顧寒硯愛上他資助的貧困女學生。
在阮聽晚生日這天,他把人帶回家。
眉眼冷淡的望著她:“小柔現在懷孕了,你以前有過孩子,有經驗照顧孕婦,以後你要好好照顧。”
“還有你把我們的主臥讓出來,小柔能睡得舒服點。”
她想到自己被流掉的孩子,心裏一痛。
她沒說話,回房間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行李,平靜的向大門外走去。
楚雪柔假模假樣的勸阻我。
顧寒硯卻冷笑一聲:“她不是第一次這樣鬧了,要不了三天,就會哭著求著要回來。”
這次,顧寒硯說錯了,她的航班已經訂好了。
今晚就是她徹底離開的日子。
......
“站住!”
看著她轉身就走,顧寒硯臉上的表情十分不悅。
“阮聽晚,小柔這胎懷的不安穩,把你的平安符留下。”
平安符是她哥哥一步一步向佛祖跪求來的,是哥哥留給她唯一的念想。
顧寒硯的眼神冷漠:“你想要什麼,珠寶首飾,還是房子?”
她從始至終隻想要男人的愛,隻是現在看起來如此的可笑。
上次,楚雪柔看上了她的裙子,拒絕的下場是被顧寒硯丟到門外,吹了一夜的冷風。
阮聽晚取下脖子上掛著的水晶平安符,上麵刻著精美的經文,然後遞到楚雪柔的手中。
“希望你的孩子平安,別和我的孩子一樣。”
聽到這話,顧寒硯難得衝她露出一個笑容:“阮聽晚,隻要你乖乖聽話,你依舊會是顧太太。”
“啊!”楚雪柔驚呼一聲,手裏的平安符丟到了地上。
楚雪柔對著顧寒硯舉起手指,上麵還有一道小的幾乎看不到的傷口。
“阿硯,我的手好痛啊!”
顧寒硯臉色大變,立刻將將她抱起,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到了沙發上,厲聲命令管家通知醫生。
看著顧寒硯緊張的樣子,她隻覺得想笑。
有一次她哮喘發作,倒在地上的時候,顧寒硯正要陪楚雪柔去逛街。
哪怕她苦苦哀求,隻要他幫她拿一下藥。
可他連個眼神都沒有留下,頭也不回的離開。
她甚至清楚的聽到,顧寒硯出門之前對管家說:“她這麼喜歡裝死,就讓她裝個夠,誰都不要管她!”
最後,她忍著劇痛,一步一步的爬到櫃子前,才拿到藥。
她用力握緊了拳頭,拎著行李,轉身就要走。
“不準走!”顧寒硯猛地扯住她的手臂,冷著臉把她拖到楚雪柔麵前。
顧寒硯一腳踹在她的腿窩上,逼著她跪下:“我警告過你,不要耍小把戲,跪下給小柔道歉!”
從她嫁給顧寒硯開始,做的最多的就是跪下道歉。
楚雪柔摔跤了,她要跪下道歉。
楚雪柔沒吃飽,她也要跪下道歉。
甚至連和楚雪柔上床的時候套破了,她還要跪下道歉,並且買的新的套送上去......
顧寒硯一次一次的逼她給楚雪柔下跪道歉,把她的驕傲折斷,踩進泥土裏。
指甲紮進血肉裏,阮聽晚跪在地上重重的向楚雪柔磕了一個響頭:“對不起!”
她抬起頭,望著顧寒硯:“這樣行嗎?”
顧寒硯看到她額頭上鼓起來的血包,氣得咬緊了後槽牙:“阮聽晚!我讓你道歉,沒讓你擺出這幅惡心人的死樣子!”
就在這時候,家庭醫生來了。
顧寒硯連忙丟下她,把醫生帶到了楚雪柔麵前。
醫生看著楚雪柔手指上快要愈合的小劃痕,斟酌了一下對顧寒硯說:
“顧總,楚小姐的傷勢沒什麼大問題,如果實在擔心肚子裏的孩子,建議去醫院做個全麵的檢查。”
楚雪柔突然抱著自己還沒顯懷的肚子,痛苦的哀嚎起來:“阿硯!我的肚子好痛!孩子,救救我們的孩子!”
顧寒硯立刻抱起楚雪柔就向外跑去,看到阮聽晚擋在自己麵前,想也沒想的一腳踹了過去:“滾開!”
她站起身時搖晃了兩下,管家想過來扶她一把,被她推到一邊。
她靜靜的望著地上的平安符,顧寒硯抱著楚雪柔衝出去的時候,直接一腳踩在了上麵,留下一個臟的鞋印。
像極了這場自不量力的婚姻。
阮聽晚勾起一個無聲的笑容,拎著行李直接走出了大門。
剛走出別墅,一輛灰色的轎車衝了過來,顧寒硯的保鏢直接將她抓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