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重病醒來,我突然看到了自己的生命倒計時。
三十天內不完成結婚的任務,我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聽到我的求助,從小一起長大吵著要娶我的兩個竹馬卻都拒絕了我。
哥哥說:“我喜歡生命力旺盛的女生,你太乖了,無趣。”
弟弟說:“我喜歡氣質清冷的,你胸太大了,俗氣。”
可兩人偏偏都愛上了同一個陪酒女,甚至在她生理期時,把臟汙的衣服丟給我洗。
我心寒至極,打電話給遠在南城的母親。
“我願意嫁給趙家繼承人,可以在三十天內辦婚禮嗎?”
......
季節交替,我染上肺炎住院了一周。
從前黏人黏得厲害的蘇昊蘇瑉兩兄弟卻沒來看過我一眼。
直到出院我才知道,他們把前些日子認識的陪酒女張馨月接回了家。
蘇昊開車來接我,我就跟兄弟倆說了任務倒計時的事。
蘇瑉抓著我的手腕看了半天也沒看到那個跳動的倒計時數字。
他嗤笑了一聲:“曾若雪,你什麼時候這麼恨嫁了?撒謊也太沒技術含量了。”
蘇昊把著方向盤聲音冷淡。
“不就是住院沒來看你嗎,至於用死來威脅嗎?威脅來的婚姻多肮臟。”
29天5小時12分鐘。
我看著手腕上跳動的數字,突然有些沮喪。
十八歲那年,曾家業務中心轉去了南城,我卻留在北城讀大學。
我媽把我托給了她的閨蜜宋阿姨,我便搬進了蘇家,和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住在了一起。
弟弟蘇瑉是個小太陽,節日生日總會有他準備的驚喜,從不讓我的情緒落空。
哥哥蘇昊性格高冷,不愛表達,但誰要敢欺負我,準被他打得見我就繞路。
我沒想到,曾經那麼熱烈追求過我的人,如今卻都不願意救我。
蘇昊的車停在了酒店門口,他們沒帶我回家,而是去和朋友們聚餐。
一進門兩人分別坐在了張馨月的兩側,開席沒一會兒,張馨月的碗裏就堆滿了他們夾的菜。
有人問起我恢複的情況,蘇瑉搶先說道:
“曾若雪恐怕是腦子燒出毛病了,一出院就逼我和哥跟她結婚,還說什麼不結婚會死的胡話。”
我沒想到他就這麼當玩笑說了出來,臉上頓時燒得慌。
“你們想好誰娶了嗎?別回頭打起來了。”
聽到朋友的起哄,兄弟兩人同時“嘁”了一聲。
蘇瑉一臉嫌棄。
“她要是真要死了,我們倆就剪刀石頭布,誰輸了誰娶。”
張馨月突然眼裏就泛起了淚花。
“我好羨慕若雪姐姐,長得漂亮,家世又好,和哥哥們那麼般配。”
蘇昊愣了一秒,連忙安慰。
“那又怎樣?那些都不是她自己努力得來的,我更喜歡熱烈生活著的人。”
“對不起,是我太敏感了,情緒不太對。”
蘇瑉敏銳地問道:“情緒這麼低落?是不是生理期了?肚子疼嗎?”
蘇昊瞟了一眼,就立即脫下了外套蓋在了張馨月身上,抱起她轉身就要離開。
蘇瑉也跟了上去。
“馨月不舒服,我們先帶她回家,改天再聚。”
朋友們麵麵相覷,看著被丟下的我,誰都沒敢開口。
我拖著大病初愈的身體回到家時,張馨月已經睡下了。
蘇瑉見我回來了立即說道:“馨月的褲子弄臟了,你洗一下吧。”
“對了,用冷水洗,熱水洗不幹淨。”
路上吹了涼風,我忍不住咳了起來。
蘇昊低低的聲音從臥室傳了出來,“別裝了,都出院了還咳什麼?馨月都要被你吵醒了。”
我沒理他,隻是盯著蘇瑉說道:“醫生說我還需要靜養,不能碰涼水。”
蘇瑉把我推進了洗衣間鎖上了門。
“晚上你惹馨月傷心了,正好借這個機會跟她道歉,洗好了我再給你開門。”
明明是我快要死了,我不知道她有什麼好傷心的。
我扶著洗手池,忍不住劇烈地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