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慈,沒看見媽來了麼?招呼都不知道打!”
“算了吧,我可沒那福氣讓她跟我打招呼,每次來都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看著就心煩!還是看我們月溪心裏舒坦。”
我一個白眼翻到天上去,用力擺動雙臂,想讓自己走的再快點。
但是拖著這受傷的腳就是差點勁。
嚴正昊兩步就追了上來,一隻手緊緊攥住我的胳膊。
小聲在我耳邊說:“昨晚我有事才忘了回去,回頭再跟你解釋,別任性,去給我媽認個錯。”
我看著嚴正昊長歎一口氣。
終於忍無可忍地爆發出來。
他小聲說話維護臉麵,我偏要用最大聲音,讓屋裏的所有人都聽見。
“嚴正昊你腦子有病是吧!我們分手了你明不明白!咱們倆沒關係了,我不會再陪你玩你的變臉遊戲了!”
“我不會給杜月溪道歉!不會給你媽道歉!我是沈令慈,不是......”
啪!
一個巴掌狠狠甩在我的臉上,打斷了我的話。
嚴正昊的手停在半空中不停顫抖。
他從未對這張臉,做過如此過分的事。
恍惚間竟張口說了句:“對不起,月純。”
我冷笑一聲,抬腿就走。
嚴正昊竟直接把我扛了起來,任憑我連踢帶踹他也不放手。
又把我扔回了房間裏,搶走了我的背包。
“你不能走,我現在腦子很亂,等我想清楚了再說。”
說完,他利落的把我鎖在了房間裏。
外麵不時傳來他媽媽的辱罵聲和杜月溪的哭啼聲。
全部是針對我的。
天色暗了下來,外麵的聲音也消失了。
我聽到門口有動靜,但是門並沒有開。
我猜到嚴正昊就在外麵,倚著門坐下,我緩緩開口:
“讓我走吧,你留不住我的。”
沉默半晌,門那邊傳來嚴正昊的聲音,冷靜又堅定。
“我不會讓你走的!我這兩年在你身上付出了那麼多的心血,你和月純都別想離開我!”
門那邊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我皺著眉揉了揉太陽穴。
嚴正昊已經無藥可救,他越是這樣我越想盡快逃離。
好聚好散行不通,那就隻好撕破臉了。
嚴正昊鎖著我的這幾天,我一直在裝乖。
不再提要走的事情,反而關心他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不過一周,嚴正昊就把門打開,開始每天幫我換藥。
他試探地說起下一次手術的事宜,我也欣然接受。
他興高采烈的準備手術。
而我,開始夜不歸宿,每天都喝得醉醺醺地回家。
每次回來,我都會故意在杜月溪眼前轉上兩圈。
她看見了,就相當於嚴正昊看見了。
半夜兩點,嚴正昊打了幾十通電話都被我掛了。
轉頭我就在朋友圈發了張跟男模摟在一起的照片,下麵附上了定位。
嚴正昊找來時,我正頂著一張跟杜月純九分像的臉,摸著男模的腹肌,在包間裏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