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的行動很快,沒多久,姐姐就過來了。
我見了她,就要衝到她麵前,想給她一巴掌,被楚臨擋在身前。
“燼蘭,你到底跟懷烈說了什麼,我們明明就要結婚了,你為什麼要哄騙他自殺啊!”
姐姐平淡地看著我淚流滿麵的一張臉,緩緩勾起一個笑容。
“我說了,是他自己反悔了不願結婚,想回歸單身主義的。”
“他寧願割腕也要死在訂婚的前一天,意思很明顯,就是要證明自己單身主義的決心。他以死明誌,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看著她那張與我七分相似,喜怒卻截然不同的麵孔,心臟抽痛起來。
“訂婚前,懷烈還在和我說以後要生兩個寶寶,一個女孩一個男孩,湊一個好字。”
“就連前幾天我們倆各自的單身派對上,他都舍不得超過一天不和我說話,大半夜和我打著電話才肯睡覺。”
“你現在告訴我,他想回歸單身主義,甚至不惜用自己的命保持單身的狀態,你叫我怎麼相信?!”
林懷烈與我戀愛後,全然沒有曾經信奉單身主義的樣子,天天與我如膠似漆。
更別說他這個人是被林父林母寵愛著長大的,從小到大養尊處優,平時看書被書頁劃傷手指都要大呼小叫半天,總要討到我一個親吻後才肯罷休。
這種人,就算要死,又怎麼可能會選擇割腕這麼痛苦又狼狽的死法。
況且,姐姐平時知書達理,對我更是疼愛有加,甚至從來沒有認過死理。
就像她雖然是單身主義者,卻也曾傾慕過林及遠,與他有過一段險些步入婚姻殿堂的戀情。
我與林懷烈談戀愛前,曾為了不惹她傷心,認真地詢問過她介不介意我與林及遠的弟弟戀愛。
她那時明明沒有一點勉強不開心的樣子,笑著祝福了我和林懷烈的戀情,眼神中劃過一絲懷念。
“姐姐沒能和林及遠走到最後,是緣分不夠,你和林懷烈要好好培養感情,姐姐等著喝你們倆的喜酒。”
明明我和林懷烈已經修成正果,她馬上就可以喝到我們的喜酒。
為什麼僅僅是一個晚上的時間,一切都變了?
為什麼姐姐突然變了性情?
她到底在林懷烈手心寫了怎樣的一句話?
我聲淚俱下地質問,卻隻換來姐姐淡淡的一瞥。
楚臨把哭得顫抖的我扶出會議室。
門徹底合上前,姐姐清淺的聲音傳來。
“芙蕖,你隻需要知道,我做的這些,都是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