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不用再琢磨洛凡韜和宋緋月在樓上用什麼姿勢,也不用再祈禱宋緋月快點懷孕......
宋晚星再也不用睜眼看著天花板到天亮。
她終於睡了個好覺。
但天剛亮,她就被洛凡韜摸醒了。
大哥會彈吉他,洛凡韜為了不露餡,最近也在苦練,他指尖有了一層薄薄的繭,磨到宋晚星的皮膚上格外敏感。
宋晚星冷冷的推開他。
“你來我臥室幹什麼,大哥?”
宋晚星把後麵兩個字咬得格外重。
察覺到宋晚星的抗拒,洛凡韜將她抱得更緊了。
“小星,你不要吃大嫂的醋,我和她都是逢場作戲,我的身體可以給她,但我的心,是你一個人的。”
說的多好聽啊......
如果是以前,宋晚星肯定就被他繞進去了。
但她現在已經知道真相,聽見這些話隻惡心得想吐。
宋晚星抬腿踢了一腳。
但近幾年疏於鍛煉,力氣小了很多,這一腳沒能把洛凡韜踢下床。
他隻當宋晚星在耍小性子,還不肯離開:
“小星,你知道嗎?黑市放出消息,神醫鬼手重出江湖了。這一次,不論付出多少代價,我都要請到他出診,給你治病。”
從洛凡韜口中聽到這個名字,宋晚星怔住。
洛凡韜就立刻重新貼上來:“小星,鬼手一定能治好你的身子,到時候我會給你隻屬於我們的小孩。”
“不會了。”
宋晚星冷冷說。
如果能治,當年她早給自己治好了。
隻可惜,那時她被親媽推出去給姐姐宋緋月擋了車禍。
事後宋家人全都因為宋緋月手指上的刮傷去了醫院。
昏迷的她被扔在馬路上沒人管,等醒過來已經錯過了最後的治療機會。
她的子宮被強行切除了。
宋晚星眼角滑落兩滴淚。
洛凡韜伸手輕輕擦拭,低頭要吻上她。
宋晚星回過神來,忙別過頭躲開。
這時,外麵傳來宋緋月的聲音。
她嬌滴滴的:“老公,你去哪兒了?我來大姨媽肚子不舒服,要你給揉揉。”
原來是宋緋月來事了,怪不得洛凡韜來爬床。
宋晚星自嘲一笑。
真如她昨晚偷聽到的一樣,洛凡韜隻想把她留下來當個替補的工具。
宋緋月的聲音越來越近,洛凡韜立刻從宋晚星身上爬起來。
出去後,他解釋:
“弟妹房間的燈壞了,我幫忙修一下,這些天凡韜出差,我這個當大哥的對弟妹總要幫襯一點。”
演技真好!
宋晚星用被子蒙過頭頂,卻再也睡不著。
她開始為離開做準備。
第一件事,她取掉了掛在公婆房間的安神香。
公婆有頭疾,她特意調的安神香藥到病除,他們卻視宋緋月為大功臣,說是宋緋月泡的茶起了效果。
從前她看在洛凡韜對她好的份上,並不計較。
但現在,她寧願把真心給路邊的狗,都不會再給他們。
第二件事,她拿出電腦操作,撤回了所有給洛氏集團的投資。
當初她一嫁進來,本著進了門就是一家人的原則,拿出在黑市行醫多年的積蓄,全匿名投到了公司。
可公婆卻處處宣揚,是宋緋月旺夫,才給洛家帶來好運。
她現在才明白,她把他們當自家人,他們卻都拿她當貼著不走的哈巴狗。
第三件事,她把這幾年洛凡韜送給她的所有禮物全找出來。
求婚的鑽戒、生日的純金蛋糕、紀念日的永生玫瑰,還有各種限量版首飾和包包。
她一股腦兒打包賣給二手商店。
拿到錢後,第一時間捐給了“關愛智障基金會”。
......
正忙著,洛凡韜打來電話。
宋晚星沒接,但順手把自己的頭像換了。
洛凡韜還和她用的是定製的情侶頭像,看著膈應。
但她沒想到,洛凡韜鍥而不舍,電話一個接一個。
宋晚星不堪其擾,按了接聽。
沒想到一接通,洛凡韜就急著問:“小星,你怎麼換頭像了?”
宋晚星笑了:“大哥和大嫂如膠似漆,還有空關注這種小事?”
電話那邊,洛凡韜嚴肅起來:“小星,你別再拈酸吃醋了,我打電話是有急事!我找到神醫鬼手了,她願意給你治病。”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