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第五年,妻子提出想要一妻多夫。
我本以為隻是玩笑,直到她帶了一個男人回家。
為了幫肖風,讓我頂替他的賭徒身份被打個半死。
還騙走奶奶的棺材本,隻為幫他還掉債務。
奶奶因為錢被騙走,因此丟了性命。
妻子依舊大言不慚:「這錢就當我先借的,若是還不上錢,肖風他會被打死的。」
我看著手中收集好的所有照片和變態工具,沉默下來。
她不知道她所謂的情人,早已為她打造好了一座囚籠。
01
何蔓提出想要一妻多夫時,我正在給她剝小龍蝦。
「葉天,這不是很正常嗎?我不可能隻愛你一個男人。」
「你就讓我試試吧。」
說著,她撒嬌般挽上我的手臂。
若是落在外人眼前,定是和諧又美好的一幕。
可此時,我的手抖得不成樣子。
和何蔓結婚五年,真心話和玩笑我一眼便能看出區別。
而她現在,顯然是極其認真。
「不行,你自己不覺得離譜嗎?」
我動了氣,索性將龍蝦一扔。
這惹得她也突然暴怒。
指著我罵道:「都怪你太無趣了,我根本感受不到你對我的愛!」
「不管你同不同意,這件事就這樣定了,不然就離婚!」
她帶著必勝的神色,篤定了我不會和她分開。
畢竟,我愛她入骨。
可這種事,哪個男人能忍得了。
我還想繼續勸她,突然闖進了一群黑衣人,直衝著我們而來。
我下意識將她護在身後。
「上黑下白,左臂有紋身,你就是肖風?」
為首那人準確無誤的說出我特征,卻喊著我沒聽過的名字。
何蔓突然指著我,生氣怒吼:「對,他就是肖風!」
說罷,一跺腳就衝出了人群。
我以為這是她和我置氣,實則先離開去搬救兵。
可當那夥人下了死手,壓在我身上打。
雨點般的拳頭讓我整個身體都快要裂開。
「肖風,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今天不讓你見點血怎麼對得起我兄弟!」
無論我怎樣辯解,都被掩埋在拳與肉的撞擊聲中。
飯店的周圍已圍了不少人,拿著相機一頓拍照。
我被幾個男人圍著,強迫抬頭。
屈辱的表情一覽無餘。
稍有反抗,換來的是更猛烈的毒打。
直至他們打累了,警察也沒有來。
反而是在他們離去時,揪著我的頭發。
硬押著我往下磕了好幾個響頭。
手機懟在我的臉上,惡心的語調。
「再不還錢,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我渾身沒了力氣,如一攤爛泥在地上喘息。
在他們走後,掙紮著打去了報警電話。
怕何蔓會擔心,我隻簡單包紮了下就回家。
硬擠出一抹笑,正準備抬腳入門。
裏邊的調笑聲清晰入耳。
「他快回來了。」
「肖風弟弟......」
02
如一道驚雷,我頓在空中。
抖著手擰動門鎖。
入目便是何蔓穿著絲質睡衣,腳正搭在一個男人懷裏。
屈辱湧上腦海。
我發了瘋般衝過去,將他掀翻在地。
抬起拳準備問個清楚。
何蔓突然拉住我的手,語氣不善。
「你一回來發什麼瘋,放開他。」
我不可置信的回頭望她。
滿是淤青的臉讓她眼中閃過一絲愧疚。
顫著手來觸碰。
「那夥人怎麼下手這麼重?」
看來她知道這件事背後的真相。
借著生氣的借口,實則是讓我當她所謂肖風弟弟的替罪羊!
我沉聲:「這到底怎麼回事?」
何蔓擋在那男人身前,一臉不耐。
「肖風是我幫助的弟弟,誤入歧途,你這個當哥哥的就當幫忙了唄。」
見我臉色依舊不好,她越加大言不慚。
「那你之前破產被人追債有經驗了,身板也比他強,幫一下怎麼了?」
仿若利刃,狠狠紮進了我的心裏。
自從葉家破產,我東躲西藏成了最難捱的一段日子。
如今,在她嘴裏卻成了有經驗?
她身後的肖風忽地在吻上她的臉頰。
挑釁似的看我一眼後,拔腿就跑。
我不顧身上的痛就要去追。
卻被何蔓死死拽住後腿,重重的摔倒在地。
「好了,他就是一個弟弟,你跟他計較什麼?」
她像沒事人一樣站起,窩在沙發上。
甜甜的發送語音:「你到家了給我說哦。」
又笑著點開一個視頻。
頓時,我被打的哀嚎傳遍了整個客廳。
我想奪過她的手機。
卻在心裏有該死的期待。
她看到我被這樣對待後,會不會有那麼一絲愧疚和心疼?
可一點兒也沒有。
她隻是慶幸。
「幸虧我急中生智說是你,不然就肖風那小身板肯定撐不住的。」
再劃到後麵的磕頭,她像是看到什麼臟東西般丟了手機。
「葉天,你是不是個男人啊?別人知道你是我老公會怎麼想啊,真丟臉!」
一字一句,萬箭穿心。
我突然就沒了力氣爭辯。
一瘸一拐的上樓收拾了所有東西。
拉起行李箱後,何蔓冷眼一看。
變了臉色。
「說你幾句就受不了了?大老爺們這麼矯情。」
她一邊說,一邊狀似無意的提著建議。
「要我看,幹脆你還是同意我一妻多夫的想法吧。」
「這樣,也會多一個人保護我啊。」
「我看肖風就不錯,小奶狗的愛總是直來直去的。」
她情不自禁撫上臉頰,似是回味。
我惡心得想吐,失魂落魄的出了門。
止疼藥在此刻失去了作用。
疼痛讓我癱倒在地,如喪家之犬。
而一門之隔。
何蔓沒有起身,也沒有一個眼神。
隻傳來誌在必得的通話聲。
「讓他走唄,過不了幾天自己就乖乖回來了。」
「等他嘗試失去過我的滋味,就一定會同意我的提議的!」
她說得有道理。
結婚五年,我從未反駁過她,稱得上是百依百順。
可現在,我好累......
我強撐著身子打去了急救電話。
在救護車到來時,徹底暈了過去。
03
在醫院醒來時,護士告訴我已經過了三天了。
我動了動身子,還是一陣鑽心的痛。
「小兔崽子,又把自己整一身傷,跟誰打架了!」
熟悉的聲音傳來,奶奶提著一個保溫桶又氣又急。
「你這大少爺脾氣能不能改改啊?還天天跟個小霸王一樣到處打架呢。」
「我的乖孫啊,咋傷得這麼嚴重。」
奶奶紅了眼圈,不敢觸碰我的傷口。
眼淚在我眼裏打了個轉,我竭力克製著。
但還是有些委屈。
「我想和何蔓離婚。」
「什麼!蔓蔓多好一個小女孩,你怎麼能忘恩負義呢!」
「要不是前天蔓蔓連夜把我接過來,我都不知道你出這事了。」
「人家在我們家最難得時候嫁了過來,你可不能始亂終棄!」
奶奶的臉漲得通紅,嘴巴卻一直沒停下來過。
是啊,當年的何蔓對我們家有恩。
從我們家破產,爸媽相繼跳樓死後。
我就隻有奶奶一個親人。
原本的那些上流圈子所謂的朋友避我如蛇蠍。
隻有何蔓,穿著婚紗,攔住了我搬家的車前。
「葉天,婚約依然有效,我們去領證吧!」
那時的她,耀眼奪目,站在我身前的那一瞬將我從地獄拉了出來。
我斂下了所有少爺性子。
學著討她歡心,洗衣做飯,又瘋狂的工作。
隻為讓她不必被別人嘲笑說嫁給了個紈絝。
可時間久了,那些漸漸地不上心。
我其實都能感覺出來。
隻不過不願相信罷了。
她的手機打不通了,出差次數也變多。
男士香水味道更濃,回家的時候也更晚了。
好似從結婚第一年後,她便再也沒帶我去聚會了。
從一開始的「我怕你觸景傷情,等會早點回來陪你。」
到最後連借口也不願敷衍。
「你去有什麼用?叫人笑話。」
然後隔天醉醺醺的拿回一個訂單拍在我臉上。
正是當年打擊我家到破產的對頭公司。
那是我和她爆發過最大的一次爭吵。
我像個瘋子般怒吼。
她隻是冷眼旁觀,淡淡一句:「能獲利就行,你別太較真。」
我自我懷疑了很久,無數次逼自己接受她的理念。
可爸媽跳下去的那一灘鮮血紅得刺目。
我實在過不去,第一次單方麵冷戰。
後來,是在我生日那天。
她親手做了個蛋糕。
一首生日歌,一滴眼淚。
我就又信了她,全身心愛她了一年又一年。
但如今......我不願意了。
04
奶奶還在喋喋不休。
我還是決定將這件事告訴她。
還沒張口,何蔓踩著高跟走過來。
一臉歉意的張口:「奶奶,我和葉天有點小誤會......」
奶奶連忙點頭,湊近我耳邊低聲。
「夫妻間話說開了就好了,你可得好好對蔓蔓。」
她顫顫巍巍走出病房。
何蔓順勢坐到我身邊,抬手想觸摸傷口。
「這點傷不會有問題的,我會給你請最好的醫生。」
我不著痕跡的避開,冷聲道。
「不勞煩您了。」
「還在生氣?我替他說對不起不就行了。」
她明顯不耐煩了,眼睛卻還裝著關心的樣子。
我怒極反笑,一時都不知如何跟她說話。
「葉天你夠了,我哄你也這麼久了,你還想怎樣?」
「離婚吧。」
我望著她無比平靜。
時間仿佛靜止。
何蔓呆愣在原地,不可思議的盯著我。
「你再說一遍?」
我捏過頭不願再看她。
身上的痛時刻提醒著我昨天受到了是多大的屈辱。
也證明了,她並不愛我。
「葉天你瘋了吧!又和上次一樣用分手來威脅我?」
「我和你在一起算是下嫁吧,幫著一個小忙都不願意嗎!」
「我隻是覺得肖風可憐,我資助他的時間可比認識你時間長多了,你拿什麼跟他比?」
「就算我對肖風有情又怎麼了?他愛我,比你又有趣得多,你怎麼不反省一下自己呢?」
身後是聲嘶力竭的控訴。
一句句,將我一直以來為自己編織的美夢撕了個精碎。
我拚命忍住眼淚。
聽著我愛了五年的女人將我們的感情貶得一文不值。
嫁給我是委屈,嫌我不夠溫柔主動,怨我沒能百依百順。
好似,我的存在,就是一個錯誤。
何蔓似是氣急,拿著床頭水杯狠狠砸在我的後背。
發出悶哼。
「離就離,我今天離明天就能和肖風結婚!」
我掙紮著站起,對著門口做出了請的手勢。
從始至終,半眼也沒看她。
就這樣吧......
05
出院後,奶奶走得匆忙。
我還沒來得及給她講這件事,小老太太就一個人搭上了高鐵。
笑得樂嗬嗬:「乖孫開心就行,等奶奶下一次來給你帶個好消息。」
我疑惑著,她卻不肯再說。
思來想去,我便以為她已經同意離婚了。
便找了律師,以最快的速度趕了一份離婚協議發給了何蔓。
她遲遲未回消息,倒像是在拖著。
我很不理解。
明明當初在一起時,恨不得立馬離開我。
甚至還說出了一妻多夫這樣的話。
如今又拖著給誰看呢?
趁著這時間,我想到了當時的資助信息。
隨手在平台上一搜肖風的名字,便出現了他的賬號。
裏邊的內容全是關於何蔓的。
最早的互動甚至比我們結婚還要早。
留言下,何蔓親切的稱呼他小風弟弟。
還一起出去旅遊打卡,擺出情侶的甜蜜合照。
而這一切,我從頭到尾都是不知情的。
我翻看著他們的甜蜜,卻發現了那麼一絲不對勁。
找了私家偵探調查後。
我看著手裏他交給我的一疊相片陷入思索。
到底說不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