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熊皮消失,第二天就會出現在一個人身上。
這時,信號恢複一瞬,我手機上接連收到了林澤好幾條短信,但最晚一條也是半小時前。
“小雨,我看到你媽進了丁叔家,她怎麼會有丁叔家鑰匙?”
“我到祠堂了,但沒找到熊皮。”
“奇怪,丁叔怎麼在祠堂?”
“我知道了!殺你爸的凶手是—”
最後一條短信沒打完。
我臉色慘白,瘋狂地給林澤打電話,但再沒有信號。
不…不!
林澤…林澤不能出事。
他是為了我才來淌了這趟渾水,他不能死!
門已經被我媽反鎖上了,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打開房間窗戶,就跳了下去。
所幸我的房間隻有二樓,跳下去輕微受了點皮外傷。
我連忙朝祠堂衝去。
忽然,一道黑影攔在了我麵前。
“鄭雨,你怎麼會出來?!你不知道現在村裏有多亂嗎!你跟我回去!”
媽媽臉色不善地拽住我就往回走。
我甩開她的手,哭喊道,“我…我把鑰匙給了林澤,他去祠堂找熊皮了!”
“他不能出事…我,我要去救他!”
媽媽露出古怪的神情,接著她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
我捂著臉愣在原地。
“你為什麼要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我不是告訴過你嗎,千萬不要把鑰匙弄丟!”
“這鑰匙不是你專門留給我們…”
這時,媽媽忽然抱住我,語氣溫柔,“好了,說什麼胡話呢,鑰匙是他偷走的對不對?”
“不,鑰匙是我給他…”
媽媽按住我,眼神瘋狂,“不,是他偷走的,是這個該死的外來者偷走的!他會死在熊神的怒火下! ”
我推開她,“對不起…”
媽媽拉住我,眼裏全是淚。
“媽求你了,回去吧…他死了…就是他的命。”
“事情都過去了…我們一家以後好好生活,好不好?”
我沒理她,繼續往祠堂趕去。
林澤是我選定的人,他不能出事。
祠堂周圍一片寂靜,村民知道熊皮消失後,全部都躲回了家裏。
我走進黑黢黢的祠堂,心裏打鼓,仍大聲喊著林澤的名字。
忽然我看到前麵有個身影朝我走來,我高興地迎上前,“阿澤,是你嗎?”
對方沒回應,但走過來的速度變快了。
我忽然注意到他走路的姿勢有點怪…就像是…剛學會直立行走一樣。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個激靈。
“阿澤,你怎麼不說話?”
“阿澤…”
他停在了我麵前。
我往前走了兩步,伸手想扶他,掌下卻不是柔ruan的皮膚,而是一層黏膩,粗硬的毛發…
我猛地僵住,緩緩抬頭,至少兩米高的陰影籠罩了我,一股腐臭味躥進鼻腔。
我想尖叫,卻卡在了喉嚨裏。
因為,它的爪子已經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