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時也很少住在宿舍,和柔柔一起住在外麵。
隻是現在臨近期末,學校每晚都開始查寢,所以我搬回了宿舍。
我剛走到宿舍門口時,卻從沒關嚴的門縫中聽到舍友在打電話。
而顧柔柔的聲音也從舍友的手機裏傳了出來。
「寶寶你放心,我打點過了,這次的獎學金名額不會再有裴行知了。」
「我給他塞了期末考試的真題卷子,到時候如果獎學金還有他的話,你就舉報他考試作弊。」
「這樣來的錢,你是不是就能接受了。」
我一瞬間愣在原地,仔細在心裏反複咀嚼顧柔柔話裏的意思。
所以,她隻是拿我當工具人,替沈懷川贏得獎學金,是嗎?
我雖然對沈懷川不了解,但是他卻名聲在外,一直被稱為校草。
甚至還有女生稱他是高嶺之花,隻可遠觀。
因為沈懷川雖然長得很好看,但是卻家境貧寒,因此勸退了不少女孩。
但是仍然還是有很多女孩癡迷於他的那張臉,為了他的那張臉前仆後繼。
沈懷川壓低聲音,語氣重帶著質疑。
「柔柔,你真的隻愛我一個人?」
顧柔柔頓了一下,急忙說,「當然!我愛的一直都是你!」
「如果不是因為那些富婆姐姐點名要玩他,如果不是為了幫你爭取到獎學金,我早就一腳把他踹了。」
「......」
顧柔柔說的雲淡風輕,我的心卻像被一根根針穿透,揪心的痛。
我沒有想到,我對顧柔柔多年的陪伴,原來在她的眼裏是這麼的可笑,這麼的不值一提。
我手足無措的站在黑暗的走廊裏,任由淚水決堤,一點點的打濕了抱在胸前的複習資料。
我和顧柔柔相識與三年前,實驗室的那場大火。
因著實驗室裏同學的錯誤操作,導致發生了小規模的爆炸。
而就那麼巧,爆炸震碎了堆放酒精的儲物櫃,酒精灑了一地。
就這樣,大火熊熊燃燒起來,我被困在了實驗室裏。
是顧柔柔,奮不顧身的衝進實驗室裏救了我一命。
當時,我看著麵前的熊熊大火和滾滾黑煙,似乎已經做好了要葬身這裏的準備。
而顧柔柔卻像天神降臨一樣,拯救我與水火。
就這樣,之前僅僅隻有過一麵之緣的我和她,漸漸越走越近,成了彼此的依靠。
她的家庭很複雜,父親是再婚,她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
而她的父親卻對她的哥哥格外的溺愛,不管她哥哥提出什麼無理的要求,她父親總會滿足。
在知道父親有將整個公司都要給她哥哥的打算時,她慌了。
她提出要自己創業,卻不被父親看好。
她被迫和她父親約定,如果她的創業失敗,那就說明她沒有一丁點做生意的天賦,所以家產毫無意外要盡數給她哥哥。
而顧柔柔的創業,她的父親沒有提供半點幫助。
所以顧柔柔的公司剛起步時,是我每天陪著她跑來跑去的談業務。
酒桌上,她喝不了的酒我替她喝,有玩的花的富婆姐姐想要玩點不一樣的,都是我硬著頭皮上。
顧柔柔,我陪了你三年。
所以在你眼裏,就是這樣看我的嗎?
你和他大談特談我的窮酸和窘迫,卻忘了最開始是你先說的愛。
「你放心,隻要那幾個富婆姐姐的尾款我收到後,我就和裴行知說分手。」
這一刻,腦子裏緊繃的弦忽然崩開。
所有的委屈如同瀉閘的洪水般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