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重病,我扛大包一個月賺不到四千塊。
正當我揮汗如雨時,白家大小姐卻用指尖劃過我的腹肌說:
“你聽話,你媽就有救。”
從此,我就成了白晴雪名義上的未婚夫。
隨著時間推移,我不可自拔地愛上了她。
本以為是幸福的開始,卻成了悲劇的起源。
我們的訂婚夜,成了她和別人的表演秀,而我隻配觀摩。
她給我套上鐵鏈,讓我去洗他們瘋狂的痕跡。
還在一邊拉緊鐵鏈,吐氣如蘭,
“這是給你的新婚禮物,喜歡嗎?”
我忍受不了這樣的作踐,逃離了她的別墅,
可還是被她拎著鐵鏈找到,她把鐵鏈丟到我腳邊,
“你敢跑?不要你老娘的命了?”
“自己套上!”
1、
在我心中神聖的訂婚宴,在白晴雪眼中不過是她欲望的催化劑。
她窩在陸明遠懷裏,媚眼如絲的望著我,話卻是對陸少說的,
“怎麼樣,這個主題刺不刺激?”
陸明遠極為受用,甚至微不可查的哆嗦了一下,
“也隻有你能想出這注意,我的小寶貝兒!”
白晴雪的閨蜜們卻在這時把我圍住,
“小雪,你要不要可別浪費了,多好的材料啊!”
女人們圍上來,其中一個直接坐在我腿上。
“小哥哥?”
我一言不發地推開她們,站起來想走。
似乎是閨蜜們的嬌嗔讓白晴雪感覺到丟了麵子,她突然衝過來抬手就是一巴掌。
接著,她又隨手把剛剛瘋狂過後,一片狼藉的床單砸在我臉上。
“去洗幹淨!”
我低著頭看著床單,同時也看到脖子上的鐵鏈。
尊嚴被踐踏羞恥感讓我渾身一陣發冷,我抱著床單跑進洗手間。
外麵的人爆發出一陣大笑。
他們罵我是狗,罵我沒骨氣,罵我賤骨頭。
我充耳不聞,手指在床單上一遍遍地搓。
“這小子是不是有病?”
“就是,一個大男人讓人這麼糟踐。”
“還不是為了錢,聽說他娘得了重病,要十幾萬呢。”
我知道他們是故意說給我聽,可我不能生氣。
因為我根本沒資格生氣,我在碼頭幹了八年的活,可還是救不了我娘。
老娘是胃癌晚期,醫生說至少要十五萬手術費。
我拚了命的幹活,可最多也就幾百塊。
我去抽血,可還是杯水車薪。
我永遠記得那個雨天,白晴雪打著傘,踩著精致的高跟鞋走到我麵前。
她說隻要我聽話,錢不是問題。
“我最喜歡料理你這種窮酸男,隻要伺候好我,錢要多少給多少。”
自那以後,我就成了白晴雪的專屬玩偶。
2、
清晨,睡夢中感覺有人掀我被子。
本來以為是白晴雪,可一睜眼看到的卻是陸明遠。
我驚恐後退,
“你有病吧?”
“聽話點兒,明天就讓你娘去南城最好的醫院。”
我渾身發抖,又惡心又憤怒。
可我一動不敢動,因為南城的醫院確實比北鎮的好太多。
我掙紮間,白晴雪一腳踹開了房門。
“你們在幹什麼?”
陸明遠瞳孔猛縮,一把推開我。
“白小姐,是他勾引我!”
白晴雪抽出陸明遠的皮帶,狠狠抽在我身上。
“葉沉,你真的一點尊嚴都不要了嗎?”
我注意到,她胸口分明是新鮮的吻痕。
我咬緊牙關忍著,尊嚴這種東西,在答應她的那天就已經沒有了。
也是那天,陸明遠按住我的手腳,白晴雪親自給我戴上鐵鏈。
“要是敢偷偷摘下來,你娘就等死吧。”
當晚,陸明遠就摟著白晴雪進了那間比我家還大的房間。
而我被勒令守在門外,不許擅自離開。
天還沒亮,又命令我去煮白粥,然後端著碗繼續守在門口。
“進來,我看看鏈子還在不在!”
我跪在地毯上,強忍恥辱感,解扣子給她看鐵鏈。
白晴雪滿意的接過白粥,
“嗯,表現還不錯。”
我幾乎咬碎了後槽牙,
“錢,什麼時候給我?”
一碗白粥直接砸在我臉上,
“給你點顏色就開染坊,你是一條狗知不知道?”
“狗有資格提條件嗎?”
碎裂的碗劃破了我的臉,鮮血混著白粥一起往下流。
我不敢再多說,我怕她真的不給我錢。
血和白粥混在一起糊住我的眼睛,腦門火辣辣地疼,我也必須忍著。
似乎是我的狼狽讓她有了好心情,她突然又嗬嗬的笑了起來。
“活兒不錯,可以賞!”
手機響了一聲,十五萬到賬。
顧不上擦血,我連走帶跑奔向醫院。
攥著手機的手全是汗,生怕錢會憑空消失。
氣喘籲籲衝到住院部,掏出手機要交錢。
護士看了眼我,又看了看手上的記錄,
“都幾天了,才來?你老娘在太平間都放好幾天了!”
“有你這種兒子,真是悲哀!快去領人,繳停屍費!”
手機從我的手上滑落,我隻覺得天旋地轉,
“不可能,我娘前兩天還好好的,還說要等我回家!”
3、
太平間的白床單一掀,露出老娘那張瘦得脫相的臉。
我發現我竟然流不出一滴淚來,我扭頭衝出了醫院。
瘋了一樣的跑到碼頭,一頭紮進冰冷的河水。
灌了一肚子水,但也洗淨了身上的血和粥。
耳邊,還回蕩著護士的話。
“如果早兩天,八成能活。”
我冷靜下來,上了岸。
老娘沒能治好,但人總要入土為安。
十五萬足夠給她風光大葬,這是我最後能為她做的一點事情。
我衝到銀行櫃台,銀行櫃員看我一眼,說卡裏隻有三千。
“二類卡限額,錢都退回去了。”
我又行屍走肉般來到墓地,想問問多少錢。
可那天價的價格,讓我一陣眩暈。
三千塊,連在殯儀館多停放幾天母親的遺體都不夠。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一路走回白晴雪的別墅,想收拾我僅存的一點行李。
母親留在這世上最後的一點東西,還在那裏。
卻被白晴雪擋在門口,她穿著比我一個月工資還貴的裙子,仿佛驕傲的天鵝。
“一身臭汗味,去工地搬磚了?”
她是真的美,可也真的蛇蠍心腸。
嘴比刀快,心比嘴毒。
“你平時喝稀飯都不敢放鹽,現在敢去賺外快了?”
“你娘的命是我救的!現在也是該你感謝我的時候了,先磕個頭吧!”
她把珠圓玉潤的小腳從拖鞋裏抽出,點在我的麵前。”
“磕完了,親親它。”
我能清楚的看到她腳上的吻痕,麵無表情的繞開她,徑直往裏走。
“賤骨頭,你什麼意思?”
“鐵鏈子也摘了?”
“你是以為跟我名義上訂了婚,就抖起來了?”
我停住腳步,轉過身。
“那就退婚吧。”
白晴雪瞪著我,突然笑了。
“退婚?”
“你還想去賣苦力?”
“一次兩百,你賣到脫相也不夠。”
“到時候你娘的骨頭都爛了!”
她盯著我的臉,一口唾沫吐到我臉上。
“是不是看我跟陸少好,你這條狗急了?”
我抹了把臉上的唾液。
“沒錯,就是退婚!”
白晴雪惱了,叫來保鏢把我按在地板上,她揮動著皮帶狠狠的抽我。
“說!”
“說你嫉妒了!”
“說你是欲擒故縱!”
“你不說,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
我想說話,可是嘴被保鏢狠狠踩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隨手把保鏢嘴裏的煙薅下來,按在我的手背上。
“呃啊——”
4、
“疼不疼?”
白晴雪扔掉煙頭,手指在我燙傷的地方輕輕撫摸。
“葉沉,你這個突然裝什麼清高呢?非要惹我不開心。”
“我給你錢給你機會,你就不知道珍惜嗎?”
我茫然的盯著天花板上那價值千萬的水晶吊燈,腦子裏嗡嗡直響。
她湊近我耳邊,壓低聲音,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都怪我輸了大冒險啊。”
“你不會怪我吧?”
“隻要你說愛我,我就給你想要的一切。”
保鏢放開了我,我大口的喘著粗氣。
“我不愛你,你跟誰睡我都不在乎。”
“這婚,我退定了。”
她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把揪住我的領子。
“哦,我想起來了。”
“錢被退回了,所以你翻臉不認人是吧?”
“沒事,你乖乖聽話,姐姐給你一張副卡,讓你娘住最好的病房。”
她騎在我身上扭來扭去,手往我衣服裏伸。
撕拉一聲,我的衣服被扯爛。
我用力推開她,她卻抓著我的手往她身上按。
“葉沉,昨晚我好疼,你為什麼不進來救我?”
“你就這麼沒種,看著你未婚妻被人欺負?”
我看著她發浪,心裏一陣反胃,別過臉去。
見我無動於衷,她急了。
“你特麼連伺候女人都不會?”
“不讓老娘爽到,你娘就等死吧!”
我抬起頭,一口咬在她肩膀上。
“滾!讓我走!”
“啊!”
白晴雪尖叫一聲,但很快尾音就成了呢喃。
“葉沉,你再咬我一次好不好?”
我推開她,擦了擦嘴。
白晴雪氣得渾身發抖。
“你嫌我臟?”
“你給我等著,今天不把你收拾服了我跟你姓!”
她掏出滿是鑽石的定製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喂,孫院長嗎?”
“你們526病房的病人得罪了我,把她的藥給我停掉!手術也不用安排了!”
“不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