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保鏢眼疾手快上前拽掉黑魚,卻還是扯掉一小塊肉。
她疼得渾身顫抖,眼淚也不爭氣地流下。
沈昭衍怒吼:“你怎麼那麼不小心?你服個軟,我就讓保鏢撈魚了。”
他伸手想要查看她的傷口。
沈姣姣連忙捂著肚子:“哥,我肚子好疼啊。”
他神色一緊,趕緊鬆開趙晚棠,快步走到沈姣姣麵前。
“姣姣你怎麼了?”
“哥,我可能動了胎氣。”
話音剛落,沈昭衍抱起沈姣姣就走。
趙晚棠一瘸一拐走回臥室,路過客房時,聽見沈姣姣的聲音。
“哥,你真的愛上趙晚棠了嗎?”
沈昭衍柔聲:“我怎麼可能會喜歡她呢,一切都是做戲而已。”
沈姣姣追問:“她都沒有利用價值了,你怎麼還不跟她離婚?”
沈昭衍沉默半晌才說:“隻要她是我法律上的妻子,就不可能跟顧孟白舊情複燃。”
“哥,沒想到你為了我竟然犧牲自己的幸福。”沈姣姣感動不已,“如果我們不是兄妹就好了,這樣我們......”
沈晚棠聽了犯惡心,到晚飯時間也沒有出臥室。
晚上,沈昭衍拿著藥箱上來。
“晚棠,今天下午我在忙工作,忘給你上藥了,現在你還疼嗎?”
趙晚棠深深凝視他的眼睛,目光下移看到他脖子上的草/莓印。
她別開視線:“我已經上過藥了。”
沈昭衍坐在床邊攬過她的肩膀。
他靠近時,身上有沈姣姣的香水味,趙晚棠控製不住幹嘔一聲。
她用力把沈昭衍推開。
他頓時麵色難看,耐著性子說:
“你中午沒吃飯,晚飯下去吃點吧。”
“上午的事,姣姣心裏過意不去,要不你下樓哄哄她,畢竟她是我們的妹妹。”
她不可思議地望著他。
他卻埋怨:“你做的事姣姣已經原諒你了,你卻沒有彌補她。”
趙晚棠有種崩潰的無力感。
最後隻化作一句:“好,我下去哄她。”
沈姣姣正在餐廳用餐,見趙晚棠下來,得意地揚起脖子,露出一片不可描述的痕跡。
趙晚棠不在意了。
她走到沈姣姣:“今天是我不對,改天再親手給你做酸菜魚。”
沈姣姣還想再說什麼,礙於沈昭衍在場忍了下去。
“謝謝嫂子,你坐下來跟我們一起吃嗎?”
她掃了一眼,桌上全是沈姣姣愛吃的菜。
“我不餓,你們先吃吧。”
趙晚棠躺在床上睡不著,趙銘科打電話過來催她。
“棠棠,你什麼時候來找我。”
趙晚棠看了眼桌上的日曆:“還有三天。”
三天後,她就跟沈昭衍劃清界限了。
“什麼三天?”
沈昭衍進來就聽見這句話。
她掛斷電話,平靜道:“還有三天去體檢。”
自從決定試管,她三天兩頭往醫院跑。
他並沒懷疑什麼。
看清她蒼白的臉色,他眼神飄忽:“我今晚還要看患者方案,就睡書房了。”
趙晚棠:“好。”
她過於淡然,他的心莫名發慌。
不等他細究,她又說:“我困了。”
他把想說的話咽下去,最終關上門離開。
沈姣姣難得在家消停一天。
趙晚棠想起庫房還有一件父親生前給她畫的肖像。
雖然當時父親畫工一般,但那是父親留給她的唯一一件禮物。
她剛走到地下室,就見庫房的門開著。
一股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
她小跑進去,隻見沈姣姣手裏拿著美工刀,一刀一刀劃在她的肖像畫上。
“你幹什麼?”
她猛然推開沈姣姣,手指顫抖地觸碰已經翹皮的畫。
沈姣姣猝不及防撞到牆上。
看清來人,沈姣姣揪住她的頭發就往牆上撞。
她頭上原本就有傷,這一撞瞬間頭暈目眩。
可沈姣姣沒打算放過她,捏住她的下巴,惡狠狠道:
“那天的事情你全看到了吧。”
“我哥連娶你都是為了我,你竟然敢傷我?”
她頭疼得使不上勁,但還是問沈姣姣:“你為什麼總跟我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