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前的季家和林家同為貴族區最低下的家族之一,甚至還不如林家。
當時的季娜天天跟在原主身後獻殷勤,還四處宣揚自己是原主的舔狗,
可若真說喜歡,怕是也沒有。
季娜當眾向原主表白,遭受拒絕後卻開始細數這些年原主對她所虧欠的樁樁件件。
大到兩家家族往來時給原主送的生日禮物,小到原主並沒有接受的早餐。
再後來,季家在新一次的分配比賽裏出了一名天才,將整個季家帶到了之前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度上。
哪怕季家已經搬進了更奢華繁榮的地段,季娜卻仍記恨著原主當時的拒絕。
本來林家不至於衰敗這麼快,
這些年裏,季娜一直暗地裏花錢將家族裏的好苗子挖走,買不通的便花大價錢買凶傷人。
而與之相對的,季家卻愈發繁榮,之後又接連出現了好幾人取得了不錯的成績。
興許是家族地位上去後,師資力量也跟著上升,
過去明明遠不及原主的季娜,這次的初賽竟也排到了五十名。
不過,既然我來了,那季娜就隻能是我的手下敗將。
一直到最終考試開考前兩小時,我都待在宿舍裏,
在我翻開宿舍裏的書本時,原主過去與考試有關的記憶盡數被我接受,包括知識和題型範圍等,估摸著也就初一數學的難度。
誒嘿,穩了,別的不說,我腦子還是挺好使的。
滿懷信心,我挺著胸走出宿舍,雄赳赳地邁向考場,邁向燦爛輝煌的明天。
隻是梅開二度,我在半路上再次遇上季娜一群人。
我警惕地盯著麵前的人,卻不想季娜隻是壓著她的狗腿子們輪番給我鞠躬道歉。
我有點拿不準季娜的意圖,隻得先順著他們的劇本,
「沒事的季小姐,不用這麼麻煩。」
說完我便準備繞道離開。
剛邁出去一步就被背後一股拉扯力扯向旁邊的石柱。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林少爺,我剛剛站最後看你要走了,可是我還沒給你道歉的,一時情急就......真是不好意思。」
凶手隻是一味地彎腰道歉,
季娜等人倒是很急切地將我扶了起來,
「沒事吧鴻誌,都是我沒把人管好,我們先扶你去醫務室檢查一下吧。」
我還沒從疼痛中緩過神來,就被季娜讓人架著朝醫務室走去,
好在醫務室裏有不少人在,想來季娜也不敢在這麼多人的情況下對我動手。
「你這右手骨折了,我們這處理不好,得去醫院拍片才行。」
醫生溫柔地摸了摸我無法伸直的右手臂,遺憾說道。
我抬頭看向季娜,卻發現了她眼裏一閃而過的得意。
右手別說寫字了,我現在動一下都疼。
醫生也知道接下來的考試至關重要,無奈歎了口氣,
「知道你們現在是沒時間去處理了,你如果還想要去考試的話,我給你開點止疼藥緩解一下吧。」
說罷,醫生轉身去拿藥,季娜抬手看了眼手表,歉疚地說,
「鴻誌我得先走了,和家族裏的其他人約好了現在集合的,醫藥費我等會幫你交了,你先休息會兒,之後的醫藥費也全歸我管。」
我沒理會季娜這一波貓哭耗子的戲碼,接過醫生遞來的藥和水。
吃過止疼藥後,醫生又拿出紗布碘酒,溫和地朝我笑笑,
「藥還要過一會才起效,我先幫你處理一下破皮的地方,等會你就可以直接去考場了。」
醫生的動作很輕柔,輕柔到我開始昏昏欲睡。
我意識到剛剛吃得藥不對勁,可是我的大腦已經無法清醒。
閉眼前的最後一秒,醫生還在盡職盡責地幫我處理傷口,好像我的昏迷並不在意料之外。
而此時,距離考試開始隻剩下最後一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