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愕然,知道學校裏有一個女孩子叫楚賢淑。
她是眾多男生心中的白月光,是我望塵莫及的存在,也是我們學校的高冷女神,可望而不可即。
她還是真千金,白富美,冰美人。
心好似被藤蔓纏繞,把我絞的好疼,好疼,我奮力呼吸:“可是,我控製不住。”
暗戀一個人如飲鴆酒吻風霜,無藥可救啊。
我暗戀了他這麼多年,從沒開口,我裝在心裏,吸入肺裏,藏在靈魂裏,從未給宣之於口,時間越長,愛意越濃。
愛上他,暗戀他,是我單方麵的中毒,且無藥可解。
“既然忘不掉,那就遭遇報應吧,從今日起你退學流浪,直到你那肮臟的心思再也沒有我,我便饒恕你,否則你就是惡心我。”
神仙要做的事情很容易,我還未來得及反應,便成了一個街頭的叫花子。
這是褚培岩對我的考驗,想讓我得到教訓。
暗戀隱藏不住,從未宣之於口,卻被他覺得惡心。
所以我下一秒便被他用神力送到陌生的街頭,他還改變了我的麵容。
“那個叫花子是誰啊,好惡心,年紀輕輕就不幹活。”
“好臭好臟,好讓人反胃,世界上怎麼有這樣的人?”
褚培岩給我弄了一個分身放在學校裏,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真實的我已經被她改變了相貌,失去了體力,把我丟在街頭,讓我感受他對我的厭惡,從而不不再喜歡他,免得他惡心。
這樣我父母學校也不會懷疑,我還能遭遇報應。
果然,是他對我最大的懲罰。
可是,我習慣了卑微愛一個人,哪怕如此,我也無法轉化成濃鬱的恨。
我不受控製的躺在街頭,夢到和他的以前種種。
“羅雲珠,圖書館關門早,可是我今天還有兩本書沒看,明天要考試了,怎麼辦?”
夢中弱小的褚培岩很著急,他是轉校生,是孤苦伶仃的孤兒。
愛生一個男人寵心疼開始的,夢中我很早就心疼他。
他那時讀書都是被好心人資助,不過資助不多,勉強能夠活。
褚培岩用心讀書,總覺得自己可以改變命運,作為他的朋友同學,以及對他一眼鐘情的人,我義無反顧帶著他潛入圖書館。
學校經常有人這麼做,半夜去圖書館讀書,不可為不勤快。
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錯,圖書館裏還有洗手間沙發,很方便。
但是偏偏那個晚上被圖書管理員發現了,管理員大怒。
要求我們接受懲罰,全校通報批評。
我不假思索把罪責攬在我身上:“都是我的錯,我攛掇同學半夜去圖書館,所以要批評也批評我一個人吧。”
我想頂罪,可是褚培岩站出來,說一切罪責在他,他把事情解釋了一遍。
後來我們共同被處置,他對我感激無比:“羅雲珠,感謝你,這次是我對不起你,以後我們就是最好的朋友了,不管以後在學校認識多少人,你都是我的唯一。”
他說這些話時,眼神誠摯,語氣坦然,卻能刺痛我的神經。
夢如岩漿翻滾,如熱浪咆哮,衝擊著我的感官。
我遽然醒來,發現自己仍舊在街頭上躺著。
這種夢太多太多,多到我隻要躺下來就是心魔夢魘。
愛,太愛了,痛也是真的痛。
我扇自己的臉,把自己的臉打的高高腫起:“羅雲珠,你怎麼這麼犯賤?為什麼拿不起也放不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