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的前一晚,我忽然看到無數的彈幕:
【女主不能和渣男結婚啊!會在婚禮當天被綠茶陷害,然後被傻逼渣男扔進獸人研究所,最後改造成豹人的!】
我從彈幕中看到我那悲慘的未來,卻依然選擇和陸明哲結婚。
如彈幕所言,陸明哲的白月光朱蘭蘭在婚禮當天衣衫不整地跑出來,哭著誣陷我找人淩辱她時,陸明哲大怒,旋即將我丟進全是凶猛野生動物的熱帶雨林,說要讓我學乖。
為了活下去,我在惡劣的環境裏拚了命地掙紮,甚至主動投身隱秘的獸人研究所,接受種種非人的改造。
一年後,渣男看到我安安靜靜躲在芭蕉葉下納涼,誇讚我變得乖順又可愛。
直到朱蘭蘭又一次為了陷害我,故意在身上撒了鮮血,謊稱被我襲擊。
美洲豹嗜血的本能,讓我在嗅到血腥味時瞬間進入狩獵狀態。
弓起後背,露出滿嘴的獠牙。
隨後在眾目睽睽下猛地撲倒朱蘭蘭,哢噠一口,咬斷了她的脖子......
0
未婚夫攜全家來熱帶雨林接我時,我正躲在芭蕉葉下納涼。
看到我變得緊實健美的身軀,陸明哲難掩驚豔,顯然他對我現在的這副身軀十分滿意。
“趙曉歌你一向體弱嬌氣,現在卻變得這麼健康,看樣子我一年前的做法是對的。正好蘭蘭也消氣了,那我再問你一次,在熱帶雨林的這一年你學乖了嗎?”
出於狩獵的本能,我習慣性地眯起了眼。
眼前這些光鮮亮麗的人類如今在我眼中,不過是批新鮮的獵物罷了。
隻要我願意,隨時可以將他們撕碎。
我的不作聲落在陸明哲眼中,卻成了乖順。
他的手剛觸及我的手背,我的喉中發出一聲警告的怒吼,隨即用力拍開,如同閃電一般竄上樹,警惕地盯著他。
陸明哲的手背霎時多出三道血痕,連疼痛都來不及反應。
朱蘭蘭驚叫一聲,心疼地衝到他身邊:“明哲哥哥,你沒事吧?”
不等陸明哲開口,她抽泣著跪下向我磕頭:“曉歌姐,都是我的錯,我也沒想到你離開一年還沒消氣。”
“更不該仗著和明哲哥有青梅竹馬之情,就要求他幾次拋下他和你的約會,來照顧重度抑鬱症的我。”
“像你這種健全人理解不了我們抑鬱症的痛苦,我不怪你,可你居然找人迷奸我,明哲哥哥也是實在氣不過,才把你一個人送到熱帶雨林反省,你不懂得明哲哥哥的苦心就算了,怎麼還這麼不知悔改呢?”
“一切都是我的錯,要打要罵隨你的便,但明哲哥哥是你的未婚夫呀,你何必下這麼重的手。”
朱蘭蘭一出現,我渾身的血液便瞬間沸騰,狩獵欲望一再刺激著我的理智。
而她渾然不知,隻是伴隨她的落淚,陸明哲方才出現的滿意,蕩然無存。
陸明哲立馬衝到樹下,打算用蠻力將我拽下樹:“我原本以為你能有所悔改,沒想到你竟還是如此心腸歹毒,馬上給我滾下來!向蘭蘭賠罪!”
我不甘示弱地低吼齜牙,目光觸及我尖銳的獸牙時,陸明哲手一抖,一時竟不敢再上前。
“你的牙怎麼了?”以為自己看錯,陸明哲望著我的眼神閃過幾分困惑。
我看到朱蘭蘭臉上一瞬間變得十分慌亂。
這一慌,就露出了破綻。
我縱身一躍,撲向了她,然而一張巨網突然從天而降,將我死死兜住。
我不斷掙紮著,兩旁卻突然冒出三兩度假莊園的工作人員,在我的脖子上套住項圈。
朱蘭蘭鬆了一口氣,向陸明哲解釋道:“明哲哥哥,來之前我和莊園的管家的了解過,姐姐因為耍性子得了癲癇,當她發病的時候,就要這麼對付她。”
陸明哲雖將信將疑,卻還是聽信了朱蘭蘭的話。讓我像條狗似的,毫無尊嚴地牽回了度假莊園。
02
陸明哲本在莊園為我舉辦了一場歡迎會,可現在我卻因為“癲癇”被關在鐵籠裏,像個動物似的任人參觀。
他沉著臉質問莊園管家:“我把未婚妻好端端地送來度假,你們就是這麼照顧她的?”
管家目光躲閃:“陸總,趙小姐一身公主病,我從沒見過這麼難伺候的客人,經常一個人往林子裏跑,一待就是好幾天,等我們找到的時候已經是這樣了。”
陸明哲眉心鎖起,顯然對管家的說辭抱有懷疑。
朱蘭蘭又哽咽起來:“姐姐一定是還恨我,恨我出了事為什麼不忍忍算了,非要捅到明哲哥哥麵前,要害她白白吃了一年苦。”
三言兩語又勾起了陸明哲的怒火。
他一腳踹上鐵籠:“趙曉歌!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給我滾出來道歉!”
我被關在狹窄的籠子裏,好不舒服,為了緩解惡心,我隻能盡可能蜷縮身體來保持體力,就連陸明哲好幾腳踹到我身上,都隻能咬牙忍耐。
可我實在太難受了,終於還是沒忍住,嘔出一口還沒消化完的肉塊。
看到地上那團沾滿黏液的血肉,陸明哲瞳孔震顫。
“這是什麼?為什麼看上去像動物的生肉,難道你平時就吃這個嗎?”
陸明哲滿臉不可置信,想要確認地上的東西,卻又在看清血絲後不敢上前。
朱蘭蘭攥住陸明哲的手,小聲抽泣:“姐姐從小嬌生慣養,瞧不上莊園的廚師。都是我的錯,姐姐也不至於寧可去啃食生肉,也不好好吃飯。”
“蘭蘭,你就是太善良。”陸明哲心疼地捏了捏朱蘭蘭的臉,“趙曉歌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她是一個成年人了,難道就不知道為自己的身體負責嗎?”
“我看她就是知道我要來接她了,故意裝出這副可憐樣,好讓我心疼她。”
陸明哲越說越怒不可遏,當即掀開鐵籠,揪住我的頭發往外拽:“別再裝瘋賣傻了!你看看你,還有點趙家大小姐的人樣嗎?說出去都不怕人笑話!”
頭皮上傳來一陣劇痛,好幾縷頭發被硬生生拽了下來,我本能地死死咬住他的手腕。
登時陸明哲手上鮮血噴湧,他驚叫著甩開我。
而我無視了陷入慌亂的眾人,隻一味撲向那剛吐出來的腥臭血肉,重新咀嚼,吞下。
我已經三天沒有進食了,這塊蟒蛇肉是我今晨唯一狩獵到的食物。
陸明哲的視線觸及我這野蠻的舉動,整個人頓時如遭雷擊。
門口忽然傳來熟悉的狗叫,我眯著眼望了過去,隻見朱蘭蘭的寵物比特犬正張開血盆大口向我衝來。
朱蘭蘭尖銳地叫喚道:“寶貝!快咬死這個賤人!”
03
我曾經怕極了這條比特犬。
我的一根手指,就是被這條惡犬活生生咬下來的。
顯然朱蘭蘭以為我還是從前的我,所以特意帶了這條狗來嚇唬我。
可是我不怕狗了,再也不怕了。
比特犬是世界上最凶猛的烈性犬,在它的撕咬下,我的小臂瞬間血肉模糊。
可我同樣咬住惡犬的脖子下了死口,比特犬發出淒厲的悲鳴,不出幾下就被我咬斷了脖子。
我仍不解氣,趁惡犬還沒斷氣接著開膛破肚,用牙齒扯出新鮮的大腸。
熱騰騰的血液染紅我的整張麵孔與上半身,仿佛地獄裏爬出來的修羅。
隻可惜我還沒來得及享用我的戰利品,就被防爆叉死死架住了。
“我的寶貝!”朱蘭蘭尖叫一聲昏了過去。
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陸明哲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這個賤婦!我隻知道你最討厭寶貝,想不到你居然......居然還能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你明知道寶貝是蘭蘭的心肝!”
見我直勾勾盯著比特犬的屍體不說話,陸明哲氣得直發抖。
“裝畜生上癮了是吧?好,我記得莊園裏有野生動物觀察園,你這就和美洲豹們好好冷靜去吧!”
我立即被人帶到一扇防彈玻璃前,玻璃外麵的叢林景觀中,正好有一隻午睡中的美洲豹。
人類對頂級掠食者有著本能的恐懼,陸明哲也不例外,他強壓下顫抖對我冷硬地道:“趙曉歌,你現在道歉還來得及,保證以後再也不欺負朱蘭蘭,我就不逼你和豹子共處一室。”
“我勸你最好別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美洲豹可和家養犬不一樣,就連我也不能保證你能否活著出來。”
見我遲遲沒有求饒的意思,陸明哲惱羞成怒:“開門!”
熟悉的熱浪撲麵而來,我卻沒有陸明哲想象中的崩潰。
反而頭也不回地向美洲豹跑了過去。
陸明哲一拳頭捶在玻璃上,目眥欲裂:“趙曉歌!你不要命了?!”
陸明哲不會知道,如今的我,與其說是人,倒不如說是擁有人類形態的“豹子”。
我的身體構造甚至是流淌的鮮血都被替換成了美洲豹的基因,人類眼中的危機,在此刻的我眼中,反而是真正的家。
美洲豹嗅到空氣流動,抬起頭。
我笑著招了招手:“花花,過來。”
凶猛的頂級掠食者這此刻化身溫順的小貓,親昵地蹭著我的掌心,喉中發出撒嬌的呼嚕聲。
花花是我在研究所的同病相憐的實驗體,逃出研究所後,我們就是世上彼此唯一的依靠。
可陸明哲被芭蕉擋住視線,隻看到有一隻豹子接近我。
不顧反對衝到野外,高舉的獵槍後是一雙赤紅的眼:“離她遠點!”
“不要!花花!”
花花雖未中彈,槍聲卻驚動了它,怒吼一聲,衝陸明哲擺出狩獵的姿態。
04
我相信陸明哲不是花花的對手,可我不敢賭他手裏的獵槍。
快速權衡一番,我一把張開雙臂,將花花護在身後:“不要傷害它!”
陸明哲不可置信,仿佛我的這句話讓他受了極大的傷。
“曉歌......一年沒見了,這是你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為了這隻畜生求情?”
我對他的話置若罔聞:“陸明哲,隻要你別傷害花花,別說跟朱蘭蘭道歉,你要我給她磕頭都行。”
“趙曉歌!”陸明哲氣得咬牙切齒,“我不就是嚇唬你一下,你至於這麼裝瘋賣傻地氣我嗎?”
“我究竟有哪點對不起你,把你送到這有豪華度假莊園的熱帶雨林享受大自然,好吃好喝地伺候你,明明是你有錯在先!”
本應昏迷的朱蘭蘭躲在陸明哲身後,探出一個頭:“是啊曉歌姐,我都不怪你了,你就別矯情了。”
花花周身的氣壓驟然一變,望向朱蘭蘭的雙眸呈現出滔天的憤怒,仿佛馬上就要將那人撕碎。
我頓感不妙,連忙製止:“花花,別衝動!”
接受過改造的花花擁有十幾歲少年的智商,我們分享過彼此的曾經,它便用自己的語言向我承諾:它一定會殺死朱蘭蘭與陸明哲,為我報仇。
眼下兩個仇人齊聚,花花再也克製不住仇恨,奮力向前一躍。
隻是它忘了,這是人類的管控區,當野生動物有主動襲擊人的跡象時,園區便會射出設定好的麻醉針。
花花不甘地在地上刨出深深的爪印,最終還是陷入深深的沉睡。
朱蘭蘭驚恐地扒著陸明哲:“這個畜生剛剛是想殺我嗎?豈有此理!明哲哥哥你快殺了它!”
“不要,求求你不要。”我撲通一聲跪在了朱蘭蘭麵前,“你不是要我給你道歉嗎,還要我怎麼做,你才能消氣?”
許是接受了改造的緣故,雖說我仍保留人類的習性,人類社會的倫常觀念卻十分淡薄了,或許過去的趙曉歌會絕對向朱蘭蘭下跪很丟臉,然而現在我卻能毫不猶豫地去做這件事。
隻要能救下花花。
“曉歌你瘋了?快起來!”
陸明哲震驚到連忙來拉我,可我不明白,這不是他一直想看到的嗎?
朱蘭蘭倒是恢複得很快,眼珠滴溜溜地轉,浮現出惡意:“什麼你都會答應我?”
看到我點頭,朱蘭蘭得意洋洋地揚起下巴:“我要你把我的手舔幹淨!剛剛才埋了我的寶貝,搞得手上全是泥巴,臟死了。”
我順從地探出舌尖,我的舌頭上長有倒刺,很快就能掃幹淨。
“趙曉歌!”陸明哲眸中蓄著淚,隨時都會落下來的樣子,“你可是明媚如烈火的趙家大小姐,誰準你變得如此下賤?你快給我起來!”
他猛地將槍頭對準花花,眼中卻盛滿難以言喻的痛色:“否則我就殺了你的花花!”
我雙目猩紅:“陸明哲,別逼我恨你!”
陸明哲手一顫,子彈在電光火石間擦槍走火。
我縱身擋了過去,在陸明哲覺得驚恐的悲鳴中,本應殺死花花的那枚子彈,卻最終穿過了我的胸膛......
05
我當然沒死,這點小傷不足以造成我的死亡。
卻足以將陸明哲嚇得肝膽俱裂:“醫生!醫生!救不回曉歌我要你們所有人陪葬!”
我幾乎要被他揉進他的身體裏,淚水順著陸明哲的臉頰一顆顆砸到我的臉上:“曉歌,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是我錯了,我不該把你送進熱帶雨林。”
“你一定是了難以想象的折磨,才導致精神出了問題,告訴我,在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可我隻覺得聒噪,伴隨手術的進展,我沉入一個久違的夢鄉。
我出生於一個底蘊雄厚的富足之家,卻懷揣著一個科研的夢想。父母的意外離世固然令人難過,可我也終於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機會了。
在那全國頂尖的秘密研究所裏,我認識了陸明哲。
陸明哲的家世才學與我不相上下,又長了張比電影明星還耀眼的臉,在他第十九次向我告白後,我同意了做他的女朋友。
直到談婚論嫁,我才知道陸明哲有一個出國治病的白月光。
他加入這間以基因學著稱的研究所,就是為了給朱蘭蘭治病。
也正是朱蘭蘭出現後,我開始看到無數彈幕。
【癲文開始了,女配一出現,男主就會無腦虐女主,有時候真恨不得穿越進去,叫女主遠離那對顛公顛婆!】
劇情設定如此,可我就一定要遵循嗎?
朱蘭蘭果真對我展現出極大的敵意,而我卻在彈幕的劇透下一次次躲過了被陷害的劇情。
更是得知了這家看似風光的研究所,私底下卻從事殘忍的反人類改造實驗。
總有事情比愛情更高尚。
我有彈幕神助,可終究是個凡人。
引爆地下實驗室的一瞬間我受到了輻射,隻剩下不到十年的壽命。
倒塌的廢墟前,朱蘭蘭嚎啕大哭:這家研究所就是她大力投資的,她的錢全打了水漂。
陸明哲將她擁入懷中,眼中盡是心疼:“別怕,我一定會找人治好你的病的。”
即便沒有那些腦殘的陷害劇情,陸明哲的心依舊偏向了朱蘭蘭。那個拙劣的生病謊言,隻有他深信不疑。
從這時起我便明白,不是我的,永遠不會是我的。
我就不會再對陸明哲抱有期待。
得知仍有漏網之魚逃入熱帶雨林繼續非法研究,我義無反顧地隻身潛入險境。
為了不引起外界懷疑,我選擇了最慘烈、也最保險的方式。
後來我不再看見彈幕,卻依然感激那些它們,賦予我真正的人生。
一個人走到今天,我不後悔。
06
我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醒來。
陸明哲將我納入懷中,一副視若珍寶的樣子。
我冷冷打斷他的欣喜:“花花呢?”
陸明哲臉上浮現出痛色,他討好地開口道:“那頭畜......豹子沒事,曉歌,你剛醒來,就沒有話要對我說嗎?”
許是我的目光太過銳利,他甚至沒有與我對視的勇氣。
隻得將憤怒發泄在管家身上:“我把未婚妻好端端地送過來,不是要你好好地伺候她媽?她為什麼反而會變成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
管家跪在床角抖若篩糠,連頭都不敢抬。
他確實不知道我與研究所的事,但也並不無辜。
自從我被陸明哲態度冰冷地送來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這些最會看人眼色行事的人便以為我已失寵,日常對我態度輕蔑不說,好幾次門都不讓進,任由我在屋外受日光暴曬,被毒蟲反複叮咬。
若非我是抱有目的而來,隻怕早就被這等非人的日子折磨瘋了。
但我沒想到,管家比我想得還要卑鄙懦弱。
“是朱小姐指使我這麼做的!她嫉妒您與趙小姐感情恩愛,所以不讓我們好好對趙小姐,說什麼,隻要把趙小姐逼瘋了,她就能上位做陸家的闊太太。”
“你放屁!”
房門被一腳踹開,朱蘭蘭氣得簡直要噴火。
朱蘭蘭張嘴就要為自己辯解,可被陸明哲仿佛殺人一般的眼神掃過,竟是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嘴唇囁嚅,滿是委屈:“明哲哥哥,你別聽這歌壞人胡說,他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是我做的呢?”
“何況姐姐出了那麼大事,我覺得還是不要把事情鬧大比較好,不然對你的名聲多不好。”
陸明哲氣笑了:“你是說,曉歌都變成這樣了,你關心的卻隻有我的名聲?還是說你覺得曉歌被子彈擊中差點命都丟了,都隻是裝模作樣好引起我的心疼?”
雖是疑問句,語氣卻充滿憤怒的詰問。
在陸明哲的威壓下,朱蘭蘭嚇得臉色蒼白,慌忙否認:“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知道我的,我隻是嘴笨。”
“知道嘴笨就閉嘴,少在這說些招人嫌的話。”
“夠了。”我終於出聲打斷兩人,“要吵出去吵,別在我跟前鬧,現在演戲給誰看?”
“曉歌......”陸明哲一臉受傷。
我覺得挺奇怪的。
在我還很喜歡陸明哲,喜歡到還會因為他的態度受傷時,他不把我當回事,任由朱蘭蘭騎到我頭上,現在我不再喜歡他了,那個被作踐的人又成了朱蘭蘭。
陸明哲還真是個喜歡靠傷害別人來體現深情的傻逼。
朱蘭蘭的牙都快咬碎了,可還是擠出一副關懷的樣子:“我聯係上雨林裏的私人醫院,姐姐的傷勢不能耽誤,不如再讓她們”
熱帶雨林裏哪有什麼私人醫院,隻有那個非法研究所。
打量著朱蘭蘭眼底藏都藏不住的殺意,我唇角上勾:“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