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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青梅是個女海王,每次交了新男友就會把我拉黑,等分手了再把我拉回來。

她和閨蜜說,有了我這個備胎,不管談多少次戀愛都不怕,她永遠有退路。

於是,上一秒剛剛送了我機車求我複合的她。

下一秒就為了讓新男友奪冠,對我的車子動手腳,害我在比賽途中出了車禍。

我被送進醫院搶救,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

尹思月不顧我的傷勢責備我:

“那麼多醫院,你為什麼偏來這一家,別讓子皓看見了,你趕緊走。”

她的新男友問她我是什麼人。

尹思月一臉不在意:“一個弟弟罷了,不熟。”

麵對她的指責和冷漠,我隻是笑笑。

因為我早己經決定。

在她拉黑我九十九次後,我會刪除她的聯係方式,徹底從她的世界消失。

這已經是第九十八次。

01

機車轟鳴聲響徹了整個山穀,無數紅色的尾燈耀亮了漆黑的夜空。

我把車剛剛停好,就聽到一陣起哄聲:“機車配美人,今晚西山要炸翻天!”

我抬起頭,視線略過眾人落在尹思月的身上。

她長發落肩,身材姣好,一身皮質的緊身機車服將她的曲線凸顯的淋漓盡致。

此時她微微含笑,用嘴咬著一束玫瑰花。

在眾人的叫喊聲中,俯下頭,將那束花輕輕插進男人的領口。

又是一陣起哄聲。

機車圈有一個不成文的習俗。

賽車前,如果有女人將一束花遞到你懷裏,那麼等你贏了這場比賽,她就是你的了。

男人伸臂,驀地將她攬入懷中,在無數尾燈的照耀下,吻住了她。

美女,機車,香檳,彩帶,刺耳的轟鳴聲,撲鼻的尾氣......他們的愛熱烈到讓人熱血沸騰。

我雙耳嗡鳴,掌心一陣陣發燙,似乎什麼也聽不到了......

就在四個小時前,尹思月隻因我喜歡機車,就大費心思的幫我買了台限量款奔達65送到我家樓下。

她親手為我戴上頭盔,又輕輕的在頭盔冷硬的外殼上落下一吻。

聲音低婉動情:“今天的比賽你不用盡力,我的小楓子要玩的開心哦。”

我垂頭,看著聊天記錄上大大的紅色感歎號。

我到了,她也把我拉黑了。

裁判落下旗織。

整個山穀都被機車的轟鳴聲震響。

我的車子也出發了。

經過尹思月時,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

她沒看我,自始自終,她今晚過來的目的都不是我。

我收回目光,正要加速,她突然向前一步,攔在了我的車前。

“小楓子。”她笑容依舊,仿佛拉黑我的不是她,“幫姐姐個忙。”

我的期冀在她接下來的話中被慢慢粉碎。

“子皓第一次騎車,落在最後就不好看了。”

她沒有說完,可我聽懂了,她是讓我給她的新男友墊底。

我隻覺胸口悶的厲害,從來都無條件服從她的我,第一次搖頭。

她微微一僵,眼裏閃過詫異。

“有本事就跑過我。你忘了,我也是第一次。”

我手上加油,奮力前向駛去。

我在運動方麵一向天賦不錯,雖然是第一次正規的參加這種比賽,可我還是很快的就趕上了大部隊。

許是心裏有些不甘。

距離安子皓隻有一米距離時,我再次加油。

很輕鬆的,我就超過了他。

可就在下一個彎道壓彎時,我的車把忽然異常扭動。

我重重的摔了出去,擦著護欄,摔在了一邊的草地裏。

我的機車絆倒了剛剛趕過來的安子皓。

我們兩人摔成了一團。

馬上有人向這裏跑了過來。

我看到了尹思月。

她跑在最前麵,臉上的焦急和擔憂一覽無餘。

我突然就想起了小時候。

我父母因為忙於工作總是不在家,我幾乎是半寄養在尹家的。

我是早產,十歲之前身子都很弱,吹了冷風都能感冒。

每次我發燒,尹思月也如這般焦急,忙前忙後把我抱在懷裏。

“不怕不怕,姐姐很厲害的,小楓不怕要怕。”

我那時和她最親,吃住都在一起,直到十歲以後我們才被分開睡不同的房間。

尹思月在某種意義上己經如同我的父母,姐姐,朋友......

後來,她不再叫我小楓,而是喊我小楓子,因為我愛上了她。

我向她表白那天,她隻是微微一曬,便笑彎了腰。

拉著她閨蜜道:“怎麼有種禁忌的味道?他還真像個小瘋子啊。”

02

她當然拒絕了我。

因為她有太多男人要喜歡了。

那時的她己經出落的美麗大方,引來無數男人的傾慕。

每次談戀愛,她都會拉黑我全部聯係方式:“對不起啊小楓子,我怕他誤會,你會原諒姐姐的,對嗎?”

等她想要分手,又會把我拉出來當擋箭牌:“怎麼辦,我家小楓子不喜歡你,他可愛吃醋了。”

我一直是她的好弟弟、白月光、備胎、愛吃醋的竹馬、暴躁的舔狗、鄰居家占有欲的弟弟......

我可以多重身份,但是唯一不可以的就是愛人。

她不愛我,卻又不讓我徹底死心。

不,她好像偶爾愛我,偶爾又不愛我。

從前我不懂,直到有一次我去酒吧接她,聽到她和朋友酒後的醉言。

“哈哈哈,你說小楓子?你們有這麼好的備胎嗎?他永遠都不會背叛我呢,有了他啊,不管談多少次戀愛我都不怕,我永遠有退路。”

大家說她太壞了。

她搖頭:“不是壞,這叫享受人生,難道你想一輩子隻愛一個人嗎?況且,他愛我,等我玩夠了再給他一個家庭,難道不好嗎?”

一陣呼喚聲打斷我的思緒。

“子皓,你醒醒!”

我抬頭看過去,瞬間對上尹思月責備的目光。

她眼底有失望不解和質問。

但最終,她隻是歎了口氣:“葉楓,你真是太不懂事了。”

我錯愕的愣在原地。

尹思月和幾個人一起把安子皓扶上了車,卻沒人注意到我的腿還壓在機車下麵。

等我也被人送去醫院時,安子皓己經醒了,正坐在椅子上等著尹思月為他忙前忙後。

看到我,男人眼裏閃過憎恨。

我的右腿好像是骨折了,送我來的人隻是一起跑機車的,接了個電話就匆匆離開了。

我隻能掏出手機,翻來翻去卻發現能找的隻有尹思月一個人。

我為了她,拋棄朋友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可唯一能尋找幫助的她,卻把我拉黑了。

我隻能從服務台借了一個拐仗,一瘸一拐的去掛號。

途中,我看到了尹思月。

她手裏提著一袋子藥,看樣子安子皓隻是輕傷,連個片子都不用拍。

我實在支撐不住,隻能向她招手。

她看到了,隔著不到五米的距離,她眼裏微微驚詫。

但片時,她看了眼安子皓的方向,然後抬起食指放在唇邊,向我比了個‘噓’。

我靜靜站立,仿佛被一盆冰水從頭到腳的澆下來。

我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嗎?

尹思月蹲在安子皓麵前,細心的叮囑他該吃什麼藥,又拍拍他的頭,像過去寵溺我的樣子般安慰他。

原來她寵人都是一個套路,我並不是特別的。

疼痛好像漫天襲來的雨,從疼痛的右腿一直蔓延至四肢百賅。

去掛號幾十米,我走的異常艱難,等來到掛號處,我己經是大汗淋漓。

交了錢,對方讓我去地下一樓拍片子,電梯壞了,那人好心的叮囑我找個人陪著去。

我回頭,視線再次落在尹思月身上。

她正和安子皓交頭結耳的說著什麼,引得安子皓笑聲連連。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視線,她抬起頭,對上我的目光。

片時後,她掏出手機,下一秒我聽到信息聲。

她罕見的在有男友的情況下將我拉了出來。

尹思月:“葉楓,我知道你是故意的,幸虧子皓沒什麼事,這次就算了,不過那麼多的醫院,你一定要選這一家嗎?”

我瞠目結舌,離西山最近的就是這個醫院。

她又道:“你平時不耍小性子的,別這麼做,很難看。”

我換著手給她發信息:“我好像骨折了,你陪我去拍個片子吧。”

信息發出去,屏幕出現一個大大的感歎號。

她己經扶著安子皓起身,往後麵去了。

我隱約聽見什麼:“來都來了,再仔細查查,姐姐有的是時間。”

03

我花錢叫了一個護工,終於把片子拍上了。

醫生看到片子結果時都驚了:“你可真能忍啊,一個人?沒家屬?一會怎麼回去?”

我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等著叫號給我打石膏,有一人提著片子匆匆趕來,擦身而過時她甚至沒有認出我。

“醫生,您看看,這片子有事嗎?”

“有什麼事?這不好好的?你們能不能不要浪費醫療資源?”

尹思月笑著道謝,一轉身,卻看到坐在外麵的我。

她有些不自然的掖了下頭發,好似才發現我的臉也刮傷了,她彎下腰,口氣心疼:“小楓子,摔傷了?”

我躲開她探來的手,她卻不以為意,笑著拍拍我的頭。

“好啦,是姐姐錯啦,可那是姐姐追了好久的小奶狗,剛到手,還熱乎的,你給傷弄傷了姐姐都沒生氣呢,乖啦,不生氣了好不好?”

她從來都這個口氣,從來沒有把我真正的當成一個男人。

她上前抱住我,那熟悉的讓人安心的馨香再次鑽進鼻子,我感覺鼻子發酸。

先前的狼狽沒讓我難受,可這個擁抱卻讓我如梗在喉。

她輕輕拍著我的後背,像小時候一般安慰我:“我知道你很疼,很委屈,我們小楓最好了,姐姐就算喜歡一萬個人,心裏最重要的也隻有小楓。”

我想推開她,可我實在疼的厲害,我在她懷裏慢慢的睡著了。

是護士把我叫醒的。

身畔己經沒有了人,隻留下一張紙條:“乖,姐姐先走了。”

打完石膏,我想叫一輛車。

我斜倚在醫院大門口,手機的幽光照亮了我的臉,有人將車窗放下,將手裏的煙頭彈到我的腳邊。

我抬起頭,正對上安子皓輕蔑的目光。

“思月姐,這人你認識嗎?”

駕駛座位的尹思月向我這邊看了一眼,夜色中,我腿上的石膏應該尤為明顯,但她隻是掃了一眼,便道:“不熟,子皓把車窗關上,別感冒了。”

正是深秋,我身上隻有機車服,褲子要因為要打石膏被裁短了一截。

我在寒風中目送著車子在我麵前疾駛而去。

......

回到家,我多付錢拜托司機把我送上了樓。

我坐在沙發上,房間的地毯上還殘留著她送我機車服落下的包裝紙,側眸,陽台上是她送的多肉,電視機旁是她送的變形金剛模型,連牆上的日曆都是她親自挑選的。

這房子裏全是她的痕跡,她那樣霸道,把我的人生全部占滿了。

晚上,我接到了尹思月的電話。

“小楓子?睡了嗎?”

我疼的迷糊,又冷的打顫,隱約聽見她說:“我給你點了外賣,是骨頭湯,你喝一點。”

我張口,吐出的氣燙人:“我不喝。”

我想說她別管我,可她打斷我:“子皓刮傷了臉,他這人愛美,現在生氣不肯吃飯,你和他道個歉好不好?”

我握著手機,久久不語。

“小楓子,別任性。事情確實因你而起。”

我掛斷了電話。

翻身起床,從抽屜裏摸出一根煙,不抽,隻在嘴裏輕輕的咬。

我在想我為什麼要讓她這麼糟賤我?

一夜無眠,第二天我病倒了。

模模糊糊中,我好像接了一個電話,等我清醒時,身邊站著我的同事,林依依。

林依依是我這個組的同事,工作上幫助我很多。

見我醒了,林依依把一碗粥遞到我麵前:“之前給你打電話,聽見你狀態不對,我就拜托物業把房門打開了,葉楓,你有點發燒,對了我幫你請了假,你不用擔心。”

“謝謝。”

我端過碗正要喝,哢嗒一聲,門開了。

尹思月提著一個袋子走進來。

她的目光有林依依身上打了個轉,爾後笑著走過來,直接端掉我手裏的碗,從袋子裏拿出一份海鮮粥,開了蓋子,塞到我手上。

“吃這個,有營養。”

她像個女主人,笑著對林依依說:“真不好意思啊,還要麻煩你來一趟,小楓挑嘴,隻有我知道他吃什麼。”

林依依有些尷尬。

我正要替她說話,尹思月的臉在我麵前放大,等我回神,她己經將額頭壓在我的額上,我能清楚的嗅到她身上熟悉的氣息。

“有點燒。”她抵著我的額,眸子深深的望著我,聲音很低,“小楓,讓她回去,這屋子裏不能有第二個女主人。”

我的臉燒的厲害,也不知發燒還是什麼。

她低低的笑了,好似很滿意。

身後林依依不知何時己經走了。

她總是這樣,一旦我身邊有異性出現,她就馬上不動聲色的把對方趕走。

起初我以為她是在意我,後來我才知道,她隻是享受於這種暖味的關係和對我的掌控。

她喂我吃飯,給我洗臉梳頭,最後,她坐在床邊,歪著頭看我。

卷曲的發絲蕩在我的腿邊,眸子似含水般朦朧:“小楓子長大了。”

她的手輕輕搭在我的腿上,一點點的磨梭刮蹭:“小時候一直吵著要娶我呢,現在也知道撩撥女孩子了?”

是啊,小時候我總吵著要娶她,從幼稚園一直吵到大學畢業。

可她從來都沒答應過我。

我撇過頭。

她將臉湊到我麵前,笑的得意又無奈:“好啦,怎樣你才能不生氣呢?這樣好不好,我和子皓分手?”

她說的那樣輕易,仿佛在討論今天的天氣。

她當著我的麵把我重新拉回來,又給安子皓發去信息:“怎麼辦,我的小竹馬好像吃醋了,子皓,到此為止吧。”

她討賞般的向我搖晃著手機,我卻感覺如墜冰窟,她對待感情竟然如此兒戲,昨天還愛的死去活來,今天就能輕鬆抽離。

我不認為她是為了我才分手,大概又是倦了,膩了。

而我是她最好的擋箭牌。

我突然有些累了,這場愛情遊戲,我有點堅持不下去了。

04

尹思月一直沒走,而是是住了下來。

我這裏有給她備留房間,她從前也經常過來住。

一大早,她從房間裏走出來,身上穿的是我的襯衫,白襯衫隻遮到她的大腿,一雙長腿在清晨的陽光裏白的刺眼,她揉著長發,坐到我身邊,下巴壓在我肩上,看我在線辦工。

“我的小楓子怎麼這麼厲害?”說話間,她的吐息灑在我的耳畔,我躲了一下,她征了征,突然用手環住我的腰,軟軟的將身子壓向我。

“小楓子,不要工作了,陪陪姐姐,好無聊啊。”

她不停的鬧我,搶我的手機,關掉我的電腦,哪怕我說了那是今天要交重要設計搞。

她舉著我的手機,洋洋得意:“我重要,還是工作重要,恩?”

她吃定了我。

就像她吃定了不論她怎麼鬧,我都會包容她。

我是她的備胎小竹馬,我永遠不會背叛她。

晚上,她又把我拉到沙發上陪她看電影。

那是一個愛情電影。

昏暗的光線,密閉的空間,惹人暇想的電影畫麵,她的手輕輕抱過來,溫熱的氣息遊走在我的下頜和唇周。

她修長潔白的手指輕輕從我的鼻尖滑下,一路沒進我的領口,指甲刮過我的胸口,引得我一個顫粟。

她低低的笑了,笑倒在我的身上:“小楓子,做過男人嗎?”

她眼裏帶著一分的得意,一分的挑釁,兩分的散漫和不知明的譏諷,那目光我看過,在她無數次拒絕追求者時露出的。

太容易得到愛的人,永遠也不會珍惜。

她把玩人心,卻不知道人心,是最難得的。

可這一次,她住的比平時都久,久到我以為她終於為我收了心。

轉眼,還有一天就到了我的生日。

公司人文關懷做的很不錯,員工生日會送禮物,因為請假,公司便讓幾個同事親自送過來。

尹思月依舊如女主人一般,張口閉口多謝公司照顧她的小楓。

大家都笑道:“葉楓,你有女朋友怎麼不早說啊?”

我笑了下,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尹思月給我剝著橘子,道:“別逗他了,小楓害羞。我們是一起長大的。”

她的話讓人浮想聯翩。

我卻看到她的目光似乎有意的落在同事顧北的身上。

她幫我把同事親自送下樓,再上來時,她手裏提著一堆生日裝飾的東西。

“明天就是你生日了。這一次,我們隻能在家裏過了。”

她幫我一起布置著生日的房間,一直弄到淩晨。

我們坐在陽台上喝酒,她對月舉杯:“明天我的小楓子就要25歲了,往後的25年,35年,55年,小楓子依舊要在姐姐在一起哦。”

我喝的有些醉,但這一晚的夜風卻出奇的溫柔,好似我觸手就能碰到我的幸福了。

生日當天,尹思月出門了,我知道她是給我準備生日禮物了。

我訂了蛋糕,照她的要求一直沒有點蠟燭,我要等到淩晨和她一起吹蠟燭許願。

十點,

十一點。

十一點五十。

我終於還是掏出了手機,給她發去信息:“思月,你在哪?”

一個大大的紅色感歎號像一根棍子狠狠的砸向我。

這是她第九十九次把我拉黑。

朋友圈跳出提示,我看到同事發出的聚會照片。

顧北的生日和我是同一天,而一張合影裏,顧北和尹思月親密的坐在一起,對著鏡頭比著耶。

與此同時,我的手機裏跳出一條信息。

“葉楓,你的機車我們檢修好了,是有人人為的弄鬆了車把的螺絲才導致你摔車。”

我什麼也聽不到了。

黑暗的房間響起我痛苦的低鳴,我抱頭蹲了下來,痛苦像海水一樣漫過我,壓迫我,讓我窒息,癱軟。

許久許久。

我起身,拿起棍子把家裏屬於她的痕跡全部砸碎,然後我刪除了她的聯係方式,和房東退了租,連夜訂了回家的車票。

這一次,尹思月不會再找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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