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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疏月是港城豪門圈的有名的乖乖女,卻少有人知她和小舅商覃地下戀八年。
在目睹商覃和聯姻對象又一次恩愛後,宋疏月撥通了外公的電話。
“外公,您說的對,我和他不合適。”
電話那頭傳來商老爺子蒼老的歎息聲,語氣滿是心疼,
“月月,外公早勸過你,商覃天生冷情冷性,眼中隻有權勢,情情愛愛他哪放在心上過!”
宋疏月抽噎一聲,語氣有些苦澀:“外公,我認清現實了,我想去澳洲陪您了。”
“好,我給你郵寄資料,辦好手續直接來外公身邊,咱們和這邊斷了幹幹淨淨!”
掛斷電話後宋疏月吸了吸鼻子,重新走上二樓,路過商覃和許無音的房間時,腳步又是一頓。
曖昧的低喘息聲仍未結束,一遍又一遍充斥著宋疏月的神經,讓她痛得快要呼吸不過來。
眼淚無聲地落下,宋疏月扳著手指頭算算,才發現這已經是第十一次撞見了。
第一次,她失望離開,商覃向她承諾不會有下次。
第二次,商覃低聲哄著她,說這是他必須要盡到的義務。
第三次,她跑到天台吹風,哭到最後無淚可流…
都第十一次了,為什麼她還是沒學會習慣,為什麼她還是會心痛?
自己和商覃的愛情見不了光,可老天卻懲罰她讓她看著愛人同其他女人做盡親密事。
淚水再次決堤,宋疏月摩挲著手腕上的白玉鐲,思緒有些飄遠。
十八歲時,外公帶回戰友的老來子,改名為商覃,至此他成為她名義上的小舅。
宋疏月永遠忘不了眉眼俱是冷寒,帶著生人勿近氣場的商覃為她撿起發卡的一幕。
商覃唇角微勾,上揚的淺笑撥動宋疏月心弦,隻一眼,她就徹底淪陷。
外公的勸阻,她並沒放在心上,選擇將一顆真心奉上,最終獲得了回應。
即便無法同跳一支舞,商覃依舊通過舞會上的情侶麵具訴盡對她的愛意。
每一個滂沱的雨夜,商覃會陪著她度過,給怕打雷的她提供最堅實的倚靠。
就連生理期,商覃都會熬煮紅糖薑茶,為她挑選衛生用品,注意事項寫滿了整麵牆。
八年裏,宋疏月陪在商覃身側,滿心期待著商覃履行出國結婚的誓言。
他卻公開宣布聯姻喜訊,聯姻人選還是她的死對頭,許無音。
最絕望的時候她想過離開,商覃卻固執地將她留下,一遍一遍地哄著她,
“疏月,小舅也是沒辦法,但你放心,我絕不會愛上許無音,她在我眼裏隻不過是聯姻工具。”
宋疏月信了,可不知不覺間,商覃和許無音之間的相處逐漸變味,他開始在意她了。
曾經悉心準備給她一個人的禮物如今有了兩份,曾經隻記得她一人口味的他倒也能脫口而出許無音的忌口,就連生日宴會,他都會瞞著她陪許無音一同度過。
每一幕都像是細針,紮進宋疏月的心,非要將她傷的鮮血淋漓才罷休。
沒有名分,沒有祝福,他們的愛意早已在時間中消退變質,而商覃卻一無所知。
擦幹淚,宋疏月頂著紅腫的雙眼離開,她想她該放下了。
第二日一醒來,宋疏月便見到客廳裏正襟危坐的商覃以及滿臉春意的許無音。
商覃主動給她夾起湯包,宋疏月咬開,雖是鮮香的滋味,可她卻覺得異常苦澀。
許無音脖頸的吻痕仿佛是無聲的挑釁,而商覃嘴角的笑意則是最好的回應。
忍下內心的酸澀,宋疏月深吸了口氣,平淡地開口,
“小舅,我打算搬出去住,房子已經聯係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