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充滿疑惑。
於菲兒回來以後,多次表示在國外養病的十年裏一直關心著陸淵。
怎麼會不知道陸淵那年出了車禍,聽力受損一年的事情?
正是因為聽力受損,所以陸淵才自暴自棄離家出走。
我們才在遊戲廳相遇。
“我救了你一命,把你手裏的遊戲幣分我一半不過分吧。”我笑嘻嘻說完。
發現這人的表情從剛剛開始就透露著不耐煩。
現在也不開口。
我放大聲音,“聾子啊?和你說話呢!別那麼小氣!”
這話他倒是聽清了,直接一拳朝著我的麵門襲來。
不打不相識,能讓混混忌憚的我自然拳手不錯。
人稱幸福街小女魔頭,直接把陸淵製服了。
搶走他所有遊戲幣,讓他陪我打了一下午拳皇。
直到黃昏,我媽喊我回家吃飯。
他看著我要離開,終於說出了這個午後的第一句話。
“我聽不見。”他撇開頭,不看我,語氣卻讓人可憐。“身上也沒錢了。”
有人懂那種半夜想起來都要扇自己兩巴掌的感覺嗎?
我瘋狂為自己說的話道歉,直接把人請回家住了一周。
直到陸氏夫婦把他找回去。
再後來,他不知道和父母說了什麼,讓我做他的小耳朵。
轉學和他一起上課,我媽高興的不行,“正愁沒錢交學費呢!”
後來,他耳朵好了,可我們還是一起讀了高中。
他說一輩子忘不掉失聰的痛苦,所以在無人競標這個聽障中心項目的時候,才主動攬下來。
而現在,他卻說:
“菲兒說的對,這樣賺不到錢的項目不要也罷!”
隨手把我費勁心血花了半年的圖紙扔進了碎紙機。
我冷笑一聲,“好,那我們也到此為止。”
我說完那一刻扭身離開。
陸淵追了出來,“你別鬧了,我和你說過了。菲兒受不了刺激,她有心臟病。”
“我也有病,陸淵。”我陰測測說,
“我有神經病,再拉著我,打死你也不犯法。”
我甩開他的手。
他又拉上“你吃醋賭氣也要有個度!我們兩家是世交,我和菲兒從小就......”
“從小就芳心暗許,私定終生,她外出養病,你苦苦等待,現在她回來了,你發誓不要再分開。”我一口氣說完。
看著陸淵認同被拆穿一般的震驚神情。
我笑了。
攔下一輛出租,這一次他沒再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