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患羊癲瘋的妹妹去莽村收魚,卻在村口遇到了地痞頭子李宏偉。
前麵送貨的麵包車司機斡旋半天,最後給李宏偉兩千塊錢才放行。
輪到我們時,李宏偉直接開口要我把妹妹留下
我強忍怒火想用三千塊錢擺平,卻被他一巴掌抽在臉上。
眼看幾個混混要硬拽我妹妹下車,妹妹當場嚇得羊癲瘋發作抽搐。
我死死護住妹妹,卻被前後夾擊包圍。
這時李宏偉舉著鐵棍走過來:
"你一個臭收魚的,叫你留下你妹妹是看得起你!”
“你敢反抗,今天老子就讓你見識見識,莽村的'莽'是怎麼來的!"
1.
周末早上,我開了三個小時的貨車,終於到了莽村地界。
天氣悶熱,妹妹昏昏欲睡。
剛拐進村口,就看見前麵堵了好幾輛車。
其中一輛破舊麵包車停在最前麵,司機下車正在和人爭吵。
"這都堵多久了?"我看了眼手機,已經快到約定收魚的時間。
再不趕緊,養魚戶該著急了。
妹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哥,前麵好像有人在鬧事。"
等了將近半小時,前麵的車還是一動不動。
我下車張望,這才看清了狀況。
李宏偉帶著幾個地痞,在路中間擺了張破桌子。
桌上放著幾瓶白酒,幾個人正勾肩搭背地喝著。
路過的車輛都被他們攔下,不給錢就不讓過。
有人不願意給,就被他們拽下車暴打。
前麵那輛麵包車司機是個老實人,被他們逼著喝了兩瓶酒,還要交"過路費"。
"李哥,我真沒錢啊,這車還是借來送貨的..."司機哭喪著臉求饒。
"沒錢?"李宏偉晃了晃手裏的酒瓶,"那就把車留下,人也留下,給我幹活抵債!"
看到這一幕,我心裏直打鼓,悄悄問跟在後麵的一輛三輪車司機:"這夥人經常這樣?"
"噓,小聲點。"老司機壓低聲音,"這李宏偉是村霸,誰敢惹他?能給錢就趕緊給吧。"
麵包車司機最終還是掏出了兩千塊錢。
李宏偉接過錢,往司機臉上吐了口酒氣:"滾吧!"
輪到我們時,李宏偉眼睛一亮,盯著我妹妹猥瑣地笑:"喲,還帶著小姑娘來收魚啊?"
我心裏一沉,握緊方向盤的手直冒冷汗,妹妹害怕地抓住我的胳膊,身子微微發抖。
"把你妹妹留下,你就可以滾了。"李宏偉晃著酒瓶,一步步逼近我的車窗。
我咬了咬牙,推起笑臉湊了過去,想用三千塊錢擺平:
“李哥,我和妹妹是來莽村收魚的,你看可以通融通融嘛?”
誰知李宏偉直接一巴掌扇我臉上,“你就是一臭賣魚的,叫誰李哥?我的話你聽不懂嗎!”
我氣得渾身發抖,飛快上車,猛地踩下油門。
貨車衝出去的瞬間,撞翻了他們的酒桌。
酒瓶碎裂的聲音中,夾雜著李宏偉憤怒的咒罵聲。
我油門踩得更快了,哪怕這趟魚不收了,但前麵樹林裏突然竄出兩輛麵包車堵住了去路。
2.
"給我站住!不然你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
李宏偉踉蹌著站起來,抹了把臉上的酒漬,眼睛裏閃著凶光。
看見前麵竄出來的麵包車,我趕緊猛踩刹車。
我是來莽村收魚的,本不想把事情鬧大,對著跑過來的李宏偉冷靜說道:
"酒錢我賠你五百,但你要是非讓我留下妹妹,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李宏偉沒想到我這麼硬氣,冷笑著擋在車前:
"是嗎?不說別的,酒錢五百?你當老子要飯的?"
"今天這事沒完,你先給我五萬塊,不然,休想離開莽村!"
我心裏氣不過,這分明就是敲詐勒索。
本來收魚就賺的不多,何況我辛辛苦苦賺的錢還要給妹妹治病。
妹妹嚇得直發抖,拽著我的袖子直搖頭。
正想調頭離開,後麵又出現幾輛麵包車,堵死了退路。
車上跳下來七八個混混,手裏都拿著鐵棍。、
他們衝著我們指指點點,怪笑著說:
"趕緊掏錢吧,磨嘰什麼呢?耽誤大家夥喝酒!"
"就是,裝什麼清高?有錢收魚沒錢交罰款?"
李宏偉見狀更加得意,朝那群人揮手打招呼:"來得正好,都是自家兄弟。"
我顫抖著手想報警,妹妹卻拉住我:"哥,要不我們給錢算了..."
我正要安慰妹妹,後麵一輛麵包車突然猛撞過來。
妹妹一個趔趄,額頭撞在擋風玻璃上。
"快點的,再磨蹭老子撞死你!"司機探出頭來罵道。
李宏偉笑著給那司機遞了根煙:"老王,又來送貨啊?"
"是啊李哥,這不趕著去鎮上嘛。"
我這才明白,這條路上基本都是他們的人,專門在這設套敲詐過路車輛。
看著妹妹額頭的淤青,我咬牙道:"算了,給他們錢吧。"
可當我掏出五萬塊錢後,李宏偉卻擺擺手:"現在不夠了,得加錢。"
"你撞壞我的桌子,還浪費了這麼多好酒,十萬,一分不能少!"
說著他就招呼人把我的輪胎紮破,車窗玻璃砸碎,這擺明要把我的魚車扣下。
妹妹突然受不了刺激抽搐起來,羊癲瘋又要發作。
我手忙腳亂地給她喂藥:"妹妹,堅持住!"
我想報警,可這荒郊野嶺根本沒信號。
李宏偉更是囂張地說:
"想報警?你倒是報啊,莽村這一片我說了算,警察來了也得給我麵子!"
我偷偷拿出手機想錄像取證,卻被李宏偉一把搶過,狠狠摔在地上。
"小子,我跟你要錢是看得起你,都是京海人,別給臉不要臉啊!"
我緊握方向盤,一咬牙猛踩油門衝了出去。
可還沒開出幾米,就見前麵竄出幾條凶狠的惡犬,齜牙咧嘴地朝我們撲來。
前後的麵包車更是往我車上撞。
3.
"哥,那些狗要咬死我們了!"
妹妹尖叫著縮在座位上,幾條惡犬齜牙咧嘴的往車座上跳。
我隻能停下車,死死盯著那幾條體型巨大的惡犬,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李宏偉慢悠悠的走過來,用鐵棍指著我的頭:"小子,現在知道怕了吧?"
"我們已經給了五萬了,你到底還想怎樣?"我強壓著怒火質問。
李宏偉冷笑一聲:"本來給五萬就完事了,現在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
“今天不給五十萬,就別想活著離開莽村!"
我心裏一沉,我們隻是魚販子,根本沒有那麼多錢。
這分明是要把我們往死路上逼。
我正想再次啟動車子,一條黑狗猛地罷住車窗,張著血盆大口往裏咬。
妹妹嚇得尖叫,我趕緊搖上破碎的車窗,正好卡住那條狗的脖子。
黑狗被卡住後拚命掙紮,我抓住座位邊的扳手狠狠往狗頭上砸:"叫啊!再他媽叫啊!"
"住手!快放開我的黑虎!"李宏偉急了,衝著後麵使了個眼色。
車身猛地一晃,差點翻倒。
妹妹重重撞在車門上,當場抽搐起來。
"妹妹!"我趕緊扶住她,發現她已經開始發作,渾身抽搐不止。
我手忙腳亂地翻出藥盒,可妹妹已經痙攣得說不出話,藥片根本喂不進去。
"求求你們讓一讓,我妹妹得趕緊去醫院!"我哀求道。
李宏偉卻冷笑著說:"給錢就放你們走,否則..."
妹妹的情況越來越糟,嘴唇發紫,呼吸急促。
她從小體弱多病,一受刺激就容易發作。
我顫抖著給她喂了幾片藥,可一點作用都沒有,妹妹的眼睛開始上翻,身子不住地抽搐。
"妹妹,堅持住,哥帶你去醫院!"我緊緊抱住她,卻感覺她的身子越來越冷。
李宏偉見狀不但不讓路,反而變本加厲:"五十萬,一分不能少!"
後麵的車又是一陣猛撞,我的額頭撞在方向盤上,鮮血直流。
妹妹口吐白沫,我想開窗讓她透透氣,可外麵全是惡犬。
"求求你們了,我回去一定把錢湊齊,我妹妹快不行了..."我哭著懇求。
李宏偉卻不為所動,反而跟後麵的人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商量什麼壞主意。
4.
我幾次想趁亂衝出去,卻都被他們的車死死堵住。
看著妹妹口吐白沫,我已經等不下去了,就要下車跟李宏偉談判,卻被妹妹拽住衣角:
"哥,...別下去...他們會打死你的..."
"..這群人明擺著...不會放過我們,下去是送死!"
我握著妹妹的手,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可是哥沒辦法了...哥隻有你一個親人..."
我心如刀絞,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後麵的麵包車司機老王獰笑一聲,發動了引擎。
李宏偉迅速閃到一邊,衝著老王點點頭。
"去死吧!"老王一腳油門踩到底。
麵包車狠狠撞在車尾,整個車身都被撞得變形。
妹妹被甩出去,重重撞在擋風玻璃上。
"我求求你們了!要多少錢都行,放我們走吧!"
我崩潰大喊,想要打開車門下去求饒,卻被妹妹死死拽住。
我的額頭在剛才的撞擊中破了,血順著臉頰流下來。
我咬著牙說:"你別攔我,讓我去求他們!"
"哥...他們不是人..他們是要留下我..不可能放過我們的.."妹妹微弱地說。
我這才明白過來她話裏的意思,看著外麵那群虎視眈眈的畜生,心裏一陣發寒。
李宏偉還在那得意地笑:"老王,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放心吧李哥,我技術好的很,保證撞死這男的,女的肯定沒事!"
"出了事我頂著,反正這莽村就是我說了算!"
老王的麵包車又開始發動,準備最後致命一擊。
我死死握緊方向盤,看向前麵的麵包車和惡狗群,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猛地一腳油門踩到底,貨車發動機發出野獸的嘶吼。
李宏偉發瘋似的衝上來:"你今天敢撞我的狗!不管你跑多遠老子今天玩死你!"
我看了眼幾乎昏迷的妹妹,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貨車轟鳴著衝了出去,帶著破釜沉舟的氣勢,徑直朝前麵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