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在一起八年的男朋友出去畢業旅行。
本來在享受甜蜜旅程的我。
晚上卻意外收到了一條短信:【快跑!你的男朋友已經換人了。】
本以為是惡作劇,我並沒有放在心上。
可沒過一會,又收到了一條短信:【還不跑麼?你的男朋友早就死了。】
1.
大學畢業後,我收到了一家全球前幾名律師事務所的offer。
為了慶祝我有一個光明璀璨的未來。
和我相戀8年的男朋友陪我去國外旅遊。
這次選擇的地方在一個很安靜的小島上,外麵有一片海。
頭頂上空便是繁星點點。
如果沒有收到那條無聊的短信。
我想我的心情一定很愉快。
吃過飯後,男朋友沈以然先去洗澡。
洗澡前,他還很親昵的摸摸我的頭,說過會帶我去看星星。
他洗澡的間隙裏,我卻收到了一條陌生人的消息。
【快跑!你的男朋友已經換人了。】
2.
我聽著沈以然洗澡的水聲。
想到他畢業後深情脈脈的看著我說:【這次旅行回來,我們就結婚。】
我搖搖頭,暗自好笑。
曾經在電視上看見不少這種詐騙短信。
我並沒有放在心上。
隻是感慨,有朝一日,我居然也能收到這種滑稽的短信。
手機桌麵還是大學畢業時室友幫我們拍的合照。
兩個人郎才女貌,看著也十分般配。
我把那條短信準備當垃圾短信處理時。
對方又發來了一個信息:【別拉黑!你仔細觀察你身邊的這個人。】
我惱怒至極,這個人怎麼沒完沒了的。
我氣的快速編輯:【別再煩我!不然我報警了!】
此時,沈以然也洗完澡了,正披著浴巾。
笑著走過來:【怎麼看起來不太對勁,怎麼回事啊?】
我想到剛剛子虛烏有的短信,看著眼前眉目清秀的男朋友。
並不覺得這種事情有什麼好說出來的。
忙笑著說:【沒事,就剛剛想了點事。】
【想了點事,是什麼,是在想我嗎?】沈以然依然笑著看著我,眼裏是溢滿的溫柔。
橫看豎看,確實是我那溫柔又清秀的男朋友嘛。
那個短信說什麼換人的,真的很可笑。
【等我一下,過會不是去看星星嘛。】我嬌笑著,不再多想,迅速從行李箱翻出準備了很久的性感衣服。
打算晚上偷偷給他一個驚喜。
可就在我去浴室時。
卻發現了一個不對勁的地方。
沈以然,什麼時候開始用酒店的浴巾了?
我看著十分明顯扯過的浴巾,原本應該很整齊放在一起的。
可其中有一塊卻被他披在身上。
聯想到那個短信。
我心裏忽跳了一下。
他不是非常有潔癖嗎?
3.
我忙跑了出去。
沈以然正拿著我的手機。
我的大腦突然極速充血:【你,你拿我的手機幹什麼?】
沈以然顯然懵住了,遲鈍了一會:【悠悠,我是看看你的手機有沒有電,你這個小粗心鬼,從來都不喜歡充電的,出門在外,都是我幫你充的,你忘啦?】
【怎麼了?】他立馬站了起來,朝我走了過來。
我語無倫次的說:【沒,沒什麼,以然,你不是有潔癖嗎?怎麼用酒店的浴巾了?】
沈以然卻比我還驚訝:【悠悠,你這個記性,你以前不是問過我嗎?】
【我喜歡扯一塊浴巾鋪在地上洗澡,不然酒店的地磚對我來說有點涼,我身上這個是我自己帶的呀!】
我努力的去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是嗎?哦哦好的,可能我忘記了。】
我忙跑到浴室裏麵,確實看見了鋪在地上的一塊浴巾。
是我誤會以然了。
想到那個惡作劇的人。
如果再敢發消息過來,我一定給對方臭罵一頓。
洗完澡後。
沈以然已經等我很久了,臉色微微有點倦怠。
看見我後,還是眼前一亮,拿起吹風機,很自然的為我吹頭發。
我看著他認真的模樣,覺得眼前的他簡直帥極了。
於是我拿起手機,準備把他拍下來,留著以後回想。
卻不想又看見了一條短信:【還不跑麼,你的男朋友已經死了。】
我氣的渾身發抖,詛咒我男朋友去死。
我立馬發過去:【再敢胡說八道,送你去坐牢。】
然後立馬點了拉黑刪除,真的氣死我了,都什麼人啊。
卻發現他吹頭發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
我再抬眼時,沈以然卻直直的盯著我。
【怎,怎麼了,以然?】我渾身忽然不受控製的哆嗦一下。
【沒什麼,頭發半幹,你最喜歡的狀態,我們去看星星吧。】沈以然還是那樣溫柔的笑著。
我被他帶去了一個小島。
夜晚,星空猶如一副浩渺無垠的畫卷,鋪陳在漆黑的天幕上。
甚至還能看見幾顆流星劃過。
我忍不住去看身邊的人。
他也在望向我,五官輪廓分明且深邃,隻是不知為何...
看向我的眼神裏多了絲憂傷,還有一些其他不明的情緒。
【悠悠,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沈以然慢慢開口,難得的好興致。
我很捧場的說:【好啊。】
【一個寒冷的冬天,農夫在路邊發現一條凍僵的蛇,以為它已經凍死了,於是把它放在懷裏,用溫暖的身體溫暖它,卻被蛇咬死了.....】
我很奇怪的看向他:【以然,這個不是農夫與蛇的故事嗎?大晚上的,怎麼講這個?】
沈以然笑著過來抱住我:【正好在想美麗的海邊會不會竄出來一條蛇,就想到了這個。】
我點點頭,不知道為何卻想到那條短信,心裏有些不安。
趁著以然去搭建帳篷。
我給我最信任閨蜜趙夕發了一條信息:【夕夕,為什麼我覺得最近以然有點怪怪的?】
趙夕自高中以來便和我同班,大學時我們也考入了一個學校。
可以說大學那會,我,趙夕,沈以然形影不離。
夕夕也是我除了以然外最信任的人。
閨蜜夕夕很快發來信息給我:【悠悠,你也發現啦?】
4.
我盯著手機裏的短信。
卻覺得毛骨悚然。
夕夕的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因為我本科學的便是法律專業,所以心思極其敏感細膩,很容易多想。
最近這些消息實在有點幹涉我正常的生活了。
沈以然很快回來了。
我看著他那張熟悉的臉,卻不知為何那個笑容笑得我頭皮發麻。
我忽然有了一個十分荒唐的想法。
眼前這個人,會不會不是沈以然?
如果不是沈以然,又會是其他什麼人嗎?
我想發給夕夕的短信還隻打了一半。
可卻聽見沈以然說道:【悠悠,你的手機給我用一下,我手機沒電了,想照明一下。】
我忙把手機往後藏了藏。
手卻快速的刪除。
【悠悠?】沈以然皺了皺眉,似是不滿我忽視他。
【哦,好。】我忙遞給了他。
晚上,搭好帳篷後,趁他睡著。
我快速的解鎖他的手機,看了一圈沒什麼異常的聊天內容後,又放了回去。
我點開和閨蜜夕夕的聊天:【夕夕,你晚上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夕夕回:【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夕夕給我一串長長的語音。
旁邊顧以然突然翻了個身,臉朝著我。
嚇得我差點沒把手機丟到他身上。
我提心吊膽的用語音轉文字功能。
文字很多,我卻提取到夕夕說的意思。
沈以然可能不是沈以然了。
和那個提醒我短信內容的那個人說的一模一樣。
就在這時,我忽然看見沈以然正直勾勾地看著我。
5.
【以然,你怎麼醒了?】我結結巴巴的說道,卻緊張的不行。
沈以然那個眼神一閃而過。
快到,像是我的錯覺。
【悠悠,怎麼還沒睡?】沈以然姿態親昵的朝我這邊靠了靠。
我快速瞥了一眼手機裏的消息。
夕夕發過來的:【就是...算了,我明天過來找你,你小心點,注意安全。】
然後快速熄屏:【沒事,剛剛想看一下明天的氣溫,我也睡了。】
我背朝著他,閉上眼睛,卻不自主的發抖。
夕夕是第二天早上來的。
我睜開眼,便看見她正在和沈以然說話。
看見我出來後,還朝我點了點頭。
我有點感動的說不出話。
一般都說閨蜜是自己親自選擇的家人。
昨天剛和夕夕說完,她便趕了最晚的一班飛機過來了。
本來和以然約好今天去體驗遊輪。
但今天我卻一點心思都沒有,隻想和夕夕好好談談。
我便找借口推辭:【以然,我今天肚子有點不太舒服,我想回去休息一下,要不你先去吧。】
我朝夕夕眨眨眼,夕夕很快明白了。
【以然,那我陪悠悠回酒店一下,你先去遊輪吧。】
沈以然卻直接拒絕:【不行,我女朋友不舒服,我自己一個人去有什麼意思呢?】
然後他便過來直接扶著我。
【悠悠,我陪你去酒店。】
也許放在平時我會十分感動,可今天我隻覺得無比煩躁。
回酒店後,我迅速以有東西在夕夕那邊為由,跑去了夕夕的房間。
沈以然這下沒再執著跟過來。
隻是問我要不要給我接點熱水。
我點點頭,便打發了他。
夕夕快速把我拉進房間,一臉擔憂地說:【悠悠,我半個月前就感覺他不太對勁。】
我並沒有怪她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夕夕是個非常謹慎的人,和她選的專業很匹配。
是江科大學出了名的財務管理的優等生。
常常和我說的便是要保持謹慎性和可靠性。
我是個藏不住事的人,她確是很能隱忍,喜歡把事藏心裏的人。
【悠悠,你過來,看看這個。】悠悠把幾張截圖給我看。
是一個男人的生活照,裏麵的人叫陳飛宇。
長相和沈以然差別很大。
【悠悠,你仔細看看,這個人是不是和沈以然十分相像?】
我差點笑出聲。
怎麼可能相像?
這裏麵的人個子矮小,皮膚黝黑,臉上是密密麻麻的斑點。
和我的沈以然怎麼可能相像?
【悠悠!別這麼膚淺。】悠悠顯然知道我在想什麼。
【你看這個人吃飯喜歡用左手,寫字喜歡用右手,是個雙撇子,這點沈以然是會的對吧,你這些天有沒有覺得沈以然用的全是右手?還有你看他吃飯碗裏一點香菜都沒有,你最近發現沈以然吃香菜了嗎?更明顯的是這個...】
悠悠把照片放大給我看。
【這個人每天都喜歡在黃昏晨跑,你看圖片拍照的時間,基本都是六點半左右,這個和我們認識的沈以然一模一樣啊。】
聽完夕夕的話,我努力陷入了回想中。
臨去旅行的前一晚,沈以然興致很高的說一定要帶我去吃一家新開的牛肉麵。
然後我確實看見他加了一些香菜進去。
當時我還調侃他,沈以然有朝一日也為愛吃香菜了。
因為我是一個很喜歡吃香菜的人。
所以我當時隻覺得那很浪漫。
再是沈以然很喜歡用左手吃飯,右手寫字。
可這些天他吃飯確實不再用左手了。
我問他他說是左手有些不太舒服。
然後就是跑步的習慣。
沈以然大學期間堅持跑步,除了雨天。
喜歡在六點半左右跑步。
因為他說跑步時可以看見黃昏,心情也會很好。
然而一個月前便選擇了夜跑。
所以,麵前的沈以然其實是陳飛宇嗎?
我順著夕夕的話想。
卻得到了一個無比荒謬的結論。
我是律師,從不信這些的。
雖很震驚,卻不得不這樣想下去。
我的男朋友沈以然和這個長相醜陋的男子交換了身體?
【悠悠,據我所知,這個叫陳飛宇的好像已經失蹤了。】夕夕小心翼翼的開口。
門外這時傳來了沈以然的敲門聲:【悠悠,水給你接回來了,快出來喝點吧。】
6.
【啪】的一聲,我的手機突然摔到了地上。
門外傳來沈以然的拍門聲:【悠悠,怎麼了,什麼東西摔了。】
夕夕拍拍我的背,示意我寬心。
然後神色如常的打開了門:【沒事,悠悠剛剛不小心把手機摔了。】
沈以然進來,神色擔憂的把水給我:【悠悠,我去樓下接的,快喝點吧。】
我假裝平靜的把水接過去,笑著說:【好的,以然,之前忘了問了,你的左手恢複的怎麼樣了?】
沈以然忽然手縮了一下,然後趕緊說:【左手啊,之前打球扭到了手腕,還沒好呢。】
他做出比我還吃驚的表情:【悠悠,你的記性最近咋這麼差,我記得我和你說過啊。】
什麼時候說過?
我連他手腕什麼時候受傷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我看著他不自然的樣子,心中的懷疑更甚。
和沈以然回房間後。
我直接挑明:【其實,你不是以然對吧。】
我手裏緊緊握著手機。
打算如果他對我做什麼。
我就按五下電源鍵報警。
我確實是一個有話不喜歡藏在心裏的人。
如果他不是以然,我也確實不想和他虛以委蛇。
【什麼我不是以然?悠悠你怎麼了?】沈以然走過來,想過來抱我。
我卻忍不住發出了尖銳的聲音:【你別裝了,就連夕夕都發現了你的不對勁,你到底是誰?】
【夕夕?】沈以然忽然恍然大悟一般。
【夕夕告訴你的?悠悠,你是學法律的,難不成你也信這些虛妄之言?】沈以然似乎被我氣笑了。
【那你又知不知道,其實她和你說這些的目的是什麼?】他一步步朝我走了過來。
房間內還沒來得及拉開窗簾,他的臉色晦暗不明。
卻讓我莫名覺得害怕。
沈以然似乎看出了我的不自然。
趕緊溫柔的說:【你別怕我悠悠,我慢慢和你說。】
【畢業旅行前,夕夕曾有段時間不太舒服,我是醫學神經係的,我有幫她看過,她好像得了精神分裂症,常常會有很多無端的猜想,我猜她是不是和你說了我和別人互換身體了?】
我愣住了,點點頭:【你怎麼知道?】
【悠悠,你真的是,但是我不怪你。】沈以然忽然黯淡下來。
【不過以後你可以直接和我說,夕夕她很早以前就喜歡我,向我表白過,但是被我拒絕了,然後後來似乎消沉了一段時間,再找我的時候就說自己的神經出了問題。】
沈以然很真誠的看著我,眼裏是深深地自責。
【抱歉,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她患病的時候,總覺得她就是你,然後我才是她的男朋友,我對她冷漠的時候,她就覺得我和別人互換了身體。】
居然是這樣嗎?
我陷入了深深的懷疑之中。
此時,夕夕也過來了。
看著我對她防備的眼神。
很奇怪的問我:【悠悠,你怎麼了?他和你說什麼了?】
我直接了當的問她:【趙夕,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和以然表白過?後來是不是得了精神分裂症?】
趙夕瞪大眼睛看看我,又看看沈以然:【不是,沈以然,你有病吧?到底誰有病?我怎麼可能得了精神分裂症?還和你表白,你沒做夢吧?】
趙夕想過來拉我解釋。
我卻實在受不了的大叫:【別碰我!能不能都出去!我的腦子好亂!】
我和瘋了一般,把沈以然和趙夕都推出了房間。
實在崩潰到了極點抱住頭,蹲了下來。
兩個我最信任的人,卻各有一套說辭。
我到底該信誰?
沈以然給我的水,我喝了下去後,感覺煩躁的感覺減了不少。
我本想站起來去好好思索一下。
卻發現渾身發軟。
腦子...好暈啊。
怎麼那麼暈。
我實在撐不住。
昏昏沉沉的倒了下來。
7.
醒來後,卻發現自己在一個很昏暗的房間裏。
房間內還傳來一個很奇怪很詭異的音樂聲。
【以然?】我想去叫他,可是旁邊卻空無一人。
【夕夕?你在哪?】我害怕的叫著。
沒一個人回應我。
可就在此時,我突然聽到了夕夕的聲音。
【不要...不要...啊啊啊】
是無比淒厲的喊聲。
那是夕夕的聲音。
【夕夕...夕夕,我來了,夕夕。】我呢喃著,踉踉蹌蹌的跑到門外。
門外是一個巨大的走廊。
我感覺有點熟悉。
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見到過。
這是哪?
【救命...】夕夕喊的越發淒慘。
我忙一間門一間門的推開尋找。
由於著急,害怕,眼淚模糊了我的眼眶。
夕夕,你一定要堅持住。
卻再打開一扇門後,發現了倒地不起的夕夕,旁邊是一大塊的血跡。
夕夕手腳都被捆綁著,脖子上被人捅了一刀,此時正在不停的流血。
房間裏實在太暗。
我看見夕夕驚慌失措的表情,不停的朝我搖頭。
【悠悠,背後,背後...】她艱難的吐出幾個詞。
【怎麼了,夕夕。】我湊到她的嘴邊。
眼淚不停的流下來:【你堅持住,我馬上找人救你。】
夕夕卻不停的重複:【快跑,跑...跑。】
【噠噠噠】背後的腳步聲越發清晰。
我嚇得毛骨悚然,一動都不敢動。
【悠悠...跑啊。】夕夕最後說完那句話,便再也不動了,合上了眼睛。
腳步聲越來越近,我腿軟著拚命起身,卻在打開門時,正好對上了一雙陰鷙的眼睛。
沈以然!
沈以然此時的表情已然扭曲的不行,他發出了一種和之前截然不同的陰沉聲:【大晚上想去哪啊,悠悠?】
我尖叫著迅速關上門。
他冷笑著,不斷的在外砸門。
【悠悠,快開門吧,讓我看看你再幹什麼?】
【悠悠,既然你不開門,那我便進來了哦。】
門口忽傳來沈以然用鑰匙開動的聲音。
我忙躲在門口,嚇得渾身發抖。
我想到了夕夕的話。
沈以然不是沈以然,他和人互換身體了。
我流下了絕望的眼淚。
那這個人會是陳飛宇嗎?
【陳飛宇!你殺了夕夕,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我看著死相淒慘的夕夕,內心裏湧出無限的自責。
都怪我,沒有相信她。
她可是我親自選擇的家人。
怎麼可能會害我。
她還第一時間趕到我的身邊保護我。
結果卻落下了這個下場。
【你在說什麼呢悠悠,我是以然啊。門啪的一下打開了。
沈以然的臉近在咫尺,卻笑的十分詭異。
他想伸手來摸我的臉。
我啊啊啊的瘋狂大喊。
一把推開了他。
往隔壁唯一的房間跑了過去。
迅速關上門後,我喘了一口氣,虛脫在地。
準備撥打報警電話時。
卻讓我看到了此生難忘的畫麵。
一雙布滿紅腫的手,皮膚的皮也潰爛的不成死樣,極快速的奪走了我的手機。
我抬頭邊看見了那到底是什麼樣的臉。
是個穿著精神病服,麵容皺巴的和老太太似的,小眼睛,朝天鼻,歪嘴巴的女人。
臉上還有幾道和毛毛蟲一樣歪歪扭扭的刀疤。
朝我不懷好意的笑道:【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