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常夢到路邊撿到的薩摩耶,一到夜裏就變成了美男,用尾巴卷著我的手臂撒嬌。
而公司老板最近也是怪怪的。
平時第一個到公司的他,最近總是遲到,還躲著我。
而開會時卻偷看我,被抓包後又不自覺的挪開視線,紅了耳朵。
終於有一天我忍受不了,衝進老板辦公室。
“想裁員您就直說,拿到補償金我就走。”
老板驚詫看著我,“誰要裁員?”
我說出這幾天的疑惑。
他罕見的紅了臉,“你是不是養了一隻薩摩耶,以後在家少調戲它。”
他怎麼知道的,等等,現在看他的側臉,怎麼那麼像夢中的美男。
1
“別鬧,癢。”
夢中驚醒,看見床邊睡的打鼾的薩摩耶,暗想是自己想多了。
一連幾天,總是做一個夢。
夢中我家的薩摩耶變成了美男,天天用他毛絨絨的尾巴,卷著我的胳膊。
還經常抱著我撒嬌,“寶寶,你摸摸的尾巴,手感很好的。”
每次我摸了幾下之後,美男都喘著粗氣,時不時發出低沉的聲音。
然而,每當我醒來後,薩摩耶都老老實實的躺在床邊睡覺。
這隻薩摩耶是前幾天出去買菜時,在小區路邊撿的。
撿到的時候,它身上毛茂密而閃光,一看就是被主人養的很好。
我逗弄一會兒 ,就打算回家做飯。
沒想到它卻一直跟在我身後回了家。
我拍了照片發到業主群,希望找到它的主人。
誰知道,一個月過去了都沒有人回複,看來應該是被人遺棄了。
本來是想把它送到流浪狗舍的,但到了之後,我一對上它可憐巴巴的眼神,還是決定領養了它。
回到家,我把它翻來覆去的看,沒想到還是一條小公狗。
作為母胎單身的我,看見它的弟弟,難免好奇,用手捏了捏。
沒想到,一向溫和的它,啊哦一聲,彈跳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看著它搞笑的模樣,心想領對了,以後我的生活不在枯燥了。
給它起了名字,叫小隨。
不過小隨哪都好,就是不喜歡睡狗窩,無奈隻能讓它跟我一張床。
2
我給閨蜜打了電話,說了最近總是做這樣莫名其妙的夢。
誰知那邊不僅不安慰我,還放聲大笑。
最後,她得出了一個結論,我是母胎單身時間太長了,激素紊亂,所以才會做春夢。
建議我找幾個男朋友調和一下就好了。
我反駁道,難不成像她五天換三個男朋友就好了。
她還想說什麼時,同事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和閨蜜說了一聲,掛斷後,給同事回了電話。
又有事又有事,大周末的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嗎。
說是這麼說,但還是打開了電腦,開始辦公。
我看著沙發上聚精會神看電視的小隨,生氣的把電視關上。
它轉過頭,小眼神不滿的看著我。
我嘟囔道,“你還不開心呢,你天天除了吃,啥事也不用幹,下一世我也要當一條狗,而不是一條社畜。”
看著它坐在這沒什麼反應,我開始和他抱怨老板。
【那個老板太不是人了,是狗,他全家都是狗。】
【天天冷著一張臉,像公司人都欠他一樣,還染了一頭銀發,以為自己是二次元的人物呢。】
【今天是周末呀,還讓我工作,還不給工資。】
【等姐姐有錢了,第一個就把他公司收購了,折磨死他。】
我這麵說的起勁,全然沒注意到小隨的臉色漸漸變黑。
隻見它突然從沙發上下來,賭氣般回到臥室,關上門。
我還以為是我不讓它看電視生氣了,沒在意接著辦公。
3
又過了一周,還是夜夜都能夢到這個美男,而且美男還更近一步,開始親吻我的脖頸。
醒來後,看著自己完整的衣服和潔白的脖頸,開始思考閨蜜說的話,或許真的應該去相親、談戀愛了。
閨蜜聽說我要相親了,一天給我安排了四個,這個周末一共見了八個,累死我了。
我給她發了一條消息,讓她下周不用給我安排了,我還是過自己的單身日子吧,實在不行讓小隨給我養老。
剛發出去,閨蜜的電話就打來進來,“這兩天怎麼樣,一個都不行嗎。”
我開始吐槽道,“這八個人沒有一個正常的,三個著急說讓我結婚立馬生孩子的。”
“兩個讓我家裏帶一個五十多萬的車作為嫁妝,他們家卻隻掏10萬彩禮,還想讓我婚後一起還貸款。”
“還有幾個還算正常,就純屬不合適。”
“但沒想到這最後一個是個奇葩,一個相親七大姑八大姨都來了,談到最後還想拉著我去買三金。給我嚇得,直接找個借口就逃跑了。”
閨蜜在那邊聽的哈哈大笑,又聊了一會兒,才掛了電話。
這時候才發現,以往我回來之後,小隨都會興奮的站在門口歡迎我。
今天是怎麼了,消失不見了。
我找了一圈,發現它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走進才發現它發燒了。
我連忙把它送到寵物醫院,忙乎到大半夜才帶它回家。
剛放床上,它就睜開眼睛,用幽怨的眼神看著我。
好像我是一個負心漢,把它自己扔在家裏,自己出去風流了。
4
周一上班,看見大家都在竊竊私語。
我坐到工位上問了旁邊的同事,發生了什麼事。
她和我說,“最近有沒有發現咱們的大老板很奇怪。”
我搖了搖頭。
她看了看周圍,把椅子滑到我旁邊。
“最近大老板總是遲到早退的,以往他可都是第一個來,最後一個走的。”
我回想了一下,好像確實是這樣,正當我想說些什麼,老板從門口走了進來。
自從發現了這點之後,我一連觀察了好幾天。
他不僅僅是遲到早退,而且最近好像總是在躲著我,好像我是洪水猛獸。
有幾次我還以為是錯覺,直到在茶水間碰到,他一驚,差點把咖啡灑到身上。
然而,開會時卻變了一個人。
總是在後麵偷偷看我,有幾次我也湊巧看他,兩人對上眼,他立刻把眼神挪開,雙耳卻紅了。
5
晚上,我給閨蜜打電話,說了最近幾天老板奇奇怪怪的事。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他是不是想辭退你。”
我放下手裏的蘋果,“不能吧,公司剛成立不久我就來著,怎麼也算個老員工了。”
“有什麼不可能的,最近都在裁員,誰管你是老員工還是新員工。”
掛上電話,我思考片刻,看著卡裏三位數的餘額,頓時感覺天要塌了。
看著身旁看電視小隨,那麼的無憂無慮,我頓時氣上心頭,拿起抱枕就扔了過去。
它轉頭,用無辜的小眼睛看著我,仿佛再問它哪裏錯了。
“你哪裏都沒有錯,就是看你在家什麼都不用幹,除了吃就是睡,我上火。”
它走了過來,拿頭蹭了蹭我的脖子。
我抱住他,開始哭訴,“小隨啊,你馬上就要重新流落街頭了,姐姐要失業了。”
它汪汪的叫了兩聲,用狗掌摸摸了我的頭發。
有時候真的感覺它像一個人,什麼話都能聽的懂,太通人性了。
我一邊玩著它的尾巴,一邊念叨著。
“你說啊,我們老板也太不是個東西了,想開除就趕緊開除,天天在那打啞謎。”
我還想接著說什麼,小隨突然從我手下掙脫出來。
氣衝衝的走進屋內。
心裏暗想跑什麼,又沒說你。
6
我到了公司後開始觀察,果不其然老板今天又遲到了。
同事這時也來到我身旁,低聲和我說,“老板這周已經連續四天遲到了,你說我們公司會不會要破產了。”
我警鈴大作,破產,那一步豈不是要開始裁員了。
我到公司八卦的集聚地,茶水間。
剛一到那,就聽見人力部門的同事在念叨,“最近公司可能會有裁員計劃,現在正等著各部門經理交名單......”
“小沈,你的水都溢出來了。”
我低頭看見溢出來的水,連忙關上水閥,找了拖布把地上的水托拖幹淨。
同事看見我心神不寧的樣子,擔憂的問道,“你沒事吧。”
我微笑的搖了搖頭,端著水杯回到工位上。
五點半了,還有半個小時就要下班了。
透過玻璃看到老板似乎要準備下班了。
我心一橫,死就死吧。
我走到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
一聲低沉的聲音,從裏麵傳出,“請進。”
我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老板,你是不是準備裁員。”
他詫異的盯著我,“誰說公司要裁員,這幾年公司效益持續上升,為什麼要裁員。”
“那你就是要辭退我,隻要補償金到位,我立刻就走。”
他捏了捏鼻梁,似乎無奈的看著我,“不裁員,也不辭退,你還有事嗎。”
我呆楞的搖了搖頭,他剛準備走的時候,我叫住了他。
“那你為什麼最近老躲著我,難道不是因為愧疚嗎。”
他怔住兩秒,“你是不是養了一條薩摩耶。”
我點了點頭。
我發現,他的臉漸漸變得紅了,就連耳尖都微微發紅,“你以後少摸他的尾巴,還有...”
“還有什麼。”我疑惑的看著他,這老板似乎管的有點寬吧,我的狗,該他什麼事。
看著老板的側臉,感覺那麼的熟悉。
想起來了,他特別的像每天入夢的美男。
7
我帶著疑惑回到了家,想證明什麼,卻發現小隨不見了。
我翻邊整個家都不見它的身影。
我連忙穿上鞋,在小區內一邊找一邊喊。
隱約的看到花叢中有個白色的身影。
走進一看,真的是小隨。
我激動的抱住了它,問它去了哪裏。
它示好一般蹭了蹭我的脖頸,看著它呆萌的模樣,就心軟原諒他了。
走在路上,我發現它剛剛回來的方向,好像是老板的家。
又聯想到下班前,老板臉上不正常的紅暈。
一個大膽的想法從腦海裏蹦出。
回到家,幫他的洗幹淨澡,看著烘幹機裏的它,那傲嬌享受的小模樣,越看越想那個討厭的老板。
烘幹後,我拿起梳子幫它梳順毛發。
看見蛋蛋,我想到什麼,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捏捏了。
它嗷的一嗓子,甩開我跑了出去。
我追了上去,摁住他,又捏了捏。
隨後又把玩的弄它的尾巴,它發現逃脫不了,視死如歸一般,閉著眼睛躺在床上。
我笑了笑,“小隨,你知道嗎,今天我那個老板又抽風了。”
我一邊說一邊觀察它,說到老板兩字時,它的身體明顯一僵。
見狀,我接著說到,“它竟然說,讓我以後別玩你的尾巴,你說它是不是閑得。自己天天遲到早退,卻給我們設置指紋打卡。”
“現在管事都管到家裏來了,要不是為了月月那點碎銀,誰能在那天天忍氣吞聲的。”
我說到後麵,它好像試圖用爪子捂住耳朵。
我哈哈大笑,真的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8
早上上班前,我把房間內的窗都關上鎖好,然後在大門加了一層鎖,隻能從外麵打開的那種。
按照好一切,我放心的上班了。
坐在工位上,我倒是不擔心它會從樓上跳下來,畢竟我家住十八層。
就是我好像忘記給它準備飯了,就一天八個小時應該不會餓死吧。
我等了一天,果不其然,直到下班他也沒有來公司。
心裏基本上認定了,小隨就是我的老板葉隨。
別說他兩還挺有淵源的,當時起這個名字,就是純為了罵我老板是狗,沒想到他真的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