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辛苦供她出國留學8年,回國後,她卻和我的頂頭上司躺在了床上…
她不知道,這個公司本就是我家的。
後來她撕心裂肺哭著求我原諒,說她懷孕了,
她做這一切隻是因為太愛太愛我了。
可她懷的孩子又不是我的…
1.
熱情洋溢的六月迎來畢業季,總是給人鬆弛感的。
於我來說,也是一樣,我癡心等了8年陳閱的終於回來了。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我著急忙慌的就朝家裏趕,著實想念。
推開房門,看著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我忍不住搖頭笑笑。
陳閱還是這樣風風火火,現在天氣有這麼熱了嗎?
總是進屋就迫不及待地脫掉衣服......
我邊走邊拾起衣服,拍拍上麵的灰層,當我看見一件男士襯衣時,手不禁收了回來......
因為原生家庭原因,這幾年我一向拒絕西裝革履。
襯衣從未出現過在衣櫃,顯然這不是我的,陳閱也不會給我買襯衣…
我心微涼,有想法,卻又不敢深入去想......
可就在這時,不合時宜的喘息聲飄進了我的耳朵。
作為男人,我應該清楚的知道臥室裏發生了什麼!
這一刻,我的腦子裏像是炸開了一樣,我站立起身,朝著臥室走了過去。
推開門,床上的男女赤裸,他們轉頭看見我的眼神裏還藏著情欲。
心如死灰這個詞語大抵是專門用來形容我此刻的心情的。
被這個男人壓在身下的女人,曾經多少次在我的懷裏說愛我。
“滾!”我歇斯底裏地吼出聲,覺得頭頂上綠油油的光照到自己雙眼暈眩。
陳閱卻毫不遮掩的推開身上的男人,用腳勾起外衣,隨意披在身上,開口道:“行,許楠,是你讓我滾的,說實在的,我愁沒有和你分手的理由呢,被你撞見了正好。”
2.
我不知道陳閱是如何做到如此平心靜氣的,這麼多年的感情在她心裏算什麼?!
她淡定的站起身,甚至沒有再多看我一眼,便拉著床上的男人走出去。
臨走,這個男人還朝我得意一笑。
再向我炫耀種在我頭頂的青青草原?
果然,人在極度憤怒的時候是分外冷靜的。
我不知道陳閱走後,我會怎麼瘋狂的去發泄內心的恨意。
但此刻,我真的做到了心如死水。
我和這個男人對視了一眼,眼熟,很眼熟......
一時間我竟然沒想起來,他是我公司新來的部門經理。
公司最近盛傳新來的部門經理是新加坡大學的高材生,是總部不惜重金挖來的學術型人才。
他是寒門出生,卻憑借著自己的努力一直讀到了博士,現在榮歸故裏。
聽起來多麼爽文的人設,沒想到竟然是個柳下惠。
聽道重重的關門聲,眼前褶皺的床單被褥變得如此的紮眼。
我發瘋般地扯下了床單,怒吼出聲,這八年的感情,到底是付諸東流了......
眼角的清淚算是徹底跟過去畫上了句號。
這一夜我喝醉了,心碎成渣。
清早,我是被組長的電話吵醒的,宿醉一夜,我的頭重的抬不起來.
“許楠,你怎麼還沒有來上班,新任的經理今天第一天上班你不知道嗎?雖然他人年輕,但是看起來挺雷厲風行的,剛辭退了兩個遲到的員工,你趕緊過來......”
“我說你昨天剛完成一個大項目,今天在項目公司對接處理還沒到公司呢,你不是最近要結婚了,別到時候工作丟了。”
3.
耳邊傳來李哥源源不斷的話語聲,我揉了揉眉心,低聲道:“好,我這就過去!”
我硬撐著起來洗漱,手機在茶幾上一直震動,我知道奪命連環call又來了。
等洗漱完,我才過來,看著手機9個未接來電,準備直接關住手機。
這時候,又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進來,我吐了一口氣,最終接了電話。
“哥,你終於接電話了,為什麼我的電話你也不接了?!”
“我這不是接了,有事說事。”
“你這是陌生號碼不知道誰的號才接!”
“沒事我掛了。”
“別別別,哥,我聽說陳閱姐回來了?!你們在一起不?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咱媽同意你們的事了,還說讓陳閱姐來家裏坐坐,她不是畢業了嗎,你也因為她,離開家裏這麼多年了,媽跟自己和解了。”
聽著妹妹滿懷激動和喜悅的話語,好不容易平複的心臟又被深深一擊,一切終究是回不去了。
“好,你告訴咱媽,我今晚會回去的。”
“好的,哥,恭喜你和陳閱姐修成正果,哈哈哈哈不妨提前告訴你,而且咱爸還說等你穩定了,還是想讓你接手藍玉電子科技呢,嘻嘻,怎麼樣哥,開心吧,一瞬間事業有成,家庭美滿。”
我應了一聲,掛了電話,下樓開車去了公司。
我現在的公司就是藍玉電子科技,但同事都不知道我實際上是總部的太子爺。
4.
沒錯,我們許家就是從藍玉電子起步的,這也是我脫離家庭還選擇來這裏敲代碼的原因。
首先是待遇好,這樣更能負擔起陳閱和我的開支。
這八年,陳閱在新加坡的生活都是我在支付,再者說,也想趁機了解一下集團底層的發展。
我到公司部門的時候,整個研發部一改以往輕鬆的氛圍,到處充斥著嚴肅的氣氛,看來新上任的部門經理有兩把刷子。
新官上任的這第一把火看來燒的挺好。
“許楠,你來了?趕緊,趕緊去經理辦公室,他讓你回來以後就去找他,別說漏了,我說你去項目公司了。”
我朝李哥點點頭就去敲經理的門了。
看著門口的銘牌,我才知道原來他叫任遠。
他和陳閱多久了?
我忍不住想到。
搖了搖頭,我推門進去,站在桌前。
他抬頭看我笑道:“我知道你沒去項目單位,畢竟你曾經的女人陳閱不止一次的,跟我提起你。”
“藍玉電子科技邀請我的時候,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我想我得好好感謝一下這麼多年也間接養了我的男人......”
我凝望他的嘴臉,怎麼也和簡曆上這個溫文爾雅、學富五車的任遠博士扯不上關係。
我勾了勾唇角,嘲諷道:“你不是一向自視清高,陳閱在新加坡追你的時候你不是寧死不屈,怎麼回國就爬上了她的床?”
昨天夜裏我始終還是想不明白,最終翻牆去看了陳閱大學的論壇,原來是陳閱追的任遠。
我知道陳閱長得漂亮,在學校很多人追求,我以為我們的感情堅如磐石,卻沒有想到即使任遠一直沒回應她,她也上趕著追著他跑。
我就像個傻子一樣,做個名副其實的大冤種。
“女人嘛,吊的久了給顆棗,她不是爬的更快!”
任遠輕蔑一笑,道:“不過,這並不妨礙我要開除你,既然女人沒有了,要工資也沒什麼用了,畢竟沒女人需要養了......”
“你放心,我也不會虧待你,該補償的都補償,直接去財務結賬吧。”
5.
我滿腔的火氣,瞬間被他這趾高氣昂的模樣點了起來,我隨手把工牌從脖子上取下來,重重的拍在他的桌子上。
那種骨子裏氣魄是藏不住的,不好意思,老子體驗生活結束了,現在正好回家當太子。
我冷哼一聲“任總?!你且好自為之。”
“嗬,你一個程序員而已,你有什麼狂妄的資本,你的女人能上我的床,是你的榮幸。”
任遠站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手壓了上去,與他對視,他的眼神裏滿腹的城府是藏不住的,真難相信這樣的人在學校時的學富五車,如果是裝的,這個人該有多可怕。
和李哥他們告別後,我離開了藍玉科技,回身對著大廈凝望,沉默。
算是跟這五年的自己告別,這五年一遍忙於學業,一邊打工掙錢,養著陳閱也曆練著自己,也明白了爸媽打下的基業的不容易。
一開始爸媽看不上陳閱的時候,我還覺得他們勢力,沒想到終歸是他們閱人無數,看透了本質。
我直接回了老宅,把新房的鑰匙給了管家,交代了讓他把我的東西收拾回來以後,就可以掛牌將房子賣了。
“媽,我回來了。”
看著坐在堂皇華麗的客廳裏的夫人背影,我喊了一聲。
母親轉頭看向我的時候,她眼神裏的釋然溢於言表。
她轉臉站起了聲,笑道:“兒子,回來了就好,別怪媽,媽隻是想讓你過的更好而已,既然你現在等到了她回來,那就帶回來讓媽再看看,然後你們就結婚,過自己的日子。”
剛回來媽就開始解釋這個讓我離開家幾年的矛盾,看的出來媽媽是真的要祝福我們了。
但可惜......
我搖了搖頭,說道:“媽,我已經和陳閱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以後咱不提了!”
6.
媽媽很震驚,但是眼神裏還是欣慰的。
爸回來的時候語重心長的跟我說,讓我回集團總部上班,我點了點頭,是時候回去了。
翌日,許氏大樓。
闊別很久,但是重新西裝革履站在這裏的時候,這種久違的熟悉感還是油然而生。
“許總,您回來了?!”
爸媽一直給我留著顏麵,對外一直說我去國外交流學習了,畢竟我上大學開始就一直在集團幫忙了。
我推開貼著“許藍”總經理的門,幾年了,這裏的一切都還沒有改變。
“直接開始工作吧,把最近的子公司的項目都給我拿過來過一遍,另外藍玉科技新上任的項目經理的人事材料給我調出來,我看一下。”
“好的,許總。”
接下來一天,我都在研究最近公司的項目,在藍玉的時候我也算是在核心部門。
雖然隻是做研發程序員,但也算是各個項目都參與了,卻沒想到報到總部的利潤才這麼點,看來是需要好好查一查了。
此時我在總部查藍玉的時候,還不知道在藍玉科技也正在發生著一件大事:
“好啊,任經理,我果然沒看錯你,畢竟是我高薪聘用來的高材生,你叔說的沒錯,你確實是個人才!”
“哪裏,張總,您老位高權重,我當然唯您馬首是瞻,您放心,我一定協助您成就一番事業。”
“好,有你這話就行,這一次這個遠途的項目,你跟著做,明白嗎?動手要幹淨利落,你明白怎麼處理嗎?”
“好的,放心,張總,一定讓您看到我的能力。”
7.
這是在藍玉科技頂層任遠和張力的對話。
藍玉科技現任總裁張力是跟著我父親一起創業的伯伯,早幾年得了心臟病以後,就到子公司當坐鎮總裁了,也算是指導工作。
我在藍玉科技的時候一直都是小職員,也換了名字,未曾與他照麵,他也不知道我的存在。
這一次他們又在設計損害公司利益,算是撞進了我的槍口。
一直到第二天淩晨,這近四十個小時,我摸清了張力的斂財手段,做賬的本領確實很厲害,要不是我同時輔修了金融係並且成功申請了學位,怕是也看不出來個所以然。
在休息室衝洗了一番,重新換套西裝,叫來了秘書,出發去了藍玉電子科技。
一早,藍玉科技大樓消息還是很靈通,一上班就聽說了我要過去的消息。
上樓的一路上我聽到了許多議論的話語。
“聽說了沒,許氏太子爺今天要來藍玉電子科技視察......”
“他還那麼年輕,聽說剛畢業沒多久,一直都在總部,怎麼突然下來子公司了?”
“你不知道吧,其實咱們藍玉是許氏最先的基業,而且咱們現在的總裁,一直和許董是好朋友。”
“估計是少爺也體驗生活了吧......”
......
出電梯以後,我看見了張力帶著秘書站在電梯外畢恭畢敬地等人。
但當他看見我後咄咄逼人的模樣,仿佛不知道我就是那個集團太子爺。
“許楠?你來幹什麼?怎麼?不滿意辭退補償?”
我挑眉,沉默。
“趕緊滾,別在老子眼前晃悠,在我這刷存在感沒用,改變不了你的女人上趕著爬上我的床的事實,別再找刺激了。”任遠貼在我的耳朵根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但我沒在意,笑道:“哦?!是嗎?!那祝你和陳閱雙宿雙飛!”
我的話音剛落,走廊深處就傳來了蒼勁有力的聲音,道:“任遠,讓你接個人,你怎麼這麼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