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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骨愛戀噬骨愛戀
楚長安

第一章

我與左擇戀愛四年,結婚一年。

可他卻出軌了我的妹妹。

後來,他跪著求我「幽若,我真的愛你,贖我出去吧。」

顧流川卻拉住我親吻道:

「我的未婚妻,跟你有什麼關係?」

1.

「姐姐,我真的懷孕了,求你成全。」

夏兮容聲淚俱下,可憐地咬著嘴唇。

她愛憐地看著自己的肚子,怯生生地用手護著,生怕我用刀捅她的肚子。

我手裏的確有刀,不是為了捅人,是為了給左擇做菜。

此時他護在夏兮容身前,緊張地看著我。

「幽若,孩子是無辜的,我們離婚吧。」

我的刀掉在了地上。

清脆的聲響恍若無情的嘲笑。

我忍著內心的酸澀,把刀撿起來放好。

「離婚?左擇,我們才成婚一年。」

跟他大學四年相愛,畢業後便與他成婚。

從校園到婚紗,體育係係草與音樂係係花,人人豔羨。

結婚當天,我們定下一生一世的諾言。

作為董事長,他還以【擇幽】為他的公司名,明目張膽地向眾人宣告他對我的愛。

可才婚後堪堪一年,他就出軌了旁人。

這個旁人,還是與我一起長大的堂妹兼閨蜜,夏兮容。

「姐姐,我給你跪下了,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我不想我的孩子沒有爸爸,做被人恥笑的私生子!」

她啪嗒一下跪在我麵前,抹著眼淚。

我冷笑:「你還知道是私生子,那你當初為什麼要爬他的床?!」

我第一次那麼憤怒地失去了理智。

夏兮容的父母車禍去世,一直寄養在我家。

我一直將她視為親姐妹,沒想到,她卻背叛了我。

來自愛人與親姐妹的雙重背叛,足以讓憤怒撕碎我的理智。

夏兮容渾身顫抖,左擇卻一把把她拉起來。

「兮容,你別這麼卑微,就是你一直那麼善良怯弱,才會被她欺負。你別怕,我會保護你和孩子。」

左擇把她緊緊抱在懷裏,惡氣衝衝地對我說:「夏幽若,你別欺人太甚,兮容肚子裏還有孩子,你就讓她跪著?!」

我被氣笑了。

「是我讓她跪的嗎?你長沒長眼睛!」

「夏幽若,我不愛你了,我們離婚吧。」

看著他嚴肅的神色,他對夏兮容小心愛護的姿態,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原來,失望是這種感覺。

像是心尖憤怒的火跳到了極點,卻在極點給你澆下一盆冷水。

讓失望的你瞬間清醒。

我平靜地笑出聲來。

「好啊,離就離。」

「公司的股份我也不要了,從此以後,我們再無瓜葛。」

夏兮容在左擇懷裏得逞地笑了笑。

而左擇卻微微愣住,可隨即卻笑道:

「如此最好不過了。」

2.

我收拾著行李,一眼看見床頭櫃上我與左擇的照片。

照片中,左擇親吻著我的臉,他的眼睛裏滿懷愛意。

那時,我們大一。

他是體育係係草,在籃球場上惹得一眾女孩尖叫連連。

在國內頂尖學府歌大,不缺俊男靚女。

可像他這樣陽光俊朗的帥哥,卻是獨一份。

向他表白的女孩不計其數,我心中也對他隱有好感卻不敢去表白。

是他堵住下課的我,為我獻上嬌豔的玫瑰:「請問夏幽若同學,我可以追你嗎?」

如果是問可不可以做他的女朋友,我一定會拒絕。

可若是問可不可以追我,我一定會答應。

跟我在一起後他更是粘我,整天纏著我要我唱歌給他聽。

作為歌大音樂係的係花,自然不是浪得虛名。

我也曾在無數個夜晚,為他唱過一首首動人的情歌。

我們也曾十指相扣,相約在成婚那天擁抱我們的第一次。

在他全國籃球比賽上得到冠軍時,眾人為他歡呼雀躍。

可他卻跑到場外忍不住地親吻我的臉。

「幽若,我好愛你!我的冠軍,也就是你的冠軍!」

這張照片便是別人拍下贈送給我們的,也被我一直珍藏到現在。

我拿起它,白天裏強裝出來的冷靜自持終究破裂。

淚水從眼睛裏掉下來,模糊了相片中我與他的臉。

可我卻在眾人的背景板中,看見一個小小的人影。

那是夏兮容。

她就躲在人群後,死死地盯著我,眼中充滿嫉妒與憤恨。

原來從這麼早,她就愛上了左擇啊。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她性格靦腆溫柔,我則大方活潑。

我把她視為我的親姐妹,有什麼話我都會跟她說。

我擅長歌唱她擅長舞蹈,相約一起考入全國頂尖大學歌大。

我們一起努力,互幫互助,一起考入歌大。

既是姐妹,更是戰友。

我們也在考入歌大後,先後被選為音樂係係花和舞蹈係係花。

不少人拿我們作比較,可卻沒有消磨我們的情誼。

在我向她說我對左擇的暗戀時,她更是發誓說:

「我不會跟姐姐同時喜歡一個男人。姐姐放心大膽地去追!」

可沒想到,她還是偷偷愛上了左擇。

在我們成婚後不惜當第三者,未婚先孕,也要把左擇從我身邊搶走。

無所謂。

反正我已經簽了離婚合同,守著一個不愛我的人,有什麼意思?

而她用孩子搶來的愛,真會讓她幸福嗎?

我收拾好行李,將那張相片撕成碎片扔進了垃圾桶。

既然選擇離開,就不要留一點念想。

3.

我拖著行李,坐上了離開帝都的飛機。

我來到津海省聞名遐邇的度假村。

這裏依山傍水,清新的大自然撫平了我內心的創傷。

在我的旅館外,就有一條河流。

聽當地人說,順著河流走,能遇見自己的正緣。

我不屑一顧,對一個剛離婚的女人來說,正緣是最最可笑的說法。

可我還是順著河流走,不是為了遇見愛情,而是為了撫平內心的傷痛。

我站在河邊,左擇的電話一個個地打來。

大約打了有幾十個。

我想拉黑他,但終究是心軟,想再聽聽他會跟我說什麼。

「你還有什麼事嗎?我們已經離婚了。」

「夏幽若,因為你,兮容動了胎氣。要是孩子有半點閃失,我唯你是問。」

電話那頭傳來他怒氣衝衝的指責。

以及一旁夏兮容摻雜著哭聲為我說話:

「阿擇,你別找姐姐麻煩了。她剛離婚,心情肯定也不好,要是想不開......」

「她想不開關我什麼事?!我隻希望你能母子平安!你就是一直這麼善良,才會被她欺負!」

「左擇,你憑什麼說我欺負她?她在我們家這麼多年哪點虧待她了,哪裏不是把她當夏家二小姐供著?結果呢,養出一個白眼狼,背刺自己姐姐爬姐夫床的賤貨!當然,你左擇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未等他有所反擊,我掛斷電話拉黑。

刪除了一切他和夏兮容的聯係方式,我倍感煎熬的心才稍稍緩解。

想起左擇的指責與冷眼,我心裏寒了一片。

五年陪伴說散就散,太可笑了。

似乎是站在岸邊太久,太陽照得我睜不開眼,加之心中鬱氣,我感覺我逐漸站不穩腳了。

忽的,一個天旋地轉,無窮無盡的水淹進我的口鼻。

可我不會遊泳啊。

我奮力掙紮,可每一次呼救都被河水給淹下。

難道......我就要死了嗎?

我感覺我的身體漸漸下沉,意識消散的前夕,我好像看見有一個男人朝我遊來。

4.

「這位女士不久便能蘇醒過來,隻是水淹進喉腔,幸虧顧先生急救措施及時,否則這位女士恐怕挺不過去。」

「顧先生,帝都打來的電話。」

「我一會兒過去。」

「好的,那我先出去了。」

耳邊傳來隱隱的交談聲。

其中最為突出的一道聲音低沉悅耳,慵懶矜貴。

我睜開眼,便看見我的床尾坐著一個男人,他似乎在看著我的方向發呆。

見我醒了,他眉毛微挑,朝我走來。

他拿了一杯水給我,微微一笑:

「喝點水吧,現在感覺怎麼樣?」

「你是......?」

「顧流川。」

顧流川?

有點耳熟的名字,但我應該不認識他。

雖然不認識他,但應該就是他救了我。

「謝謝你救了我,我很感激。」

我接過他的水,潤了潤嗓子,有點尷尬地道謝。

「夏小姐,隻有......感激嗎?」

顧流川大約二十幾歲的樣子,眉眼冷峻,整張臉看起來清冷漠然。

但高挺的鼻梁上有一顆小痣,微微笑起來的時候親和而迷人。

他的聲音磁性低醇,尾音上揚,莫名有點撩人。

我的心不知怎的有點加快。

但,他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我也問出了口。

「夏小姐包裏的身份證就有寫呀。當然我不是故意要翻夏小姐的包,隻是醫生需要確認您的身份。」

我點點頭,表示沒關係。

我看著他休閑的服裝淺笑問道:

「顧先生也是來旅遊的嗎?」

「算是。」

「什麼叫算是?」

「因為還有些工作上的事。來這裏算是半旅行半工作吧。」

他似乎不願多透露,於是我不再多問。

繼續待在這也不是辦法,我要回我的旅館。

我掀開被子,想要下地。

突然,腳一軟跌入一個懷抱。

「小心點,夏小姐。」

他的肩膀溫暖厚實,讓我臉色一紅。

「謝謝。」

我發現腳麻了,根本站不住,隻得又回到床上躺著。

「夏小姐還是再休息一會吧,我總不會把你給吃了,放鬆點。」

看著顧流川溫柔的神色,我不由得也放鬆下來,由衷地說了句謝謝。

他眉眼彎彎,離開時道了句「不客氣。」

5.

顧流川離開房間,貼身管家遞來一部黑色手機,靜音的頁麵是正在打來的電話。

「老爺夫人的電話,說這次你再不回去相親,他們就跟您斷絕關係。」

顧流川頭疼地按了按眉心,無奈笑道:

「也不知他們急什麼,明明顧家已不需要靠聯姻鞏固地位了。」

「少爺,二老也是希望您能盡早成家,別再一味打拚事業,有個知心人陪在身邊也是好的。」

管家耐心地勸說道。

「我這次,會給他們帶個媳婦過去的。」

顧流川望向出來的房間,眼神幽深,淡淡一笑。

管家望向顧流川眼神的方向問道:

「您是指......夏小姐嗎?」

顧流川垂眸,未曾開口,嘴邊卻掛著寵溺的笑。

「可夏小姐,才剛剛離婚。」

顧流川眼神微黯,漂亮的眸子中翻滾著晦暗不明的情緒。

「那是左家那小子不珍惜她,不是她的錯。」

6.

我的身體漸漸好了,可顧流川還希望我在他家中多留點時日。

跟閨蜜打電話吐槽我是悲慘遭遇,她卻興致勃勃地說:

「那你不趕緊把握這個機會牢牢抓住這個帥哥的心呐!」

「說不定人家隻是把我當朋友呢。」

「少來,那對賤男女蒙蔽了你。你應該去大膽追尋你的幸福。」

經過幾天的相處,我發現顧流川真的是很溫柔體貼的人。

他還請我喝他酒莊裏的葡萄酒。

葡萄酒細膩酸甜,層次豐富。

微微的澀感讓我想起了婚姻的失敗。

「夏小姐,是想到了什麼傷心事嗎?」

透過酒杯,我看見其中一個凹凸的我。

凹凸的我在掉眼淚。

或許,我還是有點忘不掉左擇。

五年的回憶,摻雜著歡喜與傷痛,像酸甜葡萄酒後的苦澀。

「抱歉,情不自禁。」

顧流川卻微微搖頭。

他起身走到我麵前,用手挑起我的下巴。

「是酒太苦了嗎?」

他眸色幽深,一下下地搖晃著酒杯。

酒杯中紅色的液體輕柔的晃動,像躍動的絲綢。

「何不來點......甜的呢?」

暈黃的光線,微妙的氛圍,空氣中似乎都沾染了葡萄酒的清甜。

讓人微微地醉了。

「顧先生別開......唔!」

他突然躬身,手插進我的發間,吻了我。

似乎過了一分鐘,又似乎隻是幾秒鐘。

我大腦缺氧,算不清了。

他放開了我。

帶著葡萄酒的吻,的確是甜的。

我感覺我的臉羞紅,可還是忍不住要問:

「這是情不自禁,還是......」

「是情不自禁,也是預謀已久。」

顧流川湊近我,眼底漾著溫柔的光,唇邊浮起一抹微笑。

「一見鐘情,夏小姐信嗎?」

我微微詫笑,露出一個懷疑之色。

「您是指,我差點淹死,麵若死人的一見鐘情嗎?」

顧流川溢出低沉的笑聲。

「那夏小姐,是低估了自己的魅力。」

「不知夏小姐是否願意與我一同參加津海市的拍賣會呢。我想為母親購置禮物,我希望夏小姐能給我點幫助。」

我皺了皺眉,問道:

「什麼時候?」

「就在今晚。」

7.

我沒想到,能在這裏碰見左擇和夏兮容。

他們宛若一對璧人。

拍賣場上,夏兮容穿著高檔禮服,小腹微鼓,依偎在左擇懷裏。

左擇則小心地扶著她,眼中充滿愛意。

這一幕深深刺痛了我。

「怎麼了?」

顧流川拍拍我的手,我搖頭淺笑:

「沒事,就是看到了臟東西。」

「那便是你提到過的前夫與堂妹吧。我不懂,你前夫為何會扔掉珍珠,去撿個魚木。」

我冷笑道:「那是他的選擇。現在我與他們沒有半點關係了。」

眼不見心不煩,看見他們隻會使我反胃。

「呦,竟然能在這裏見到姐姐,真是太巧了!」

夏兮容拖著魚尾裙,拉著左擇到我跟前。

「真是不巧,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夠倒黴的。」

「姐姐,你是在說我嗎?我都已經原諒了你,為什麼還要與我過不去呢?」

夏兮容眼眶泛紅,假模假樣地掏出帕子擦拭眼淚。

左擇擋在她身前,斥責我道:

「夏幽若你有完沒完?!又欺負兮容?」

顧流川此時卻開口道:

「這位先生,明明是你的女伴一言不合就掉眼淚,何來欺負之說?如果說話也算欺負?那幹脆將您的女伴變成聾子,聽不見,就不會被欺負了。」

左擇眯著眼,上下掃視顧流川,冷笑道:

「你是哪裏冒出來的小白臉?輪得到你說話嗎?」

我不懂左擇是怎麼看出顧流川是個小白臉而出言不遜的。

雖然我也不知他的來曆,但顯然顧流川是個家底雄厚的紳士,隻可惜左擇沒有眼力見。

我想開口替顧流川說話,卻被他捏住手。

「那也與先生無關吧。您隻需要管好您嬌滴滴的女伴就好了。」

「你!」

「阿擇,我們先坐下,拍賣會快開始了。」

拍賣會正式開始。

左擇與顧流川就明爭暗鬥起來。

左擇喊一個價,顧流川就偏高他一個數。

顧流川喊一個價,左擇也故意抬價,想顧流川吃虧。

我忍不住擔憂,畢竟這拍賣會,以百萬千萬計數,不是開玩笑的。

「流川,小心一些。」

顧流川朝我一笑,示意我放心。

「別擔心,對付我,他還嫩了些。」

在顧流川的算計下,左擇被迫拍下幾個被哄抬高價的拍賣品。

看著左擇肉疼的嘴臉,我心裏暢快幾分。

而顧流川也順勢進入左擇的圈套拍下一兩個高價拍賣品,可顧流川的神色卻是那樣的風輕雲淡。

好似千萬的數目不過是小小的消遣。

左擇氣得七竅生煙,而我也笑出聲來。

「好,我們來到最後一件壓軸拍賣品——鎏金嵌珠鳳冠。」

「這絕對是絕世無雙的藏寶,將厚重的曆史與絕美的愛情相融合,無論最後以什麼價格拍走它,您都是不虧的。它會給予您的愛人舉世無雙的承諾。」

我聽見夏兮容急迫的撒嬌聲:

「阿擇,我婚禮就想要這個!我想戴著它跟你在一起!」

左擇寵溺地安慰她到:

「放心,我會為你拍下來的。」

「起拍價—— 一千萬!」

拍賣錘剛落,左擇就急迫地舉起了牌子:

「一千五百萬!」

「三千萬。」

此刻,萬籟俱寂。

我驚呆地望向坐在我身旁的男人,他卻微微挑眉,眸中眼波流轉:

「幽若,你想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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