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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夫君愛上了我的試婚丫鬟,害我身敗名裂,慘死豬棚。

我才知道,原來我這丫鬟是一胎八寶的大女主。

我隻不過是她功成名就的墊腳石。

覺醒之時,我才發現慘死不過黃粱一夢,是上天對我的警示。

明天,才是夫君把她抬成貴妾的日子。

1

和傅宴成婚還不足一個月,他就為了抬個貴妾親自找來。

“忍冬是為了你,才來試婚的。國公府向來寬仁溫厚,想來夫人也不該是個是非不分的。”

傅宴說得理所應當,

“況且為夫這樣做,也是為了你的名聲。”

真是笑話,整個京城從沒有聽說哪家新婦才進門,就納妾的。

這事要是應下了,傳出去我哪裏還有名聲?

簡直是大巴掌打我的臉。

可想到昨日的夢境…

我心下大驚。

微微垂眸,輕聲開口,

“夫君,夫唱婦隨的道理我明白,既你想將忍冬納進來,便全憑你做主。”

“不如明日,就將人抬了吧!”

傅宴有一瞬驚愕,他沒想到我會答應得這麼爽快。

好半刻,才一臉喜色地拂袖離去,大張旗鼓地替忍冬操辦去了。

也難怪他詫異,若是從前,我定然會倍感屈辱勃然大怒,斷然不會同意的。

可昨日我突然覺醒,發現自己居然生活在一本《丫鬟文學》的書裏,還是一個炮灰主母。

夫君傅宴真正愛的竟然是我的試婚丫鬟忍冬。

而忍冬是個穿越而來的大女主,還有個好孕係統。

傅宴加官進爵位極人臣,忍冬的八個兒子有文有武,都是國之棟梁。

可我被他們合夥騙走了十裏紅妝,關進豬棚。

最後…最後還饑寒交迫,孤零零死了?!!

然後忍冬取代了我,不僅當了正房主母,還得了誥命。

按照原劇情,我的落敗就是從今日開始的。

今日我本該對著傅宴大發雷霆。

明日,我仗著國公府勢大,善妒欺夫的謠言就會傳遍整個京城。

其實剛覺醒時,我是斷然不敢相信的。

可今日夫君竟真的迷了心智,按書中所說親自找來了!

看來覺醒都是真的。

如此的話,我偏不信命。

我倒要看看,是這個勞什子寫書人的天命厲害,還是我出身名門的京城第一才女技高一籌。

既然傅宴張口閉口就拿我的名聲做威脅,那這第一次過招,就從名聲開始吧。

傍晚,丫鬟知夏拿著我的對牌出府了。

京城十三家酒樓,十二家都是我的私產,不知到時候各家酒樓的說書人一起討伐。

傅宴和那位忍冬大女主還頂不頂得住了。

2

天剛亮,傅宴就迫不及待地抬了忍冬進門。

走的還是大門。

“夫人,這侯府未免欺人太甚。大早上就抬妾室,還要走大門,哪有這樣的道理?”

知夏忍不住抱怨,氣得咬牙切齒。

這是好事,我輕笑。

撇去茶碗浮沫細細品了一口,才出言安撫,

“他狂任他狂,清風拂山崗。”

忍冬過來敬茶時,身上的玫紅色衣裳珠光寶翠,不情不願地行了禮,

“多謝夫人成全。”

知夏冷著臉地將早就準備好的東西端上來,

“夫人體恤姨娘,特意從自己庫房裏選出這麼幾樣首飾給你。這是庫裏上好藥材熬的坐胎藥,喝吧。”

忍冬並不領情,兀自站起身子,恨恨地盯著我,

“你們這種貴女,都是一樣的狠心。不過是入門第一天,夫人就容不得我了?”

她的神情自信篤定。

果然,她和書中說的一樣,是知道劇情的。

我作出一副痛心不解的樣子,

“忍冬,你也是跟著我的家生丫鬟,何至於這般疑心?”

“別裝無辜了,你這是一碗紅花湯藥,和摻了麝香的首飾!”

哐當一聲,我驚得摔碎了手中蓋碗。

恰好進門的傅宴自然也聽到了,快步上來護住忍冬,

“樓綺羅,忍冬可是你國公府送來的人啊,這你都容不下嗎?”

傅宴果然護著她,竟直呼我大名。

我流出兩行清淚,自顧自地端起湯藥一飲而盡。

“原以為夫君,即便是不愛我,好歹也與我同心同德。如今看來,倒是…倒是我想多了。”

見此,傅宴眼中閃過一抹愧色,正欲上來扶我。

忍冬將他的衣袖一把拉住,難以置信地指著我,

“不可能,不可能!她就是給我下藥了,找郎中來看,郎中可以證明。”

“忍冬,你,你怎麼這樣汙蔑主母?!”

我又驚又怒,幹脆急火攻心裝作暈了過去。

知夏聽了我的安排,嚎哭著狂奔而出,

“找府醫,找府醫啊!我家夫人叫少爺和妾室氣得昏死過去了!”

這消息如同一道驚雷,傳遍了整個京城。

另一邊,酒樓的說書人將傅宴新婚就納妾的事兒說得人神共憤。

再醒來時,郎中已經查明,補藥是真,首飾上也沒有麝香。

忍冬鬧了好大個沒臉,臉色難看地向我道了個歉。

到底是傅宴心尖兒上的人。

即便如此,她也是全身而退,連罰她跪上兩個時辰傅宴都舍不得。

人人皆說傅宴寵妾滅妻,而我也成了天大的笑話。

3

消息愈演愈烈,國公府特意差人送來了一把黃金戒尺,說是傅宴納妾的賀禮。

這是在說侯府管教無方。

我那婆母終於坐不住了。

她親自去了傅宴的書房,以死相逼要將忍冬攆出去。

傅宴帶著忍冬找來,聲音帶著薄怒,

“夫人,忍冬也是活生生的人啊!你和母親為何如此狠心,竟然因為這點兒錯處就要將她發賣了?!”

“忍冬已經夠可憐了,要不是你國公府送她來試婚,她是有機會贖身的。”

忍冬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

“你們這種高門貴女,真就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如今我已替你試了婚,你就著急著把我送走。夫人,我雖出身卑微,可你這樣做未免也太不厚道了!”

傅宴滿目的不忍與心疼,將她扶起,

“忍冬,別哭。你既已是我的人,我們便不能叫你受了委屈。”

兩人在我麵前你儂我儂,甚至旁若無人地抱在了一起。

真是難以相信,這兩個蠢貨在書中能有那樣的好福氣。

“忍冬,當初出府前我就勸誡過你,試婚丫鬟是陋習,我不是非要遵循的。當初我也是有意要放了你的身契,叫你堂堂正正做人的。”

我咳了幾聲,艱難地支起身子,

“是你自己去找了母親非要替我試婚,從沒有人強迫過你。本夫人實在是不知,你與夫君這些話又是從何說起…”

我無辜破碎的雙眼中噙滿淚,看傅宴時多了三分哀怨。

傅宴麵色有些尷尬,給了忍冬一個不滿的眼神,

他走上來握住我的手,

“我竟不知中間還有這一樁事…”

“隻是夫人,忍冬忠心護主,又對我一往情深。你既是個心疼下人的,這次又何必將她逼到絕境?”

我慘然一笑,

“夫君,自那日我便一直病著。若不是你說母親要將她送走,我都不知道有這事。我是你的妻啊,你為何總是不相信我?”

傅宴愣了片刻,聲音有些懊惱,

“怎得病了這麼久,是為夫太過馬虎。竟不知…”

“無礙,我自幼身體就弱,倒是拖累了。至於忍冬,我自會去找母親說情。”

我懶得和他虛情假意,開口打斷,

“隻是按照理製,忍冬確實是犯了錯。即便不送走,該罰還是要罰的。就去佛堂抄經七日吧,也算是不叫母親太難堪。”

不等傅宴開口,忍冬先不樂意了,

“我不抄佛經,這是封建迷信。你口口聲聲自詡第一才女,卻也這樣道貌岸然!”

“住口!”

我再也忍不住了,驚得捂住心口,

“當今聖上推崇佛法,提倡禮佛抄經。萬不可再口無遮攔!”

“忍冬,你簡直放肆!天真爛漫是好事,但卻不可如此放肆。再有下次,決不輕饒。”

傅宴臉上多了些不耐,皺緊了眉,

“主母說的話就是規矩!讓你抄經,你就好生抄經。好好反省自己的錯處。”

嗤,還是沒傷他傅宴的切身利益。

刀子真割到他身上,是濃情也沒了,蜜意也靠邊站。

4

或許因流言蜚語,又或許因傅宴心有愧疚。

更多是因國公府確實勢大,足夠壓著他這個早就落寞的侯府。

這幾日,他日日都來陪著我。

我早早裝了病,也不需要和他同房,掐了燈就睡,倒也相安無事。

這日,我剛換了寢衣,忍冬的丫鬟就火急火燎闖了進來,

“夫人,少爺,不好了!姨娘鬧絕食,已經餓得脫了相了!還是快去看看吧!”

傅宴起身就要走,卻被我扯住衣角,

“整個京城,沒有妾室從主母房裏叫人的道理。夫君這個體麵都不給我嗎?”

他稍作猶豫,還是推開了我的手,

“夫人,事關忍冬的性命,我…我非去不可。”

傅宴走後,知夏憤憤不平,

“夫人,沒想到那忍冬是個賤蹄子,三番五次耍這些勾心鬥角的小聰明。”

我笑出了聲,想來她意識到我根本不按劇情走,要用盡手段和我爭寵了。

把人叫走又能如何?

這耍的可不是聰明,是蠢啊!

隻是,那個好孕係統,一直是我沒有想好怎麼破解的困局。

既然她迫不及待叫傅宴打了我的臉,我倒不如正好借這個機會,收拾了東西回娘家。

防著她萬一拿孩子給我下絆子。

可萬萬沒想到,在我回娘家的第二天,忍冬就追來了。

她麵容憔悴,像是受了多大的苦。

跪在國公府門口,哭得撕心裂肺,

“夫人,你就放我一條活路吧!你回了國公府,我在侯府還怎麼活啊?”

“少爺心善,不過是對我有幾分憐惜,夫人這都容不下嗎?我可是你的試婚丫鬟啊!”

5

知夏慌裏慌張來報時,我正跟著母親特意從宮裏請來的教養嬤嬤學管家。

“夫人,別學了!外頭快要吵翻天了。都在說你逼得妾室沒活路。”

手中的賬本哐當掉落,我惶恐地擠出幾滴眼淚。

“一個試婚丫鬟,竟也敢在府門外鬼哭狼嚎。今日,就用她這條賤命好好給你上堂課!”

林嬤嬤恨鐵不成鋼地歎口氣,親自下場調教。

忍冬認不得林嬤嬤。

打量著她穿著下人衣裳,輕蔑地甩了甩帕子,

“你又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出來教訓我。”

林嬤嬤浸淫深宮十餘載,誰人見了不給幾分薄麵,哪裏受過這種氣?

“好啊!你是一朝入了福氣窩,從此凡土腳下泥啊?你家主母縱是仁慈,也不能容你這般放肆!天子腳下,你怎敢以下犯上?”

圍上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忍冬忙擺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癱倒在地上,

“這位嬤嬤好生尖利,我雖出身卑賤,也不能叫你這樣潑臟水。怎麼說我也是侯府貴妾,奉了婆母之命來請主母歸家,對我不敬事小,可侯府的臉容不得你這樣打!”

林嬤嬤氣得胸口起伏,雙手叉著腰,

“你這個賤蹄子,不光汙蔑主母,還要構陷婆母?老身不知,哪家請兒媳回去,是叫個賤骨頭來!”

忍冬不甘示弱,

“賤骨頭?就是有你們這種自甘下賤的人,才會把人分成三六九等。我憑什麼不能來請,她是人我也是人,倒是你,人家拿你當奴才狗,你還樂得搖尾巴。我真是不敢苟同!”

見時機到了,我柔柔弱弱地上前去拉,

“別再說了,忍冬。這可是宮裏的嬤嬤啊。我自問待你不薄,你為何要拖我國公府和侯府下水?究竟作何居心?”

忍冬瞪大了眼睛,她是想不到宮裏會來人的。

她神色變了變,像是下了什麼決心,捂著肚子哀嚎起來,

“哎呦,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

說著,幹脆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她這肚子裏隻怕是有了,八胞胎,想想都頭疼。

我眸色沉了沉,這個節骨眼把消息逼出來,總好過到時候放暗箭。

我還有更深的謀劃,自不能叫這件事拖累了好不容易營造的委屈名聲,

忙招呼了知夏上前去將人扶起來,送去請府醫。

可這劇情是真向著忍冬,她就是這樣作死,傅宴竟還是氣勢洶洶的找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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