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和寒煙芸也意識到了,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事,山魈一直生活在深山裏,來到城市自然會做出不同於常人的事兒。
所以我和寒煙芸必須得改變山魈,讓他盡快融入人間。
接下來的幾天裏,我們每天的工作就是教他說話,吃熟食,行為舉止等等,就像教一個三歲小孩子一樣。。
好在山魈也不是特別笨,學起來也挺快,終於有點人樣了。
不過和尚把山魈弄得這麼帥,還真是有些搶我風頭了,心裏老是會有些不服氣。
原本我連養活自己都困難,現在還多了兩個人,特別是山魈,食量特別大,這樣我本就不多的存款快要虧空了。
我意識到得出去工作了。
雖說現在有了個體麵的職業鬼差,但是又不能讓世人發現,好像做不了什麼事。
更要命的是,這還沒有工資!
沒辦法,我隻能幹起老本行,當起那個貨車司機了。
山魈的力氣格外地大,他幫我卸貨那些的還真是一把好手,也省了我不少力和事兒。
而寒煙芸,則在家每天負責我們兩個男人的生活起居。
還真是平淡得不能再平淡了,寒煙芸和山魈倒好像樂在其中,或許他們頭一次做人類吧,很享受這種感覺。
在他們眼裏,我這個在這個地方生活了這麼多年的人在他們眼裏就像老大哥一樣,這是對於我來說唯一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然而平靜的日子總是不能長久。
這天和往常一樣,我帶著山魈一同去碼頭運貨。
“周老板,這次拉什麼東西啊?”
一到碼頭,我就開口問道委托我來的周老板,我已經幫他拉了好幾年的貨了,我們也算比較熟。
“嗨,一堆破銅爛鐵罷了。”
周老板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開口道看上去很是深沉。
看來周老板遇上什麼不順心的事兒了,他是一個樂天派的人,還很少見到他這副模樣呢。
好奇心驅使我想要知道怎麼回事,但是我跟他也沒那麼熟,似乎也不好開口。
於是我使用了和尚給我的能力,回來後我發現那個能力不止可以區分人鬼,還能洞悉目標人物的內心。
我也會悄悄使用這個能力,反正也不會被人發現。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來周老板最近家裏出了點事,他的兒子好像突然變了個人一樣,以前很溫和,也很聽話。
不過最近開始變得特別暴躁了,學也不上,天天待在家裏,不停的要吃東西,不給他吃他就啃沙發啃床。
周老板的家已經一片狼藉了。
他帶兒子去醫院,醫院也說沒毛病。
還真是有些奇怪呢,那麼聽話的一個孩子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呢?
我也沒有多問,隻是照著周老板的要求,把貨裝上了車,他口中的廢銅爛鐵,也隻是一堆建材罷了。
跑完這趟後,我和山魈回到家,給寒煙芸講了這件事。
“他兒子可能被餓死鬼附身了。”
寒煙芸聽了後想了一下,開口道。
我沒有懷疑寒煙芸的話,畢竟這方麵的事兒她比我知道的多得多。
我反而有些興奮,如果那樣的話,我們終於有事做了,總算可以施展施展身手。
和尚說過我們通過送人間的遊魂下地獄可以提升自己的能力,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寒煙芸和山魈似乎也有些期待,於是我們當時就出發了。
我知道周老板的家,離我家有些遠,一路上又還堵車,一直到了深夜,我們才抵達。
周老板畢竟是做港口生意的,家裏很有錢,他家是一個大別墅,外麵看上去富麗堂皇。
敲門,為我們開門的是周老板的妻子,她愣了一下,讓我們進去了。
進門一看,這簡直和外麵看上去是天壤地別,到處都是牙印,沒一處好的。
周老板的妻子也認識我,他以為我是來找周老板的,但是當我告訴她我是來找她兒子的時候,她的表情頓時嚴肅了起來。
“放心,我們想幫他,我知道一個古法可以治療您兒子這種病。”
我看出了她的疑慮,趕緊解釋道,說出了我路上就編好的理由,畢竟我們不能暴露身份。
“哦,這樣啊,我和我老公已經將他送進瘋人院了,實在是沒辦法。”
周老板的妻子一邊說,眼淚一邊往下滑,想必這也是他最不願意的事情吧。
從周老板的妻子口中得知她兒子所在的瘋人院後,我們便離開了,徑直開往了森布瘋人院,它的位置在郊區,我們又要開好久的車才能到。
抵達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開了一天車,我也有些疲憊,不過在這麼有意思的事情麵前,一切疲勞也都煙消雲散了。
我叫醒了車內早已睡著的寒煙芸和山魈,下了車。
這裏除了這所瘋人院,其他的什麼也沒有,路燈由於線路老化,燈光很暗,還一閃一閃的,讓人很不舒服。
瘋人院內更僅僅隻是外麵的操場還有一絲微光,其他已經一片黑暗了。
好在我們可以在黑暗中看清楚一切,畢竟我們是陰間的鬼司。
那棟宿舍樓上,滿是紅色的塗鴉,一些稀奇古怪的符號,要是普通人恐怕根本不敢靠近吧。
我們可不怕,決定進去找到周老板的兒子。
可是瘋人院四周有電網,我們無法進去。
想了想辦法後,我們決定鑽個地洞進去,山魈可是山神的座前神獸,這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通過地洞,我們直接來到了瘋人院內部。
兩邊都是禁閉的門,應該是那些瘋子的房間。
“啊!”
身後突然傳來寒煙芸驚嚇的喊叫。
我猛地一轉頭,隻見寒煙芸路過的房間門伸出了一隻沾滿鮮血的手,攔住了寒煙芸的去路。
這些瘋子還真是夠瘋,寒煙芸緩過神來後,繞開了那隻手走了過來。
我們一直往前走,路過了很多房間。
這些瘋子很奇怪,他們很多人的聽覺異於常人,我們都已經足夠小心不發出聲響了,他們依舊能夠被驚醒,時不時發出痛苦的喊叫。
瘋人院的醫生想必都已經習慣了吧,也沒有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餓!餓!快放開我!”
突然,我聽到頭頂傳來一個年輕男孩異常痛苦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