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著那片水漬向眾人焦急解釋,不知道誰先嗤笑一聲。
“心臟的人看什麼都臟。”
隨後眾人又四處散去,像是一切都沒有發生,隻剩我一個人無助蹲在地上,抱著自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嫁給潘夏二十幾年,為了當好他的賢內助,我放棄了自己原有的事業,辭職回家為他安排好家裏的一切。
可現在他卻敢明目張膽帶著許嬌在我媽葬禮上背叛我,被我戳破了還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把所有問題推在我身上。
還沒容我多想,兒子便一臉焦急的出現在我麵前。
“媽!快跟我去醫院!”
他十分粗魯的將我從地上拽起,根本不給我詢問的機會便把我帶到醫院。
“醫生!快!抽她的血!”
醫生皺起眉頭,看向一身孝服的我出聲詢問兒子,“這位和你是什麼關係?”
我下意識脫口而出,“我是他媽媽。”
“對!別猶豫了,快抽我媽的血!嬌嬌磕破了頭,等不及了!”
我震驚的看向滿臉焦急地兒子,“你說什麼?你讓我給許嬌輸血?”
“嬌嬌是熊貓血,隻有你才能給她輸血。”
“我堅決不會給她輸血!你知不知道她和你爸搞在一起背叛了我?”
我崩潰大叫,本以為兒子會相信我的話,卻沒想到引來兒子厭惡的目光。
“夠了!媽,你不要再亂造謠了,你想害死嬌嬌嗎?”
“要不是你造謠生事,嬌嬌又怎麼可能撞破額頭流那麼多血?醫生,快抽啊!還等什麼?”
兒子強硬的把我按住,任憑我怎麼拒絕掙紮也無濟於事。
我看向他那張有點扭曲的臉,心如死灰。
在兒子小時候,我和潘夏每一次吵架,他都會向著我,記憶中保護我的小小孩子,終究是離我越來越遠。
足足被抽完1000毫升的血,我的腦袋已經變得遲鈍起來。
渾渾噩噩想要離開醫院,卻不知怎麼走到許嬌的病房門前。
潘夏那張充滿褶皺的老臉,竟然對許嬌笑得像剛畢業的大學生那樣單純。
我的心臟像是被人用力攥緊,無法呼吸。
我站在門口看向他們嘴對嘴吃蘋果,這副畫麵讓我惡心的幹嘔出聲。
“老婆,你怎麼來了?”
潘夏和許嬌二人連忙分開親在一起的嘴,若無其事的整理儀容,像在葬禮上被我發現的時候那麼從容。
“嫂子,雖然你冤枉我還造我的黃謠,但我不怪你,畢竟我比你年輕漂亮,你有危機感,是正常的。”
許嬌挑釁又得意的看向我,我再也忍不住衝上去給了她一個耳光。
“你這個賤人!勾引我老公不說,還勾引我兒子!我打死你這個不知羞恥的賤女人!”
“啊——”
許嬌縮進潘夏的懷裏不停尖叫,聽到聲音趕來的兒子連忙把我拉開。
“媽!你到底想幹什麼?不要在這裏胡攪蠻纏了行不行?嬌嬌已經被你害慘了,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我被兒子潘浩重重推到在地,本就因為剛才抽了血身體有些虛弱,現在更是眼前發黑,氣急攻心,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潘夏和兒子一臉擔憂的看向我。
“老婆,你沒事吧?”
“媽,對不起。”
我閉上了眼,不想再去看他們,也不想再理他們。
“媽,你以後別針對嬌嬌了,我和她下個月就要結婚了。”
“你說什麼?”
我不可置信的睜開眼,看向眼前這個我養育了二十多年的男孩。
“我說,從現在開始嬌嬌就是我的女朋友了,並且下個月我們就要結婚了,我不允許你針對她!”
“我不可能讓她進門!我已經告訴過你,她和你爸有一腿!你怎麼就是不肯相信?”
我氣憤的向兒子大吼,兒子臉色一沉,留下一句話便摔門而出。
“反正這件事已經定下了,隨你便!”
在兒子離開後,潘夏上前握住我的雙手,我嫌棄的想要抽出來,但他卻死死按住我的手令我無法動彈。
“老婆,許嬌是個好女孩,是我撮合他們的,她嫁給我們兒子......”
潘夏的話讓我更加憤怒,他居然敢把自己的情婦介紹給兒子!
我立馬把手抽出來,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狠狠怒罵:
“你這個不知羞恥的老賤人!居然把你的小三介紹給兒子!你這個畜生!禽獸不如!你給我滾出去!”
我隨手抓起手邊的水杯向他扔去,潘夏連滾帶爬的離開了病房,但很快隔壁就傳來了潘夏、許嬌、兒子三人的歡聲笑語。
就好像他們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家人,而我則被他們拋棄的孤寡老人。
天亮後,兒子竟然帶上許嬌來我的病房,許嬌柔弱的靠在兒子懷裏,在兒子看不見的角度,表情滿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