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檳塔倒塌砸在小姑子臉上,她沒有閃躲而是跪下求我。
“嫂子,我有罪,我不該喜歡哥哥,我已經聽你的話毀容了,求你別把我送走......”
慶功宴上,所有賓客都罵我心思歹毒,要丈夫好好管教我。
周逢春震怒,把我送進懲戒營接受懲罰。
有罪犯垂涎我的身體,半夜摸進我的房間,被發現後說是我勾引他。
所有男人開始輪流品嘗我這個首富夫人的滋味。
一年後,改造歸來的我,挺著一個大肚子。
周逢春紅著眼哀求我。
“沈榕,隻要你告訴我,你肚子裏的孩子是哪個野男人的,我可以......”
我握住他的手,癡癡傻傻的笑。
“老公,小榕已經學乖了,咱們的寶寶也很乖......”
1
從車裏下來時,老夫人拄著拐杖來接我。
看我挺著孕肚,她麵露震驚。
“小榕......你這是......”
我摸著腹部,傻傻的笑。
“奶奶......”
“你不認識我了嗎?”
拐杖落地,老夫人眼裏都是心疼。
九歲的兒子周小易在客廳玩積木,看到我的肚子,大聲嚷道:
“你居然背著爸爸懷了別人的野種?等爸爸回來,不打死你!”
周詩晴也好心勸我。
“是呀,嫂子,趁哥哥還沒回來,你趕緊打掉孩子吧。”
我撲通跪倒在地,抱住老夫人的腿。
“奶奶不要打寶寶,寶寶會乖的......小榕也會乖乖聽話......”
“小榕,別怕,奶奶不打寶寶,不打寶寶。”
老夫人安撫的拍著我的後背,發現我殘缺的尾指,又去擼我的袖子。
上麵青紫交加,沒一塊好皮。
“不是說把她送去正規的懲戒營學規矩嗎?怎麼把她折騰成這樣!”
麵對老夫人的質問,周詩晴眼中閃過怨毒。
“媽,他們都是哥哥精挑細選的‘專業人才’,可能裏麵有什麼誤會。”
我到了懲戒營才知道,裏麵還關著監獄集中營來的罪犯。
有人半夜摸進我的房間,被發現就說是我勾引他。
其他男人聽說我是首富夫人,也向我伸來魔爪。
周詩晴目光忽然轉向我。
“嫂子,你這樣演戲有意思嗎?”
我嚇得趴在地上,學狗叫。
“不要打我,小榕知道錯了,小榕會乖乖聽主人的話,汪汪......”
隻要別人朝我發火,我就會有應激反應。
老夫人把我護在身後。
“如果我查出小榕的事和你有關,別怪我把你趕出周家。”
周詩晴抿著唇,指甲鉗進掌心。
她是周老爺收養的孩子。
這些年,無論她如何討好,老夫人對她都沒好臉色。
反倒對我這個保姆的女兒,親孫女般疼愛。
隻因我母親在車禍時推開老夫人,救了她的性命。
老夫人讓管家去喊周逢春回來,要為我討個公道。
周逢春的車開到莊園時,周詩晴急了。
她去攙扶老夫人。
“媽,肯定是那些人拿了錢不辦事,他們都不是好東西,一定要讓哥哥好好教訓他們!”
老夫人板著臉推開她。
推搡間,老夫人摔倒在地,後腦勺磕到茶幾桌角。
“媽!”
周逢春趕來時,就見周詩晴把老夫人抱在懷裏。
周詩晴看向我,聲音帶著質問。
“嫂子,媽讓你打掉孩子也是為你好,你怎麼能推她呢?”
看著地上那灘血跡,我下意識躲到椅子下,抱住腦袋。
“流血好可怕,小榕好痛好痛,誰來救救小榕......”
有次我餓得睡不著,半夜去他們宿舍垃圾桶翻東西吃,被打到腦出血。
之後看到血也會有應激反應。
周逢春讓人送老夫人去醫院。
轉頭盯著我的肚子,眼神冰冷。
“沈榕,你最好祈禱我媽沒事,否則,我繞不了你!”
2
周詩晴拉著我來醫院時,老夫人還沒有醒。
周逢春定定看著我,恨不得將我拆骨入腹。
“沈榕,你真是長本事了,我送你去懲戒營一年,你就給我戴了綠帽,連野種都懷上了?”
“告訴我,那個野男人是誰?”
我嚇得跑進病房,抱住昏迷的老夫人。
“奶奶救小榕......救救小榕......壞人要打小榕......”
老夫人手指動了動,眼皮也在跳動。
“夠了!沈榕,你以為裝傻就可以逃避問題嗎?”
周逢春把我從老夫人身上拽起來。
逼我和他對視。
望進他黝黑的眼底,都是徹骨的寒意。
我想起那天晚上,有人戲耍教練,把鑰匙丟進我的被褥。
那群教練扯得我頭皮發麻,也是這種眼神,像一麵深不見底的寒潭。
老夫人睜開眼,手指指向我的肚子,嘴裏發出啊啊的聲音。
她的神經纖維束受損,喪失了語言功能。
周詩晴握住她的手,有意擋住她的視線。
“媽,你放心,我知道你注重周家顏麵,我一定會讓嫂子把孩子打掉的。”
周小易也在旁邊附和。
“爸爸,你趕緊打掉媽媽肚子裏的野種,不然我在學校都抬不起頭。”
聽到要打掉孩子,我瘋了般去撞牆。
“小榕知道錯了,不要打寶寶,不要打寶寶......”
我不記得自己懷孕了幾次。
第一次懷孕時,那些男人並不當回事。
他們揮著拳頭落在我肚子上,生生把孩子打流產。
那次我把肚子貼在牆上,不讓他們碰我的肚子。
他們便摁著我的頭去撞牆。
我慘痛的叫聲取悅了他們,他們才心生憐憫喂我吃了墮胎藥。
而腹中這個孩子,他們還來得及動手,我就被周家接回去了。
老夫人看我額頭都是血,劇烈的搖頭,眼淚落在枕頭上。
周詩晴擦去她眼中的淚水,對周逢春說道:
“哥哥,你快把嫂子的孩子打掉呀,你看媽都氣哭了。”
周逢春眼中閃過哀痛,聲音柔和了幾分。
“沈榕,隻要你告訴我,你肚子裏的孩子是哪個野男人的,我可以......”
我突然握住他的手,癡癡傻傻的笑。
“老公,我已經學乖了,咱們的寶寶也很乖......”
腦中的記憶有些混沌。
恍惚間記得,我進懲戒營前就懷孕了。
周逢春臉上的心疼一點點褪去。
“沈榕,你別再給我裝瘋賣傻了,我再問你最後一次,孩子是誰的?”
我被他凶狠的語氣嚇得又砰砰撞牆。
血流如注。
他沉著臉,拖著我去打胎。
躺在手術台上時,我顫抖的不成樣。
一年前,我也曾被人捆綁在桌子上,動彈不得,像被定住的標本蝴蝶。
周逢春和周詩晴站在旁邊,兩人雙眸冷如冰窖。
在巨大的恐懼刺激下,我的腦子恢複了清明。
“周逢春,求你不要打掉它,我求你......”
周逢春唇角笑意加深。
“現在不裝傻是嗎?”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值得你拚死也要為他生下孩子!”
我想告訴他,林醫生說我打胎次數過多,以後都無法懷孕了。
周逢春沒有給我開口的機會。
“你休想留下這個野種!”
醫生護士們這才麻利的拿起工具。
“周逢春,你這個魔鬼!我恨你......”
是他把我送進懲戒營,我才會被那些男人折磨。
他才是罪魁禍首!
“哥哥,我看嫂子生龍活虎的,哪裏會怕痛,麻醉劑就不用打了吧。”
周詩晴笑得眉眼彎彎。
周逢春沒有說話。
我清醒的看著腹中孩子一點點化為血水。
痛得撕心裂肺。
哭到嗓子沙啞。
在疼痛中醒來又睡去。
昏迷時,我聽到周逢春的呢喃聲。
“為什麼沈榕會變成這樣?她在懲戒營到底經曆了什麼?”
醒來後,我去看老夫人。
在她的病房門口,看到有道身影在裏麵鬼鬼祟祟。
3
推門進去,林醫生轉身,眼中閃過驚慌。
他推了我一把,就衝了出去。
老夫人手臂上還紮著針筒。
我剛拔掉針筒,周詩晴就帶著周逢春過來。
“嫂子,你怎麼下得了手,就因為媽逼你打掉野種,你就要殺她嗎?”
周詩晴眼中帶著難以置信。
“我沒有,是林醫生......”
我的話被她嘴角上揚的笑意生生止住。
原來林醫生是她的人!
針筒裏麵都是毒液。
周逢春直直地望著我。
“剛才還牙尖嘴利的,怎麼不繼續說了?”
這時,我看到床底下有動靜。
是小易。
他一直躲在病床下!
“小易,你告訴爸爸,媽媽沒有害奶奶對不對?”
小易抱著小熊,躲到周逢春身後朝我吐舌頭。
“沈榕,你夠了,小易隻是個孩子,他懂什麼?”
我愣在原地。
當年我拚死生下小易,把他養到八歲。
被送去懲戒營前,他還哭著求周逢春不要送走我。
眼前的小男孩讓我覺得好陌生。
周詩晴捏著我的胳膊。
她知道我身上哪些部位的傷口最深,掐得精準到位。
疼痛讓我思緒回籠。
“嫂子,別再狡辯了,我和哥哥可是親眼所見!”
老夫人幽幽睜眼。
“媽,是誰要害你?”
周逢春上前,聲音帶著急切。
老夫人手指顫巍巍的指向我,眼中帶著失望。
“是......是她......”
我渾身冰涼。
直至老夫人手臂滑落,黑紅的血從嘴角溢出,徹底沒了氣息。
自打嫁進周家,隻有老夫人待我好。
可她到死,都以為我是凶手。
看著旁邊的周詩晴,我發瘋般掐住她的脖頸。
她並反抗,背對著周逢春,笑意盈盈。
“懲戒營的那些男人都是你安排的,你恨我就算了,你為什麼還要害死老夫人?”
周逢春有些疑惑。
周詩晴突然推開我,驚恐的向我磕頭。
“嫂子,我錯了,求你看在我毀容的份上,不要再讓我自殘了好不好?刀子割在手上,真的好痛,好痛!”
周詩晴愛慘了周逢春,隔著兄妹之名,她不敢讓別人知道這段感情。
每次見我和周逢春舉止親密,她就會裝抑鬱自殘。
周逢春臉色愈發難看,問我。
“你剛說那些男人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