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還妄想遊說一番解開誤會時,江澤樹媽媽快步上前,就將巴掌拍在我臉上。
原本還吵鬧的調解室頓時鴉雀無聲。
但隨後便被工作人員拉開,“女士,我們正在調解中,您這樣的行為過分了。”
“過分?你說我過分?”
對我的滿腔怨恨不知為何轉移到了工作人員身上。
而我也開始移了一把椅子坐下,或許是見我如此鬆弛。
大量的口水又朝我而來。
豎起手指怒指著在場的每一個工作人員。
“你們都說我這個老太婆,怎麼就不指責她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明明肚子裏懷著野男人的孩子,卻讓我的兒子背鍋,還要走我家九萬九的高價彩禮。”
我不敢相信連這種話江澤樹都跟他媽說了,我轉身用跟他媽一樣滿眼怒氣的盯著他看。
“媽你別說了,家醜不可外揚啊。”
劉桂香將江澤樹推開,繼續大肆宣揚道:“原本看你那麼有錢,肚子裏是個男孩也就算了,來年再給小澤生養一個,也就行了,我也就當不知道,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這肚子裏不過就是一個女娃,也敢叫的出口。”
怪不得呢?昨天那麼貼心的要跟我一起去醫院產檢還不斷讓我偷偷塞錢給醫生,問是男孩還是女孩。
在醫生強力拒絕無可奉告下,還不顧我六個月的身孕將我拖去私立小醫院。
在醫生說出房間應該裝修成粉色時,臉色立馬就變了。
扔下我便獨自走了,我還以為是有急事呢?沒想到確實很急。
要不再快點,彩禮就拿不回來了。
我能相信他媽能幹出這種事但還是相信不了江澤樹也能跟他媽一般同流合汙。
“你媽告我的事你事先是知情的是嗎?”
江澤樹不敢回答,上前拉起我的手還想繼續忽悠我。
“小瑾,我們的愛情不應該困在物質裏,太膚淺了對嗎?況且我們結婚了,我一定會對你好的,何必要那些虛的,太不體麵了。”
還俯身在我耳邊輕聲說:“而且你肚子裏的孩子確實不是我的,這彩禮我們家確實是接受不了,黃花閨女都值不了這個價。”
我笑了笑,甩開了他的手,將所有委屈化作力氣拍打在他的臉上。
我真不敢相信,這還是那個說要愛我到老,白首不相離的完美戀人嗎?
我肚子裏的孩子確實不是他的,但我從沒想要隱瞞,他從始至終都知道我的孩子是我前男友的。
在前男友拋棄我出國後,第一時間出現在我身邊安慰我,還說他願意當這個孩子的爸爸。
不管這個孩子是不是他的,隻要這個孩子是我的,那就會愛他一生。
此後無數個日夜都會陪在我身邊,給我做營養餐,就算離開,也會一天三頓的叮囑我按時吃飯。
還特意親手做了一個小床送給我未出世的孩子。
所以從前從沒正眼看過的人,終於還是不知不覺陷在他精心準備的無數貼心裏麵。
枉我吃盡愛情苦痛,如今才想明白,圖男人什麼都不能圖男人虛偽的好,一旦沒了好,就什麼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