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岸聲第99次使喚我,是讓我給他和宋聲聲撿到的流浪狗花花做頓紅燒肉送過去。
我卻被咬傷,求生欲本能的讓我拔下頭上的簪子刺傷它的眼睛才得以逃生。
正當我要告訴他這是條瘋狗,別靠近它的時候。
宋岸聲一邊抹去宋聲聲臉頰的淚水,一邊輕聲安慰:
“肯定是她故意做的太難吃刺激到了花花。”
“那就教教她什麼叫生命平等。”
轉頭命人把狗都不吃的下水強行喂給我後,
掐著我的傷口讓我給傷我的惡犬下跪磕了三十頭。
在護士給我縫合傷口的時候,我發出一個消息:
“周教授,我想好了,我答應您的邀請,下周就能到崗。”
“太好了,顧棠,你終於想通了,那我們下周見。”
關了手機的下一秒,宋岸聲走了進來。
他看著我浸滿鮮血的左胳膊,皺眉後退半步才開口:
“你之前力氣不是很大嗎?怎麼還能讓狗給傷成這樣。”
我低著頭,不去看他,淡淡說了一句:
“不嚴重。”
每每來姨媽我都休假,今天因為他一個電話,我顧不得身體不適,出門買菜做飯。
沒想到那狗聞到我身上的血腥味呲著牙朝我撲了過來,死咬不鬆口。
及時自救也逃不過左胳膊貫穿傷,後又被他二次傷害。
也想到了這層的宋岸聲臉色明顯有點不自在。
“一會處理完了,我送你回去吧。”
還沒等我回應,他的手機響起,看了一眼之後,轉頭朝著門口走去,丟下一句,你自己回去吧,我這邊有急事,就不見了身影。
我護著剛縫了十七針的胳膊,獨自往打狂犬疫苗的房間走去。
走到樓梯拐角口的房間,看見裏麵數十名獸醫圍著那條差點要我命的狗謹小慎微的做著手術。
想起剛剛那個實習小護士給我胳膊上縫的蜈蚣,額頭傳來陣陣痛感。
我前腳剛回到家,宋岸聲提著一袋子食材也回來了。
沒睡多久就被宋岸聲拍醒:“過來吃點東西再睡吧。”
拿起勺子的手剛伸出去,突然被宋岸聲用筷子用力撥到一邊。
“你現在適合吃點清淡的,那碗粥是你的。”
說著把那一大盆骨頭湯倒進保溫桶,連帶著其他的菜品,都裝進了飯盒。
我看著他的動作,不用問也知道這是給誰帶的。
似是想到了什麼,走到玄關處停下來望了我一眼:“你有傷,就先休息幾天吧。”
我吞下嘴裏的白粥嗯了一聲。
順手打開周教授發來的文件......
前麵的99步都是我走的,這最後一步,就不走了。
第二天早上,我照舊買了兩份早餐。
“一會我先送你去換藥,再去公司。”
“不順路,我自己去就行。”
聽到我這話,他吃飯的動作一僵,手裏的筷子扔出數米。
“你又在鬧什麼?就因為沒給你喝湯?”
“你難道不知道花花對於聲聲來說意味著什麼嗎?”
“你卻傷了它,還不得我替你收拾這爛攤子?”
他們兩個孤兒院相識,在宋岸聲有了成就,第一件事就是把宋聲聲接到自己身邊,並用一個姓。
花花也是一次外出遇到被其他狗欺負的奄奄一息的流浪狗。
對他們來說,也是小時候取暖的彼此。
我放下手裏的勺子,抬眼解釋:“我現在還能自理,一個人可以。”
“好,你這麼能耐,走著去吧。”
最後他吩咐兩個保鏢,“護送”我去了離家5公裏的醫院。
剛進病房,已經滿頭虛汗,臉色也白的嚇人,說了一句換藥,就昏倒在了地上。
等我醒來,看著熟悉的天花板,宋岸聲一臉擔憂端了杯水走了過來:
“以後別逞強了,我這都是為了你好。”
“你不在的這幾天,就沒有一個人工作做的比你細致。”
我和他大學相識,創業相愛,在他公司剛起步不久的時候,我做起了他的幫手,好聽點就是秘書。
這三年,我們是公司裏最合拍的老板和下屬,私下裏我是他見不得人的女朋友。
因為公司正在起步階段,他需要維持創業新貴的人社。
我重新躺下,合上眼睛:“我明天就去上班。”
聽到我說這話,他唇角欣喜微微上揚。
“那明天還是你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