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江醫生後,我帶著開的藥回到了薄宴舟給我租的公寓,沒想到卻在門口見到了薄宴舟。
“你怎麼來了?”
“保姆說你早上去找我了?”
同時開口的瞬間,我看見薄宴舟身側的手蜷縮成拳,似乎有些緊張。
“我給你打電話你沒接,擔心你出事過來看看,你早上去找我怎麼沒見麵就走了?”
我舉起被我刻意關機的手機,輕笑開口。
“手機沒電了,想找你陪我去海洋館,結果剛到你那江醫生就催我複查。”
薄宴舟肉眼可見的鬆了口氣,隨即盯著我另一隻手上的藥袋,嫌惡的皺起眉。
“你還真夠信那個騙子的,哪有什麼抑鬱啊,都是閑的。”
類似的話我幾乎聽他說了一年,即便他親眼見證了我的徹夜難眠,見到了我胳膊上的無數劃痕,薄宴舟也仍舊這樣說。
從前我以為他是不懂,現在才明白隻是不愛罷了。
“三天後就不用吃了。”
三天後,做了手術忘掉一切傷害,就再也不用吃藥了。
薄宴舟沒聽出我的言外之意,隻是輕蔑一笑。
“許望舒,你逼婚的方式還真是特別,放心吧,三天後我會跟你求婚的。”
言畢,薄宴舟拿起掛在沙發上的西裝外套起身朝門口走去,就在他拉開門的瞬間,我上前拉住了他的手。
“都要訂婚了,今天還不留下來嗎?”
薄宴舟像是沾上了什麼臟東西一般毫不留情的甩開我的手,語氣更加厭惡。
“三天都等不了,你就這麼寂寞嗎?”
門被薄宴舟重重合上的瞬間,他跟朋友說的那句話再度在腦中回蕩。
“被用過的二手貨而已,我嫌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