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不知道的是,書院並不是書院,而是披著書院之名的煉獄。
第一天,她的眼睛被灌進了辣椒水。
第二天,她被關進廁所,一群人對著她拳打腳踢。
第三天,十個男人扒光她的衣服,強迫她趴在地上,脫下褲子來讓她伺候......
起初,她尖叫、反抗,可這隻會引來更多的毒打和折磨。
她蜷縮在床上,眼淚如決堤一般,胸口疼痛難忍。
“你怎麼了?”男人的聲音響起。
蘇依依條件反射般翻身坐起,如在書院的許多個日夜一樣。
她流著淚,手上卻不敢有絲毫停頓。
若是做得慢了、不順心了,等待她的將是更殘忍的手段。
“我馬上伺候,我心甘情願!”
她解開男人的皮帶,拉開拉鏈,正要拽下,卻被一隻手狠狠打斷。
“你做什麼!蘇依依!”季從北暴怒的聲音傳來,他青筋暴起,眼底猩紅。
燈打開了。
蘇依依隻敢看上一眼,她抖著手,神色恍惚。
這裏不是學院,她已經回家了。
季從北揪著她的下巴,眼睛像是要噴火一樣,“我以為你學好了,原來都是裝的。”
蘇依依本想將一切告訴他,可她沒有說。
她苦苦求生的三年,他連一次都沒來看過她。
哪怕來看上一眼,她就會將一切告訴他,向他求饒,讓他放自己出去。
她想起在梵德書院的每個夜晚,她都悔不當初。
她會對著季宅的方向,跪下磕頭。
“蘇依依再也不喜歡季從北了。”
“再也不喜歡季從北了。”
“死也不會再喜歡季從北。”
每磕一次,她便在心裏喊上一句。
她真的真的,對季從北一點心思都沒有了。
可她險些脫去季從北的褲子,讓他誤會,徹底摧毀了兩人三年前便搖搖欲墜的關係。
季從北憤怒摔門而去。
不過片刻,曖昧的聲音從隔壁房間傳來,粗重的喘氣聲,以及嬌軟的呼痛聲。
“輕點,被依依聽到不好......”
蘇依依捂住耳朵,她不想聽到那種聲音,會讓她陷入夢魘之中。
那天之後,季從北開始刻意冷落她,似乎是要割斷她的念想。
他每日與項寒霜親密,他們旁若無人地擁吻。
他帶她去高檔餐廳,為她慶祝生日。
他帶她去遊樂園,重溫童年記憶。
......
蘇依依看著他們恩愛,心底一絲波瀾也未起。
她早就不喜歡季從北了。
不敢喜歡了。
沒有什麼比她的性命、她的健康更重要。
可她越躲著,越有人不想放過她。
“從北送了我一艘遊輪,我們準備慶祝一下,你也來吧。”
項寒霜朝她笑著,邀請她去part。
蘇依依想起來,季從北曾許諾過要送她遊輪。
隻是那件事發生了。
她突然有些懷念起從前,她沒喜歡上季從北允的時候。
隻是已經回不去了。
目前的生活,她覺得也還可以。
隻要不再回梵德書院就好。
她跟著去了party,和季從北平日來往的人都來了。
項寒霜穿著性感的吊帶裙,一舉一動皆是風情。
她找到蘇依依,尋了一處僻靜的地方。
“依依,你不該喜歡你叔叔。”
蘇依依眼眸劇烈顫動,她往日苦心瞞住的心思,如今被她知道了。
項寒霜麵無表情,眼底滿是執拗。
“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他,我不會容許出岔子。”
蘇依依狠狠攥住欄杆,麵色有些發白,“我不......”
話未說完,一片水花濺起。
“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