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知意和許妄安是商界出了名的死對頭夫妻。
結婚第一年,他流連夜場,她抬手就是一通舉報電話。
結婚第二年,他截胡她的項目,她轉頭就卡死他的審批。
結婚第三年,他故意弄壞她的限量包,她反手曝光他童年女裝照。
結婚第四年,他為了情人出現在拍賣會,她就一次次舉牌惡意競價。
結婚第五年,他找人放空她油箱,她的生命永遠停留在27歲,扭曲的車輛殘骸中混雜她破碎的屍骨。
……
“許哥,還是你會玩,這三個月來,身邊的美女竟然沒一個重複的!”
簡知意剛剛走到別墅門口,這樣一句話就直直鑽入了她的耳朵。
她緩緩皺起眉頭,指紋鎖發出‘滴’的一聲,推開門的瞬間,震耳欲聾的電子音樂混雜著各類酒精的味道撲麵而來。
客廳裏,一群人正在肆意玩鬧。
許妄安正癱坐在沙發上,領口大開,正迷離著眼。
他一手拿著酒杯,一手隨意的搭在白芊芊的肩膀上,臉上還掛著笑容。
酒杯碰撞聲、談笑聲交織在一起。
地上更是散落著酒瓶、煙頭,以及各類垃圾,整個別墅一片狼藉。
簡知意原本還算得上平靜的麵龐瞬間冷了下來。
她試圖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可空氣中滿滿的都是煙酒味。
再看著許妄安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身體和精神上的疲憊讓簡知意再也無法壓抑自己的怒火。
“許妄安。”
簡知意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很有氣勢,在一片嘈雜的環境中格外突兀。
眾人的玩鬧聲驟然停止,紛紛扭頭看去,就瞧見了門口麵沉如墨的簡知意。
許妄安麵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很快又恢複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喲,這不是我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簡大小姐嗎?”
“大忙人舍得回來了?怎麼,出差還不夠你累的嗎?一回來就找我撒氣。”
許妄安的語氣帶著嘲諷,似乎完全不在意簡知意的怒火。
簡知意見狀再也無法忍受,她沒有回應許妄安的挑釁,快步走到酒櫃前,伸手拿出一瓶紅酒,走到許妄安麵前。
“怎麼?你也要來喝......”
話音未落,‘嘩啦’一聲,一整瓶紅酒便傾灑而下。
冰涼的酒液順著許妄安頭發、臉頰緩緩流淌而下,浸濕了他的衣服。
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有眼色的人悄悄挪動步子,將音響關了。
整個客廳更是噤若寒蟬,隻剩下紅酒滴落在地上的聲音。
“你瘋了嗎!”
白芊芊率先尖叫出聲,她急忙拿起桌上的紙巾,想要給許妄安擦拭。
“妄安,你沒事吧?”
白芊芊的聲音滿是焦急,但看著簡知意和許妄安之間的針鋒相對,她的眼中卻是暗含著一絲得意。
許妄安揮開白芊芊的手,猛地站起身來,對著旁邊的人冷聲道:“你們幾個,還杵在這幹什麼?”
眾人麵麵相覷,識趣的離開了。
白芊芊不甘心的走出去幾步,又回頭喊道:“妄安......”
“還不快滾!”
許妄安不耐煩的吼道,白芊芊咬咬嘴,隻得離開了別墅。
別墅裏隻剩下了簡知意和許妄安兩個人,一片寂靜,隻有牆上的掛鐘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越發緊張,二人相對而立,目光在空中交彙,火花四濺。
突然,許妄安發出一聲輕笑,打破了凝滯的氛圍,他的笑聲裏帶著一絲玩味。
“又不是第一次和他們一起玩,怎麼這次發這麼大的脾氣?還是......因為她啊?”
說完,他指了指白芊芊離開的方向。
許妄安麵上輕鬆,心底卻不由得湧上一絲緊張。
因為隻有許妄安自己清楚,他之所以這麼做,隻是想要引起簡知意的注意,隻是他拉不下臉而已。
但簡知意隻是輕輕的瞥了他一眼,眼神裏透露出的隻有不耐與冷淡。
“要玩出去玩,別把屋子裏搞得烏煙瘴氣的。”
說完,她便徑直上樓了。
許妄安的笑意僵在臉上,他看著簡知意上樓的背影,心裏的怒意湧了上來。
他狠狠一揮,將桌上的酒瓶統統推到了地上,‘砰砰’幾聲,酒瓶破碎的聲音在空蕩的別墅裏回蕩。
許妄安回過神,想起剛剛簡知意滿臉疲倦,轉頭看向樓上,心裏浮現起一絲後悔。
猶豫再三,他還是抬腿上樓,走到她臥室前,好半晌才推開門。
卻見已經疲累到不行的女人仍然靠在床頭看文件。
他心裏冒出一絲怒火,什麼工作就這麼重要,累成這樣還要看。
原本還打算來道歉的他三兩步走過去,抽走她手裏的文件,語氣不自覺變成平常諷刺的口吻:“這麼晚還在工作,怕公司被我吞並嗎?”
聞著他身上濃烈的酒氣和混雜其中的甜膩香水味,簡知意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我回來打擾了你的好事?別的女人沒滿足你,就往我身邊湊?”簡知意冷笑道,“你是不挑,但我嫌臟。”
聞言,許妄安低笑,俯身逼近,扣住她的手腕,把簡知意往自己懷裏帶,言語裏滿是戲謔:“你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