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圓之夜,姐姐渾身是血,跌跌撞撞跑來求我原諒。
“妹妹,我已經按照你說的不再去喜歡燼冥哥哥了,你為什麼還不放過我,要吸幹我的血?”
血族家主震怒,親手把我釘在十字架上送到人族思過。
吸血的獠牙被無情拔去,桃木丁刺穿我的腳踝,我被暴曬在陽光下。
最痛苦的是滿月那夜,十幾個驅魔師圍著我結陣。
我痛不欲生,卻死死撐著。
一切隻因,厲燼冥曾經說過,他會來接我。
可他來的那天,我身上的火毒發作。
刺啦一聲,我扯開了衣服,向門外招手。
“都來吧,隻要能讓我痛快......”
......
牢門轟然開啟時,我正把整張臉埋進冰碴裏。
這是本月第三次火毒發作。
我張開嘴咬住冰棱,牙床立即迸出鮮血。
"就這麼急著找死?"男人不滿的聲音帶著些顫抖。
我貼著冰麵喘 息,喉間湧上的血塊凍在嘴角,眼眶濕 潤了。
“燼冥,你終於來接我了......”
話未說完就被他掐著脖子提起,後背重重撞在冰牆上。
“我沒心思跟你開玩笑,平時不是最怕冷的嗎?怎麼又吃上冰了?”
“不過是送你重回人族,你卻把自己關在冰窖裏裝可憐給誰看?”
接觸不到寒冰的我,血管像被灼燒一樣快要爆裂,皮膚仿佛被烤焦,每一寸肌肉都在痙攣,渴望著哪怕一絲絲的涼爽。
刺啦一聲,我扯開了衣服,無意識撲向厲燼冥,拉著他的手貼上自己的臉頰。
再向下。
“好熱......”
“隻要你能讓我涼快,想要做什麼都可以。”
厲燼冥冷笑一聲,指尖燃起幽藍火焰,順著我的鎖骨往下燒。
“一年前,你做錯事時可沒有這樣服過軟。”
血族的冰焰灼燒著我,又在我皮膚上凝成霜花。
火毒和冰火的雙重刺激下,劇痛讓我笑出聲來。
“如果我說不是我做的呢?”
“不知悔改!”
厲燼冥臉色一沉,冰焰灼燒著我的發絲,從烏青變成僵白,不過短短一瞬。
“那血族首領,想讓我怎麼求饒?”
我脫掉衣裳,任由冰火在皮肉間撕扯,"像這樣?"
指尖劃過我頸間舊疤,那是我們初擁那夜,他咬出的印記。
“再咬我一口,讓我死得痛快點吧......”
厲燼冥突然鬆手。
我跌進冰渣堆裏,皮膚被碎冰劃破,血腥味瞬間引得牢籠之外一陣騷亂。
厲燼冥瞳孔猛縮,眉頭一皺。
我眼神空洞地望著門外,伸出胳膊向他們招手。
“來吧,我給你們。”
“夠了,不要演戲了! ”厲燼冥將我拽到冰床上,“你是我的未婚妻,身上有我的血契,他們誰敢動你?”
我雖然是他的未婚妻,可卻是半人半吸血鬼。
血族看不起我,人族把我視為異類。
被厲燼冥送回來的第一天,我身上的血契就被破壞了。
獸醫拿著老虎鉗把我的獠牙活生生拔下來,我一張嘴鮮血流到頸間。
我厲聲質問他們為何要這樣對我。
可人族家主卻冷笑著告訴我:
“血族把你送過來就是不要你了!”
“半人半鬼的雜 種!我們在好心幫你治療!”
我不信厲燼冥會對我如此絕情。
直到他們指著帶血的十字架。
“厲燼冥親手把你釘在十字架上抬到集市上暴曬,他說你心裏肮臟,要我們幫忙清理你。”
“得把你身上吸血鬼的痕跡都清理幹淨!動手!”
我的十根手指甲被拔除時,終於明白所謂的“清理”是什麼意思。
他們每天都會發明新的刑法。
用桃木丁刺穿我的腳踝,把摻著聖水的稀粥灌進我胃裏。
最痛苦的是滿月那夜,十幾個驅魔師圍著我結陣。
人族的骨骼在聖光中碎裂,血族的血脈卻在符咒下沸騰。
有好幾次我都快要死了,卻死死撐著。
一切隻因,厲燼冥曾經說過,他會命中注定愛上初擁。
而我正是那個女孩。
我等著他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