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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父親癌症晚期,臨死前最大的願望就是看著我跟他的幹女兒陸雲汐結婚。

我跟她說明父親的病情,跪在地上卑微地乞求她,她終於點頭同意了。

可是大婚當天,陸雲汐卻缺席婚禮,隻是讓人送來一條身穿婚紗的寵物狗,讓我同它舉辦婚禮。

滿座賓客哄堂大笑,父親氣得疾病突發,被送進了搶救室。

我打了無數個電話都沒人接聽,沒想到陸雲汐來了醫院。

我以為她多少還是在乎父親的,卻沒想到她強行拉著我給她的白月光輸血。

我沒見到父親最後一麵,我決定放過自己。

她卻穿著婚紗跪在地上,極力挽留我。

我抱著父親的骨灰盒回到家中,白天還活生生的人,如今也隻剩二兩灰蜷縮在盒子裏。

今天發生的一切又像過電影一般出現在腦海中訴說著我的難堪。

我穿著西裝站在台上等待我美麗的新娘,卻等來寵物狗身穿小婚紗,身前佩戴新娘的胸牌。

她的小姐妹拿著手機對準話筒,陸雲汐戲謔的聲音響徹全場:“許安,你平時在我麵前低三下四像條狗一樣,今天我就成全你找條狗和你結婚。”

當初我跪在她麵前像條哈巴狗一樣求她和我結婚的視頻也被放了出來。

一時間現場的賓客驚訝鄙夷同情的目光,讓我難堪得喘不過來氣。

父親更是直接氣暈了過去,本來就是癌症晚期,等送進急救室也隻剩一口氣吊著。

我瘋了一般給陸雲汐打電話,可卻一直沒人接。。

正當我放棄時,她出現了醫院,我以為她知道父親病危所以前來。

她卻要拉著我胳膊讓我給她的白月光顧澤輸血。

我誓死抵抗卻被她強打了一針鎮靜劑,等我醒來看著白布覆蓋的父親,他一個人躺在那裏無聲無息,我居然哭不出來,隻覺得渾身都僵住了。

大聲著喊著爸爸,不要離開我,從噩夢中驚醒過來。

冷汗打濕了衣衫。

我揉了揉發痛的腦袋,不知道陸雲汐什麼時候回來的。

一上來就是劈頭蓋臉地責罵:“許安,誰允許你從醫院回來的,阿澤還在醫院等著你輸血呢!你趕快跟我再去醫院輸血。”

我直接甩開她的胳膊,目眥欲裂地瞪著她:“陸雲汐,我從來不欠你什麼,我是不會去的。”

自從她的白月光顧澤得了血友病,我就成為他移動的血庫。

哪怕顧澤劃破個小口,我都要冒著大雨前去輸血。

隻因為我的體內流淌著和他同樣的熊貓血。

陸雲汐有些錯愕我對她的態度,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我這不是和你商量,是通知,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她是陸氏集團的千金大小姐,一項強勢慣了。

可是如今我父親死了,中間還隔條人命,我是不會再當顧澤的移動輸血包。

見我如此冥頑不靈,她直接吩咐保鏢把我綁到醫院,我誓死不從衝她吼道:

“陸雲汐,你有沒有心,你不和我結婚算了為什麼找隻狗和我結婚當著我父親的麵侮辱我,我父親死了,他死了,臨死前還念叨你的名字,你卻還要抽我的血,我們許家哪裏對不起了,你要這樣對我們?”

陸雲汐沉默片刻,眼神示意保鏢鬆手,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盯著我,語氣透露著十足的不耐煩:

“許安,你演戲演上癮了吧!撒謊前能不能先過下腦子,你如今越來越不要臉了,連你父親都成為你爭寵的工具,你還是人嗎?”

“你父親要是真死了,也是你詛咒死的。”

聽完她的話,我氣極反笑。

當初她讓我輸血時,我告訴他我父親在搶救,等他搶救過來我就去,她卻說我父親是故意演的,要死就快點死,別耽誤給顧澤輸血。

現在我父親如她所願死了,她卻說我演戲騙她,不管我說什麼,她都不相信。

如今我看著這張曾經讓我魂牽夢縈的臉,隻覺得惡心。

我平靜地看著她開口:“陸雲汐,我們分手吧!”

然後盯著她有些驚愕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此生不再相見!”

2

從我父親死的那一刻,我對陸雲汐僅存的愛意也已經煙消雲散。

我本以為和陸雲汐提分手她會很高興,我終於不纏著她,放她自由,成全她和顧澤。

她卻有些惱羞成怒,冷冷地盯著我,好像我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

“顧澤還這麼年輕,他需要你輸血,你卻一直在推三阻四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這是在積德做好事,等你父親哪天真死了,說不定轉世投胎就能投個好人家,你說呢?”

我死死地咬著嘴唇,腥甜味沾滿了口腔。

“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給顧澤輸血的。”

我不知道陸雲汐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我父親是她的救命恩人,要不是當初父親為了救她,身體也不至於這麼差......

父親就是被這對狗男友害死的,我就是拚了這條命也不會輸血。

她正要衝我發怒時,一聲輕咳傳來。

顧澤慘白著臉,一聲接著一聲輕咳,虛弱地扶著門框。

“雲汐不要為難許安,他要是不想輸血就算了我沒事的......”

說一句話好像要了他半條命。

陸雲汐心疼地連忙跑過去抱著他,讓他靠著她的懷裏:“阿澤,你不用管了,我有的是辦法,讓他輸血,你先過來坐下來歇會。”

他的頭靠在陸雲汐胸前的柔軟,看我的眼神充滿挑釁。

我冷冷地撇過頭,咬牙切齒道:“要是想讓我輸血,那就直接殺了我吧!”

陸雲汐逐漸沒有了耐心,嘴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直線,透露出一種堅決的冷漠。

這時顧澤看著我懷裏一直死死地護著骨灰盒驚訝道:“許安,你懷裏的盒子挺好看的。”

話落,顧澤看向陸雲汐,有些委屈地開口:“雲汐,小白死了,我正好缺個盒子給它裝屍體,你能不能讓許安把盒子讓給我啊!它替你當新娘從婚禮現場回來以後,渾身是傷,然後就死了,我知道許安生氣,但我沒想到他把氣撒到一隻狗身上......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顧澤。

陸雲汐直接上來要搶走父親的骨灰盒。

“許安,我沒想到你這麼惡毒,你不給阿澤輸血就算了,還要打死他的陪伴犬,你明知道他身體不好,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這盒子正好拿來裝小白的骨灰也算你贖罪了。”

3

陸雲汐長長的指甲嵌入我的皮膚,我忍著痛緊緊抱著盒子不撒手,眼看她就要搶走盒子,來裝畜生的屍體,我情急之下,張大嘴巴狠狠地咬在她的手臂,我用盡了全身力氣,瞬間,鮮血流了出來。

我的眼神像是地獄的惡魔,對她透露出蝕骨的恨意。

她尖叫出聲,那些保鏢一擁而上,開始對我拳打腳踢,被打倒在地的那刻,我還隻是將骨灰盒死死護在懷裏。

陸雲汐氣得臉色猙獰,直接操起桌子上的花瓶往我頭上砸去,頓時鮮血直流。

顧澤連忙拉過她的手仔細地看著,頓時不滿地看著我。

“許安,你是不是有病,竟然為了這個破盒子咬雲汐,虧得她這麼在乎你,盒子我不要了還不行嗎?”

血水混著淚水流了下來,滴落在骨灰盒上。

父親把陸雲汐當親生女兒一樣疼愛,沒想到死了還要被人這樣對待。

我忍著劇痛,撐著站起來,這一刻壓抑我內心的苦楚,像火山一樣噴發出來。

“她在乎我?會讓一隻狗和我結婚,把我父親活活氣死。”

“陸雲汐,你別忘了,當年要不是我父親冒死進入火場救你,你早就死在裏麵了。”

“要是我知道父親毀了容斷了一條腿救下來的人是個恩將仇報的畜生,我寧願你死在那場大火裏。”

“我和你已經沒有關係了,這裏是我的家,你們給我滾!”

陸雲汐扇了我一巴掌,我的臉被她尖銳的指甲劃破,她的指甲還滑進我的左眼裏,滲出了鮮血。

我疼得捂著眼,蹲在地上。

她咬牙切齒道:“許安,你要用這陳芝麻爛穀子的恩情脅迫我到什麼時候?我都說了陸先生的位置是你的,你還想怎麼樣?”

她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強烈的窒息感讓我喘不過來氣。

有一瞬間我真的想讓陸雲汐掐死我。

死在她麵前,我也好去陪我父親。

在我瀕死之際,她鬆開了手,看著我懷裏還抱著骨灰盒,頓時暴躁起來。

“為什麼你不反抗?一個破盒子裝點灰就想騙我是你父親的骨灰?你要騙我到什麼時候,你一次次拿著陳芝麻爛穀子的恩情,準備要挾我到什麼時候?”

“給我鬆手!”

“給我鬆手!”

我們同時吼出這句話,一個極度憤怒,一個滿腔悲憤。

4

我再一次咬向她,她憤怒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陰狠:“你不是想要嗎?給你。”

隨著她的怒吼,骨灰盒的蓋子被她打開,她猛地鬆手,我失去了力氣摔倒在地。

她用力往上一扔。

“爸!”我尖叫出聲想要撲過去,想要伸手接住骨灰盒。

卻被那些保鏢死死壓住,頭發被陸雲汐拽著死死地按在地板上摩擦。

“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她穿著高跟鞋用力地踩在我的臉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充滿了諷刺。

“許安,你別裝了,你演這出,不就是想來換取我的施舍和憐憫嗎?”

“當年你爸救我,不就是知道我是陸家人嗎?想用他的賤命換取陸家的榮華富貴,這多年你在我麵前卑微得像隻狗一樣,不就是想要錢嗎?”

“如今我成全你!”

她將我的頭揚起,抓起地上的骨灰,拚命地往我嘴巴塞去。

她猶如一個瘋子一般,怒吼咆哮。

“你吃啊!你張嘴,你不是想要陸先生這個位置嗎?”

“你張啊!隻要你吃了,我馬上和你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

“你張嘴,你為什麼不張嘴,你當初為了讓我嫁給你都能向我跪下......”

我死死地緊抿著唇咬著牙不張嘴,她拚了命開始扇我巴掌。

痛!渾身止不住地痛。

感覺腦袋痛得要裂開。

可我依舊用沾滿鮮血的眼睛死死瞪著她。

可能是被我決絕的眼神嚇到,她眼中有一抹複雜的情緒。

我緩過勁來,拖著沉重的身體一點點蠕動,伸手去收集父親的骨灰。

這時顧澤走到窗戶前,打開了窗戶,寒冷的風刮過,一瞬間就將父親的骨灰吹散。

“爸!”我撲上前去,悲號道。

“哎呀,許安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這裏麵暖氣太足了有些憋悶,我打開窗戶透透氣......”

他朝我走了過來,一腳踩在我父親的碎骨片上,一臉無辜地看著我。

“許安。”

“再演就過了,演得跟你父親真是癌症晚期被雲汐氣死一樣,實在不行我和雲汐再配合你哭個喪?”

“別鬧了,雲汐要是心情不好,說不定真的和你分手!”

原來事到如今,他們還認為我是在演戲。

我的牙齒因憤怒止不住地哆嗦,看著眼前的仇人,拚盡全身力氣,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

他沒料到我會有這樣的舉動,抓起地上的花瓶碎片,一下一下捅向我。

我像沒有痛覺一般,死死的掐著他!

陸雲汐和保鏢上前推開了我,緊緊地將顧澤護在了懷裏。

顧澤卻麵色禁止的抱著自己受傷的手:“雲汐,我流血了,要......輸血......”

5

顧澤的手隻不過是劃了個小口而已,而我渾身上下像是從血水裏撈出來的一樣,她卻看不到。

陸雲汐氣的眼眶發紅,冷冷地看著我。

“許安,你鬧夠了沒有,你馬上給阿澤輸血。”

“等你輸完血,我就原諒你了,還會去看你父親!”

原諒?

我像是聽了天大的笑話一般,開始笑了起來,眼淚混著血水一起流了下來咬牙道:

“陸雲汐,你聽不懂人話嗎?我父親死了!死了!他當初因為救你吸入過量的濃煙,去年查出肺癌,他臨死前最大的心願就是看著我和你成婚,我都跪下求你陪我做一場戲,你都不肯。”

“你不是要血嗎?隻要你讓我父親活過來,我就立馬給顧澤輸血!”

陸雲汐聽完我的話,有片刻的動搖。

旁邊的顧澤見狀用力掐了一下傷口,涓涓冒出鮮血,開始喊疼。

“雲汐,血止不住了,好疼......”

陸雲汐的眼眸暗了暗,看向我:

“差點被你的把戲騙到。”

我撿起地上的碎片,抵著自己的脖子。

她一個眼神示意,保鏢輕鬆將我製服,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絕望席卷全身,我看向她:

“陸雲汐,你會後悔的!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

鎮靜劑緩緩推入靜脈,我陷入昏迷。

醫院。

我迷迷糊糊聽見陸雲汐在打電話:

“陳助理,幫我準備兩份禮品給許安父親送去。”

電話那頭歎了一口氣:

“小姐,許安他說的是實話,他父親已經死了,就在你送了隻狗代替你舉行婚禮那天......”

“還有你打碎的骨灰盒裏麵裝的正是許安父親的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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