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喉嚨的苦澀。
我解鎖手機刪除了所有視頻。
“現在滿意了嗎?”
“等等。”
宋承言拿出一張空白紙:“你寫份保證書吧。”
“保證以後不會再找瑤瑤的麻煩,如果做不到,就無條件答應她一個要求。”
眼淚瞬間洶湧而下。
“宋承言,你夠狠!”
我三兩下寫完,將保證書用力砸向他。
正要說離婚的話時,小腹就傳來一陣劇烈的痛苦,眼前一黑我就失去了意識。
流產後受到刺激大出血。
把我折騰得夠嗆。
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時分。
宋承言的電話打來時。
我麻藥剛過,疼出了一身冷汗。
剛接起電話就聽到許知瑤嬌羞的聲音:“學長,你能不能親親我。”
緊接著,令人反胃的聲音就湧入耳朵。
我整個人都不由得僵住。
風從敞開的窗戶灌向我,從心底湧上的冷意朝四肢百骸席卷。
開口時,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尖銳:“宋承言,你們不要臉那是你們的事,但能不能不要來膈應我?”
“那麼饑渴就跟我離婚,再正大光明跟她滾一塊不可以嗎?非要做一些下三濫又上不得台麵的事!”
幾乎是話音剛落。
電話那頭就傳來宋承言暴怒的指責:“薑若黎,你在胡說些什麼?”
“瑤瑤隻是想給你打個電話關心一下,你就非要思想那麼齷齪嗎?!”
許知瑤忽然驚呼一聲。
緊接著,就傳來宋承言著急的喊聲:“你怎麼了,瑤瑤?”
電話那頭一陣兵荒馬亂。
心裏湧上細密的疼。
我一聲不吭地掛斷了電話。
然而當天晚上,宋承言怒氣衝衝跑到病房拉著我讓我去跟許知瑤道歉。
“瑤瑤被你嚇到了!”
他臉色十分陰沉:“你現在去跟她道個歉。”
拉扯間,小腹又一次隱隱作痛。
我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揚手給了宋承言一巴掌:“你能不能別跟我發瘋,她許知瑤打電話來挑釁我,你們又做那麼惡心的事,我不該罵嗎?”
我死死地盯著他:“你到底想讓我怎麼做,讓我去死嗎?”
宋承言有些慌了。
他看著我蒼白的臉色,有些愧疚。
將我重新抱回床上。
“抱歉小黎,我隻是想到一個鮮活的生命就要在我麵前消散,就很心痛。”
我疲憊地閉上眼睛:“你準備照顧到什麼時候呢?”
“如果她一年兩年甚至更久都仍活著,你是不是也要一直照顧著?”
“如果真的如此,那不如就離婚。”
重新睜開眼,我平靜地開口:“我成全你們。”
宋承言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你怎麼能那麼冷血?”
我冷笑:“那怎麼樣才算不冷血,等你們躺在床上的時候笑嘻嘻給你們蓋被子,不要讓你們冷到嗎?”
“你簡直不可理喻!”
說完就摔門而出。
那天後,宋承言再沒出現。
令我沒想到的是,出院回到家時,映入眼簾的卻是十分美好的一幕。
宋承言在彈鋼琴。
而許知瑤穿著精致的舞裙在跳舞。
目光交彙,兩人相視而笑。
自然而又溫馨。
我站在門口,靜靜地欣賞了許久。
所有感情好像突然就散了。
許知瑤一個轉身,猝不及防和我對上眼。
她慌亂地停下腳步,卻跌坐在地。
“嘶......好疼。”
宋承言急忙把她抱到沙發上。
頭也不回地吩咐我:“小黎,快把藥箱拿來給我。”
我站在原地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