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原來冷滔雲對爺爺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
為的就是讓爺爺勸我進城。
正想著,冷滔雲又是兩棍子,疼得我直抽氣,再也堅持不住趴在了地上。
一份文件被擺在我麵前。
上麵赫然寫著「股權轉讓協議書」。
冷滔雲裹了裹身上的羽絨服,坐在我正前方喝了口熱茶。
“冷禾凝,我也不和你繞彎子了,隻要你乖乖簽下這份協議,從此你就是我冷家的...”
冷滔雲雙眉一挑。
“一條狗。”
真不愧是父女倆,這麼喜歡讓別人做他們的狗。
我將遞來的筆猛地一扔,正好戳中冷沐苒的腳背。
頓時,疼得她上氣不接不下氣,也嚇了冷滔雲一跳。
著急忙慌地讓下人帶冷沐苒去看醫生。
轉身,對著我又是兩棍子,還不解氣,又打了我兩耳光。
我則趁機將抹布吐了出來,一口血沫子吐到冷滔雲臉上。
平常高高在上的冷滔雲哪受過這種侮辱,捏著我的脖子,恨恨道。
“冷禾凝,敢傷木苒,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嘴上說著為冷沐苒報仇,可手卻很誠實,壓著我去簽字。
那上麵的股份正是爺爺給我的。
爺爺說,有供才有得。
所以,冷滔雲的公司一上市他特意要來這10%的股份,轉到我名下。
為的就是報答我對冷家的庇佑。
本是為冷滔雲著想,可冷滔雲卻覺得這股份是我從爺爺那騙來的。
再加上冷沐苒說我和冷滔雲不是一條心,萬一以後將這些股份賣了,那可是莫大威脅。
怕爺爺而不敢明著將股份要回來的兩人,便想了這個辦法,將我誆回城裏。
離了爺爺,對我是打是罵,就全憑他們的心情。
我握成拳頭的手被冷滔雲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開。
手指斷裂的聲音讓人發麻。
冷滔雲見我被折磨如此還不簽字,讓人從屋裏取出一個陶瓷瓶。
他打開瓶蓋,白色粉末從瓶中一點點灑落。
我一眼認出,那是我名義上媽媽的骨灰。
“冷滔雲,你不是人。”
麵對我的嘶吼,冷滔雲翻了一個白眼。
“她一個賤婊子,也就這點作用了。想讓她安生,你就把字簽了。否則,我揚了她的骨灰。”
冷滔雲不積陰德,但我要積。
我手抖著將簽好的協議遞給冷滔雲,他則將陶瓷瓶遞給我。
我抓住的刹那,陶瓷瓶從我掌心滑落。
飛起的碎片劃破我的小腿。
“哈哈哈,粉身碎骨才是賤貨的下場。”
我目眥欲裂地衝向冷滔雲,被他一腳踢向下腹。
“冷禾凝,在這,可沒人護著你這個雜種,我今天就讓你和你那不要臉的媽在底下團聚。”
冷滔雲手中寒冷的刀,在陽光下泛著寒光。
“等等!”
冷沐苒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她拉著冷滔雲耳語了幾句。
冷滔雲再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滿著精光。
我被強製灌下一杯冰水,本就備受折磨的我此時再無力氣反抗,很快意識迷離。
在徹底失去意識前,我強撐著從內衣處拿出一個口哨吹響。
“果然和她那個賤貨媽一個樣子,騷得不行,還在那藏東西。”
隻盼送我這個口哨的人能遵守自己的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