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倒是比劉女士多了幾分主意。
畢竟,這場服從性測試就是他的主意。
我親耳聽見他說自己的兒子以後不能沒有人照顧,要結婚,還要有個人帶孩子,他們自己年紀大了,現在就要替他們兒子培養一個家生奴才。
都是他們的孩子,憑什麼我就是那個奴才?他們的兒子就是個主子?
為什麼可以眼睜睜看著我被千夫所指,他們明明就知道我是無辜的,為什麼能看著我躺在醫院裏一遍又一遍的和他們哀求。
可他們卻要榨幹我最後一絲價值。
就連我死了,也要把我分成一塊一塊的去換點錢給自己兒子娶老婆。
張先生、劉女士。
好戲才剛剛開始!
我跪在地上,用膝蓋一步一步往前走。
看著他們不斷後退的樣子,我就覺得可笑。
那些鍵盤俠在網上對我口誅筆伐的時候,你們在哪裏?
現在我就要用鍵盤的力量讓你們也一起嘗一嘗。
那個視頻就是我發出去的。
不光是這樣,我還會在每天傍晚準時在家裏開直播。
更加確切一些是監控。
重生之後,我在家裏的裝了不下十個監控。
雙手緊緊包裹住劉女士的手:「媽,這是我嚼了好久的石榴籽,你們怎麼能這麼對我?」
「你和爸不是最喜歡吃石榴籽的嗎?」
「我還記得你們說這是最好的,還能助消化。」
這句話他們確實說過。
小時候,弟弟吃石榴,我就隻能吃他吐出來的籽。
怎麼我能吃,他們就不能吃了?
手機上鬧鐘響了起來,我低頭看了一眼,假裝接了個電話就離開。
上輩子這個時候,我隻是有點輕微的抑鬱症。
誰上班的心情能好,有點不正常才是最正常的。
我最親愛的爸媽卻逢人就說我得了神經病。
怎麼我現在真的有神經病了,他們反而不開心了?
躺在出租屋裏。
看著監控。
張先生也恢複了一家之主的氣概,完全沒有剛才那副恐慌。
這個家裏就是這樣,欺軟怕硬。
劉女士歎了口氣:「都是你出的餿主意,就她這個樣子,怎麼照顧咱們兒子?」
「慌什麼,再厲害就是個死丫頭,還能翻天了不成?明天給她飯裏下點藥,把她腿打斷,我就不信她還能上天。」
真是沒讓我失望。
現在這個時間點,我那個寶貝弟弟也有女朋友了。
一家三口,怎麼能不整整齊齊的呢?
掏出手機給張強發了條短信。
閉上眼,我好像回到了小時候。
小時候的我從來沒有穿過一件好衣服,全部都是親戚家的,還有就是張強的。
吃也沒有吃過好的,都是他們剩下的。
害的我三十歲就胃癌晚期。
我怎能不恨?
一大早我就大包小包的回了家,劉女士看了我一眼,立刻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
今天一點都不怕我了?
也對,我是間接性,總不能每天都發瘋。
我裝作什麼都不記得。
晃了晃手上的塑料袋:「媽,今天買的都是你最愛吃的,等會我親自下廚。」
「對了,今天張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