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目光灼灼地盯著陳世東,曾經的愛意此刻仿佛凝結成冰,“你再說一遍?!”
當初我嫁給他的時候,因為爸媽已經離世,我分文彩禮不要,還支持他數百萬開下這家公司。
我哥更是動用所有資源,幫他把公司一步步做大,直至上市。
陳世東臉色陰沉,壓低聲音,卻難掩其中的不耐煩:“你進來!”
我氣極反笑:“你不是說,要在我三十歲生日的時候,公布我的身份嗎?”
“現在距離我三十歲生日就剩不到半個月了,不如現在說?”
同事聽到這句話,開始議論紛紛:“什麼身份?難道她是陳總老婆?!”
“怎麼可能!陳總老婆出了名的漂亮!怎麼會是她!你說是詩雅我還相信呢!”
“我說啊,她可能是勾搭上陳總,做了小三,現在在威脅陳總呢!”
葉詩雅慌張的看向陳世東,“陳總......”
陳世東鐵青著臉,怒視著我:“江若雪,我是說過,年後要升你為總監,可是你看看,你今天鬧的這是什麼事?!”
同事們頓時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原來是升職啊......嗬嗬,現在好了,被自己搞黃了。”
“嚇死我了,她怎麼敢說自己是陳總老婆的啊?”
我低下頭,一股酸澀湧上心頭,竟然嫁給了這樣一個男人七年。
我抬起頭,直視著陳世東,一字一句地說道:“昨天晚上,你碰過我的電腦吧?”
陳世東立刻皺起眉頭,厲聲嗬斥:“你是說我做的?這是我的公司!我怎麼會做這種事!”
我冷笑一聲:“我還沒說你做了什麼,你就這麼激動?”
說完,我從包裏緩緩拿出一份公司出資合同,“陳世東,你是不是忘了,這家公司也有我的份?你不會做的事,難道我會做嗎?!”
我指著合同,說道:“這上麵,白字黑字,我個人名義出資了六百多萬,雖然公司寫了你的名字,可是,大股東名字可是我啊。”
葉詩雅一把奪過合同,毫不猶豫地扔進了碎紙機,“江若雪,你以為隨意偽造一份合同,就能撇清這次事故的責任嗎?”
陳世東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低聲說,“若雪,要是你主動承認,公司自然會補鍋,我也不跟你計較!”
要不是死過一回,我可就真的信了。
陳世東是不會跟我計較,也不敢跟我計較,可是,他以此事為由克扣同事年終獎,那麼多同事,又怎麼會放過我!
上一世,我不就是被同事摔下扶梯,陳世東才能美美隱身,繼承了公司嗎?
他們這算盤,打得可真響啊。
我一把甩開陳世東的手,說:“陳世東,我要和你離婚!”
這句話過後,空氣中有那麼幾分鐘的寂靜,同事們麵麵相覷,都不敢說話。
這時,我新找的一個合作方老板興衝衝地闖了進來,一把抓住我的手,激動地說:“江經理!我們後台已經收到了你一萬多單雪地靴清洗劑的訂單!真是太棒了!”
“清洗劑?!”葉詩雅一把拽過我,尖聲質問道:“什麼清洗劑?!”
我指著我的電腦,“你可真是夠瞎的,我賣的一直都是雪地靴清洗劑啊。”
“我看公司雪地靴預熱效果不錯,估計會大賣,所以提前聯係了清洗劑工廠的李總。”
陳世東顫抖著手,點開我的數據後台,難以置信地喃喃道:“這......這怎麼可能......!”
同事也才反應過來,“那!那一萬多單的雪地靴是誰賣出去的啊!”
我看向葉詩雅,“對啊,我們葉秘書,是不是該檢查一下你自己的店鋪了?”
葉詩雅頓時慌了,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跌跌撞撞地跑到電腦前,臉色煞白,語無倫次地喊道:“怎麼......怎麼回事!不是我!不可能是我!這和我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