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分明記得,因為下午周林年的大嫂一臉貪婪地問我手鐲的價值,我怕被惦記,就交給閨蜜保管。
婚禮結束後,閨蜜把婚包遞給我的時候還特意給我看了一眼,手鐲明明好好地放在盒子裏。
我的臉色黑得可以滴出墨了,直截了當地冷哼道:
「看來是家裏出賊了!」
婆婆當即就炸了,怒罵我說話陰陽怪氣。
季林年不明所以地問我怎麼回事?
我將空空如也的盒子遞給他看,沉默不語地盯著他。
季林年知道那隻帝王綠手鐲是我們家祖傳的,也是我媽生前留給我的遺物。
他用眼神示意我不要發飆,氣的拍桌子和他媽對峙道:
「媽,咱家又不缺錢,你快把鐲子還給明珠。」
我在一旁死死地盯著婆婆,誰料她一臉得意:
「一個死人的東西多晦氣,拿了就拿了,更何況你已經嫁到我們家了,東西也自然是我們家的。」
我的心裏升騰起一股怒火,直接抄起首飾盒重重地砸在她身上:
「這麼喜歡我媽的東西,我這就送你去見她。」
我手中的力氣一下一下加強,滔天的恨意讓我失去了理智。
婆婆疼地滿地打滾求饒,季林年生怕鬧出事來,連忙上前拉住我,讓他媽趕緊把玉鐲交出來。
我的眼神猩紅,婆婆哆哆嗦嗦地說道:
「你大嫂說喜歡,拿去借戴幾天。」
我的心驀然往下一沉,沒想到她竟然把主意打到我手鐲上來了。
我沒有多和婆婆廢話,直接出門,報警說明有人入室盜竊。
緊接著我讓季林年立刻開車去大哥家,坐在車上,我的思緒飄回今天的婚禮,滔天的怒意撲麵而來。
我和季林年是領了結婚證之後發現懷孕的,趁著過年回他的老家辦婚禮。
沒想到婚禮當天,婆婆打電話來說,她之前動了個小手術,把家裏的存款花光了,所以原計劃給八萬八的彩禮錢暫時拿不出來。
本來我們家也就不在乎彩禮,也隻是走個形式罷了,所以我並沒有不悅。
婆婆倒是一個勁地保證自己就算把棺材本掏出來都要給我補上。
原以為這隻是個小插曲,可是沒想到是我今天噩夢的開始。
當結婚車隊到婆家門口的時候,婆婆竟然攔住我不讓進門,讓我在簸箕上坐上幾個小時,還美其名曰:
「磨磨新娘子的性子,才能在婆家做個賢妻良母。」
我當場就摔了手捧花,周林年在我發火之前,連忙嗬斥他媽不要鬧得太難看,他媽還一臉委屈地狡辯都是當地的習俗。
我秉持著婚後反正也不會住在一起,忍這一時也無妨的心態,沒想到差點給自己憋出乳腺結節。
到了婚禮開始的時候,我和周林年分別給婆婆和我爸敬茶改口。
婆婆一臉嫌棄地開口:
「我又沒生你養你,叫阿姨就行了。」
我被她說的一臉懵,領證之前婆婆對我一直和顏悅色,在我爸麵前更是一個勁地誇讚,說會把我當親女兒來看。
雖然我對這句話是不信的,畢竟她沒有生我養我,怎麼可能真的做到呢?但是她竟然連和睦相處都不想做到,直接貼臉開大了!
我也沒有忍,反而對著季林年嗔怪道:
「你也真是的,結婚不叫你親媽來。」
這下,饒是麵色不好的我爸也忍不住笑出聲,婆婆這才勉為其難地遞上了一個改口紅包。
台下也是笑成一片,但是也算是揭過去了。
我在伴娘的陪伴下換上敬酒服,卻聽見婆婆一家子的親戚圍在一起說閑話。
話裏話外都是嫌棄我強勢,心疼婆婆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不過我都沒在意就是了,可沒想到晚上還沒等我算賬,婆婆倒是端起架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