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視頻裏,清晰的看到周江白突然撲過來踹我一腳,對我進行言語辱罵。
一口一個死賤人。
周江白肉眼可見的神色慌張起來。
原本還在義憤填膺的護士同事,頓時風向大變:
“簡簡,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心機這麼重,我們差點就被你利用了。”
“真是的!你剛剛看我們替你出頭,心裏肯定在笑我們這群人蠢死了吧。”
“和你當同事真是晦氣!”
“我就說你身上怎麼受傷了,合著是你先打別人,打不過受傷了啊,平時看著挺文靜的,沒想到罵死臟話來一點都不含糊。”
我還得感謝我媽的助攻。
不然我此時真的是百口莫辯。
那天她拿著手機要錄下他寶貝兒子的可愛模樣,恰好錄到了周江白跑來打我,我又還擊。
開心的錄下了全程。
還發給我,自豪道:“兒子,媽發給你了,這都是你的戰績。”
周江白還在試圖狡辯,“不是......”
我當著眾人的麵掀起了半截衣服,又把褲腳卷起來。
“護士姐姐,你們看,這些都是我姐姐打我的,不過可能是我哪天做的不好吧,不是姐姐的錯。”
我身上的淤青比周江白身上的還要多。
周江白震驚的看著我,喃喃道:“怎麼可能?你的身上怎麼可能會有傷口......”
他也不理解,我頂著他的身體,爸媽疼我入骨,怎麼會讓我受傷。
我的確沒有受傷,這是我臨時在網上找的傷痕視頻教程,花了兩個小時化的妝。
因為最近周江白乖的有點異常。
我為了預防有什麼意外發生,提前準備的。
現在還真的派上用場了。
我爸媽為了讓周江白趕緊回醫院上班賺錢,給他的傷口塗了藥,很多傷痕已經消了。
這樣一對比,我受的傷顯的很重。
“周簡簡,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自己的親弟弟你也下得去手?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經此一舉,同事更加厭惡他了。
但周江白毫不在意,衝我大聲喊道:
“賤人,這是你化的妝還是買的貼紙?”
我挑挑眉,看來還不是很蠢嘛......
“你們一直找我拿錢,總是事實吧?”
我小聲地回答:“姐姐,我知道你討厭我,我這就離開。”
我把一支藥膏拿出來,“姐姐,雖然我上次是反抗你才動手的,但是這些天我一直良心不安,這是我給你買的藥膏,工作忙也要記得塗。”
說完我就轉身離開了。
反正他的工資不交到爸媽手裏,又會挨一頓毒打。
既然這樣,早交還是晚交有什麼區別。
我心中久違的暢快。
約了沈雲咖啡廳見麵,兩個人聊到傍晚,製定了接下來的計劃。
我輕輕哼著歌回家。
周江白一改往日的臉色,衝我淺淺的笑:“弟弟,快過來吃飯啊。”
我警惕的看著他,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瓜。
我媽笑著說:“她今天還算懂事,以前寶貝的她那小畜生寶貝的不得了,今天願意拿出來給我們添菜。”
“兒子,快過來吃,補補身子。”
聽聞這話,我再仔細看向盆裏的食物。
胸腔裏的怒火幾乎要衝破胸膛!
盆裏的食物是我養的烏龜小八!
他把我養了兩年的烏龜煮了!
周江白唇角不自覺地上揚:“弟弟怎麼了?快點來吃啊,姐姐可是為了給你補身體,才狠下心煮了這烏龜的。”
我剛要上前把滾燙的湯撒在他身上,我爸大力拍了下桌子,目光陰沉的看向我:“別胡鬧了。”
我攥緊了手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要說我媽對周江白是無條件的溺愛的話。
我爸骨子裏則存著暴虐的基因,急起來真的會對周江白動手。
周江白夾了一塊烏龜肉,嘚瑟的說:“你還別說,這烏龜肉還挺好吃的,早知道這麼好吃,我就早點煮了給弟弟補身體了。”
我媽拍了她要夾筷子的手,“吃吃吃,吃不死你,上輩子餓死鬼投胎嗎?都留著給你弟弟吃!”
“我不吃。”
我迅速地三兩口吃完飯,回房間給沈雲發過去一條消息。
看來,計劃要提前了。
周江白路過我的房間,眼神裏閃爍著得意的光芒。
“姐姐,我送的開胃菜還喜歡嗎?好戲還在後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