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著高檔西服,和周圍的人格格不入。
而明芝芝穿著火辣,胸前若有若無地蹭著他的手臂。
霎時,周圍人的眼神都變了。
誰都知道,這是來了個大客戶。
我連忙帶上口罩就要離開,可明芝芝卻開口道:“那個畫畫的!幫我們畫一幅。”
她眨巴著大眼睛看向秦硯之:“早就聽說這裏有個畫畫高手,看看她畫得好不好~”
我頓住,看著兩個人衣冠楚楚地坐在一起,到像是來拍結婚照的。
秦硯之皺著眉環顧四周,很顯然是對環境的不滿。
我看著他一時間有些癡迷,這麼多年過去了,秦硯之還是沒變。
明芝芝眼裏的惡意明顯,衝過來給了我一巴掌:“不好好畫畫,盯著別人老公做什麼?!賤人!”
我的呼吸立刻急促了起來,耳邊一陣嗡嗡的響聲,就連視線也變得模糊。
秦硯之大步走來,捕捉到了我的眼神,幾乎是一瞬間就認出了我。
他眼眸裏有著心疼,可下一秒就被諷刺取代。
“原來當初的大藝術家,如今也會在這種地方畫畫。”
我心頓覺一痛。
他還記得,記得我當初立下的壯誌豪言。
周圍人都在看戲,直到有人打破僵局道:
“那男的好像是她前男友?嘖嘖嘖,她心裏不好受吧…”
“什麼大藝術家,畫這東西的能有什麼高雅可言?”
喂!你不是畫裸體的嗎?今天怎麼不畫了!?”
秦硯之抓著我脖頸的手一緊,眸子微微收縮,幾乎是咬牙切齒道:“裸體?你就在這幹這種勾當?!”
我早就不是當初那個高潔優雅的大學生了。
看戲的人越來越多,甚至還有當眾朝我吐痰羞辱我的。
秦硯之看著我,怒極反笑,冰冷的眉峰冷洌地彎起。
“要賺錢是吧?那你替我的妻子畫一幅她滿意的,我花十萬買。”
明芝芝自然知道秦硯之的意思,踏著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到我麵前,笑咪咪地說:”可要好好畫哦~”
我勾勒出她的輪廓不敢走神,內心卻一片苦澀。
就連呼吸都帶著血味兒,手更是不受控製地顫抖著,我總是撫上胸口,企圖多吸入一些氧氣。
把畫遞給明芝芝後,她隨意看了一眼,下一秒就把畫撕成碎片扔向空中。
下一秒,我的胸前被狠狠踹了一腳,秦硯之的鞋印明顯。
“你令我的太太很不滿意。”
他眼神一沉,眼底爆發出冰冷的寒意。
我趴在地上好半天起不來,由於無法呼吸,喉頭哽咽著鮮血,竟然說不出一句話…
明芝芝蹲下,鞋跟重重碾過我的手指。
“啊———!!”
我驚聲尖叫,那口血也噴湧而出。
秦硯之站得遠,明芝芝的裙子擋住了她的動作。
“夏薇沫,你真不該惹我。”明芝芝張揚著,鞋跟又加重了幾分,我恍惚間覺得要把我的骨頭踩穿。
我看著遠處的秦硯之。
深眉俊目,他就那麼冷冷凝望著我,目光幽深且陰鷙。
下一秒,我發出驚天動地的咳嗽聲,我再也控製不住,每一次咳都從喉嚨裏湧出大量的鮮血。
身體本就差的我,怎麼受得住秦硯之那一腳?
“夏薇沫…?你怎麼了…?”
秦硯之眼眸微縮,臉上劃過一絲慌張,明芝芝也連忙退到一旁。
可我還是在吐血,嗬嗬地發著抽氣聲,血量多得把我半邊身體都染成了紅色。
閨蜜跑過來,連忙把氧氣瓶扣在我臉上。
她朝著秦硯之吼道:
“你瘋了嗎?!薇沫會死的!!如果不是她把肺換給你,又替你擋了一槍,你如今能健康地站在這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