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索片刻,吩咐青竹:
「想法子透露給方如清,這藥下得太輕了,讓她去找宮外的婦科聖手。」
這宮中的太醫用藥一向謹慎,寧願不見效,也不肯出一絲錯,
因此效果比不得宮外。
家中有門路的嬪妃常常去找宮外大夫看病開藥,
像方如清這樣家世不顯的就不懂其中的彎彎繞繞了。
青竹一臉不忿:
「主子,奴婢還以為你終於想明白了,這怎麼又要給那賤人做嫁衣了。」
我隻微微一笑:「沒有得到過,怎麼知道失去有多痛苦。」
這一世我要將她捧上雲端,再叫她親眼瞧著自己一點一點跌落下去,生不如死。
在方如清的威逼利誘下,宮外的大夫果然敢下重藥。
幾個月後,便傳來了她有孕的消息。
裴景大喜,直接升她為貴妃,奇珍異寶更是流水般抬入她宮裏。
我又不禁想起前世我懷上璋兒時,裴景那僵硬的笑容:
「虞兒,你可切莫因此恃寵而驕,更該謹言慎行,給孩子做個表率。」
我以為心已傷得不會再痛了,
可聽到遠處璿璣宮的喧囂鑼鼓聲,胸口還是有一點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