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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小區的小孩兒經常來我的店裏吃早餐。

他因父母工作忙不在家，拿著一百塊錢讓我找零，我便換了幾張零錢給他。

誰知第二天，這小孩兒的媽媽找上門來，聲稱我欺詐小孩子的錢財，要我賠償。

“就是因為你給他找零錢，他才把錢都拿去買玩具了，你今天必須給個說法！”

“要是不想鬧到學校去壞了名聲，你就承包我兒子所有的早餐，直到他考上大學！”

“讓我給他做十二年早餐？這年頭，我做善事還有錯了？”

我據理力爭，對方不依不饒，還威脅我不答應

誰知對麵不滿意，直接獅子大開口。

“你現在必須賠償我五千元教育損失費，否則我們警察局見！”

我不同意，對方直接喊來警察。女人沾沾自喜，我卻冷笑一聲。

一句話，讓女人徹底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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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寧啊，這麼早就開門了？”

一大清早，晨練的大爺大媽熱情地光顧我的早餐小鋪。

“這不是早起生意好嘛，哪有開早餐店還睡懶覺的。”

我望著剛蒙蒙亮的天空，莞爾一笑。

“你真是有毅力，你這個年紀的孩子都喜歡在家睡覺啃老，你都出來自力更生了。”

宋大媽笑得開心，一邊跟我調侃著，一邊指著蒸籠：“來兩個醬肉包子，一個肉盒，一杯豆漿，這方圓幾裏的早餐鋪子啊，就愛吃你的手藝。”

“好嘞。”

我爽快應下，手腳麻利地打包好，遞給宋大媽。

“慢走啊明天見。”

“靜寧啊，給我來一籠肉的包子，我帶回去給孩子吃。”

“一碗豆腐腦，兩根油條，一個茶葉蛋。”

“兩個韭菜盒子，一個油餅......”

隨著天緩緩大亮，圍在我早餐店門前的人越來越多，從晨練的大爺大媽到上班族，再到附近學校的高年紀學生，讓我逐漸忙碌起來。

稍微喘口氣的時候已經八點了，我忙忙碌碌三個小時，終於能坐下歇一會兒，看著微信餘額的數字，我釋然一笑。

我本來跟畢業後去當牛馬，幹著最累的活，拿著最少的錢的人沒什麼區別怕，但由於主管欺人太甚，為了給托關係的實習生開路，到處找我們老員工的茬，最終我忍不住了，一紙辭職信甩到辦公室，隨後待業在家。

因為裸辭的事情，爸媽和我關係僵持，也不給我打錢，我便拿著攢下來的一些工資盤下了這個早餐小店。

起初很困難，生意寥寥無幾，好在我堅持不懈，養成了早睡早起的習慣，也就和這一片的不同年齡層的人群混熟了，這才有了現在生意火熱的一幕。

“姐姐，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我正吹著電風扇，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

我站起身一看，我隔壁小區經常來我這兒買早餐的小孩子，今年剛上一年級。

“有什麼事情呀小宇，你爸爸媽媽呢？”

我蹲下身，看著背著小書包孤零零的他，四下張望了一番。

“他們出差了，給我留了一百塊錢，讓我每天上學前買早餐，可是一百塊太多了，我想換成一張一張的。”

小宇拿出那張揉皺的紅色鈔票，嬉笑著遞給我：“姐姐可以幫我換一下嗎？”

“這......”我有些猶豫：“你那這麼多錢不安全，你還是要跟媽媽說一聲，每次少給你一點”

“沒關係，媽媽教過我認錢。”小宇搖搖頭，強硬地把鈔票塞進我手裏。

我歎了口氣，他經常在這裏買早餐，我也大概知道他的家庭狀況，他爸媽都是在高級企業工作，因此經常出差加班，我經常看他一個人來買吃的，麵對這樣一個孤單的小孩兒，我不忍心拒絕。

“好吧，那你記得跟媽媽說一聲，我給你找了100塊的零錢。”

我從抽屜裏數了幾張好拿也好算的零錢遞給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些錢你好好拿著，可別弄丟了，上學路上注意安全。”

小宇興高采烈地拿著錢跑走了，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十字路口，往學校走了，我才放心的收回視線，繼續開始早餐店的工作。

早餐店一般營業到十點左右，我便會回家補覺，從下午就開始備餐，準備第二天所需的食物，也有不少人下午就開始跟我預訂明天的早餐，看著越來越多的積蓄，我的疲憊好像也一掃而空。

第二天我照常來開門，生意也是一如既往的興紅，這讓不少附近的早餐店眼紅，三番五次想來挑事，不過由於我口碑很好，他們也沒有得手過。

“你就是早餐店老板！快點給我出來！”

我正收拾著鋪子裏的東西，突然間，尖銳的女聲傳入我的耳朵。

我隨意在圍裙上擦了擦裹滿麵粉的雙手，急匆匆趕了出去。

“您好，我是這家早餐店的老板陳靜寧，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禮貌性地揚起一個笑容，溫和的看著她。

誰知女人卻將我上下打量一番，不屑的冷哼一聲。

“果然是賣早餐的，臟兮兮的。”

女人的眼神太鋒利，甚至帶著些譏笑，聽的我很是不舒服。

“這位女士，我是靠自己的雙手營生，而且這些是麵粉，都是大家日常會吃到的東西，你說我臟，未必有點過分了吧。”

我還是揚著笑臉，但語氣卻沒有那麼熱情了。

“我不過說你一句，你就頂我十幾句，伶牙俐齒的，難怪你早餐賣這麼好，還能欺詐小孩子的錢財！”

她的話令我心裏一驚，臉上顏色更是難看。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隻是一個開早餐店的，哪裏會跟小孩打交道？”

我不解地看著她，以為這之間有什麼誤會。

“不會認錯，幸福家園東側的早餐店，老板是一個年齡看上去25歲左右的女生，不是你還能是誰？”

說完，女人掀開眼皮瞧了瞧我的店名：“雖然我兒子不識太多字，但你的店名他還是記得清楚的，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這段話令我更加一頭霧水了，眉頭緊皺，認真地再次詢問：“您確定是我嗎？我的記憶裏我並沒有幹過您說的事，我是回去再求證一下您兒子吧。”

我不想再多做解釋，沒必要為了我沒幹過的事情浪費時間，本身就想回店裏，卻被女人一把拉住。

“你是不是想賴賬？好歹是一個早餐店的老板，怎麼好意思哄騙小孩子的錢？你良心都是黑的吧？”

女人的情緒過激，說的話也很不中聽，吸引了周圍不少的行人，其中不乏我的老顧客們。

“我什麼時候欺詐小孩掙錢了？你說話也得講證據吧，你這麼早來我的鋪子前嚷嚷，讓我很懷疑你的居心啊。”

我見她如此不依不饒，心裏也急躁起來，不想因為她的胡言亂語汙了我的名聲。

“你也好意思反咬我一口？我問你，你昨天早上是不是拿走了趙曉宇的一百塊錢！”

我眉頭越皺越深，我根本不認識什麼趙曉宇，突然間一個熟悉的麵孔閃過我的腦海。

趙曉宇，小宇？難不成是昨天早上讓我換零錢的那個小男孩？

“啊我知道了，原來那是您的孩子，是他說你們出差了，拿了100塊錢來讓我幫他換成零錢，這樣方便買東西。”

我拍了拍心口，耐心的同她解釋著。

“你撒謊，我昨天晚上回到家小宇問我要早餐錢，我問他100塊去哪了，他說是你拿走了，還讓他欺騙我是他自己偷偷去買零食花掉了，我們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要教壞我的孩子？為什麼要敲詐我孩子的錢？你連100塊都沒有嗎？真是活不起了。”

女人義憤填膺，振振有詞，對我進行口頭批評。

我腦袋嗡的一聲一片空白，沒想到一個年僅六歲的小孩居然能撒出這樣的謊話，還把這一切都怪罪在我身上，簡直令人氣憤。

“這位家長，你不了解我還不了解你的孩子嗎？我看你是欺負我店裏沒監控，想訛我的錢吧？我雖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人，但也不至於去坑一個小孩子的錢！”

我氣的發笑，覺得熊孩子的家長果然不明事理。

“你說你沒敲詐我兒子的錢，你有什麼證據，現在我們家丟了這一百塊錢，種種證據都指向你，難不成他一個小孩還能撒謊？”

女人不依不饒，抱著胳膊趾高氣昂地瞪著我。

“你把他喊來我們對峙，我要是拿了他100塊錢，我這早餐店一輩子沒顧客！”

我氣得雙手握拳，長這麼大就沒有被潑過這麼臟的水。

“我兒子現在正在聚精會神的學習呢，把他叫來幹什麼？你自己不學好，還想耽誤我兒子，我兒子以後可能會隨隨便便賣早餐。”

女人尖酸刻薄，言語間盡是對我的諷刺和瞧不起。

周圍的行人也漸漸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大家都是住在這一片小區的熟人，三三兩兩開始竊竊私語。

“這小姑娘平時看著挺善良熱心的，怎麼可能騙小孩子的錢？”

“就是說啊，我還經常在她這裏買早餐呢，沒想到竟然是個手腳不幹淨的。”

“估計是幹早餐太累了，想著小孩好欺負，想到人家家人找上門了。”

“我本來還以為她是個挺好的小姑娘，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以後誰還敢買他的早餐？你被坑錢豈不是虧大了。”

周圍的人紛紛猜測著，在風向很明顯偏向熊孩子的家長，甚至那些我的競爭對手也添油加醋，開始抹黑我的名聲，我在不少老顧客眼中看到了失望和憤怒，這讓我有些無力。

“我不想把話挑明，說是給您孩子留麵子，他肯定是拿著換的零錢去買玩具或者零食了，總之，這100塊並沒有入我的賬，你要是不信可以調附近的監控，或者問問孩子的老師，昨天是不是拿著零食或者玩具進了校園？”

我深知現在不能激動，強壓著內心的憤怒，擺出一副心平氣和的樣子同女人說著。

“不可能！”女人怒斥一聲：“我兒子聽話得很，怎麼可能自己偷著買零食和玩具，你少在這拖延時間，趕快把100塊賠償給我！”

女人眉梢慍怒，氣得直跺腳：“我看你年紀不大才沒說難聽點話，你少給我蹬鼻子上臉，到時候鬧大了誰都不好看！”

女人咄咄逼人，絲毫不聽我的解釋。

“攤上你這樣的人，我自認倒黴，我把100塊給你，也請你回去好好教育你的孩子，以後不要撒謊，更不用誣陷無關的人，小小年紀就這樣，長大指不定怎麼禍害社會呢！”

我冷哼一聲，不想再與她多做糾纏，我看她心裏明明知道自己孩子肯定是去買玩具了，她才是沒了這100塊活不起了，訛到我頭上。

“不行！100塊就想把我打發了？我要求你必須給我兒子提供免費早餐，直到他上大學！”

2.

女人出口驚人，我麵色不善，眉頭緊蹙。

“我看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本來是不想與你多做糾纏，不想你影響我生意，他答應把100塊賠償給你，沒想到你居然敢提出這麼離譜發要求，我看你才是得寸進尺，一把年紀了要不要臉！”

我甩開她想抓我的手，不耐地反駁道。

“你欺騙我兒子的錢，就想100塊把我們打發了？你有本事騙錢，沒本事承認啊，現在想起你可笑嘟名聲了，害不害臊，惡心死了！”

女人嫌惡地撇嘴，五官擰在一起：“你要是不願意，我現在就報警，看看警察來了你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女人像瘋了似的就要報警，我連忙攔住她。

我看著她理直氣壯地神色，心裏覺得膈應，要是真的報警了，以後我的生意豈不是更不好做，雖然我沒有幹過這事，也能還我清白，但我怕她做出更嚇人的舉動，萬一報複我就不好辦了，我畢竟家不在這裏，勢單力薄的。

我長舒口氣，秉持著幸福退讓原則，勉強露出一絲善意。

“這樣吧，我賠償兩倍，以後也不再賣給您兒子早餐，我們互相退讓一步行不行。”

“不行！”女人揚起眉毛，瞪著我：“我說過了你這點賠償我不接受，你要是不服氣我們就報警，或者把我兒子的老師，同學都叫來評評理，看看你有什麼好狡辯的！”

我心口憋著氣，本身讓我給一個熊孩子免費做十二年早餐都夠讓我火大了，現在聽她這麼一說，我更加火冒三丈了。

“行啊，我告訴你我從來沒拿過你孩子的錢不僅如此我還好心給他找零錢，你要是不信就調監控，看看到時候誰臉上沒麵子，誰不要臉！”

“賤人！我兒子都說了是你，你還死皮賴臉嘟，真不知道你爸媽怎麼教你的，生出你這樣一個沒臉沒皮沒羞沒臊的雜種！”

女人情緒也爆發了，對著我一頓叫罵甚至還攻擊我的父母。

“夠了！”我高聲嗬斥：“我脾氣已經夠好了，你既然不願意去找你的孩子，那我去！我倒要看看他在我麵前敢不敢撒謊！”

我氣得渾身發抖，直接解下了圍裙扔在地上，作勢就要衝去學校。

“站住，要接我的孩子也應該我去！你算什麼東西！”女人憤憤不平地吼著，立刻掏出手機給學校老師打電話。

不一會兒，趙曉宇就來了，看著這個熊孩子嬉皮笑臉，還不知羞的樣子，我就恨不得好好教育他一番。

“兒子，你不要怕，你媽我在這兒呢，你實話實說，是不是她坑你的錢。”

“就是她！”

熊孩子指著我大聲說道：“是她拿了我的錢，我就買了一個包子，她要了100塊！”

我氣得臉紅鼻子粗，女人得意洋洋地用鼻孔看著我，周圍的行人也開始對我指指點點，紛紛表示以後不會再買我的早餐。

“說謊可是要爛舌頭的。”我陰惻惻地看著熊孩子。

他明顯被我嚇了一跳，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女人見狀，把熊孩子護在身後，惡狠狠地瞪著我：“你嚇他幹什麼！沒見過你這麼惡心的人。”

我冷笑，走近熊孩子：“如果你現在跟媽媽說說實話，我還可以原諒，你如果堅持撒謊，這附近都是監控，你到底拿我給你找的零錢買了什麼，大家可就都知道嘍。”

“你少在這裏挑撥離間，我警告你，你要是嚇到我孩子，我絕不會放過你！你......”

女人話還沒說完，想孩子就大哭大鬧起來。

“我不是故意的，是我拿了零錢去買了辣條還有小汽車模型，我怕媽媽打我，我不敢說！”

熊孩子的話令除我以外的所有人大吃一驚。

“看到了吧，是你兒子說謊，跟我可沒有任何關係，現在立刻給我道歉！”

我氣憤地吼道，這一大早攤上這母女倆簡直晦氣極了。

“憑什麼！說不定這句話也是你教的，目的就是為了給你洗脫罪名！”女人臉上掛不住，又開始潑臟水。

“你兒子自己都說了前因後果，要不是你天天打罵，說不定還養不成他這個壞習慣！”

“你胡說八道！”女人破口大罵，掐了一把身後的熊孩子：“都怪你，誰允許你亂花錢了，還敢撒謊讓我丟麵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女人追著行孩子滿場跑，我這早餐店從來沒這麼熱鬧過。

“我就說靜寧這麼好的孩子怎麼可能幹這種事情，現在謊言敗露了看他們怎麼收場。”

“真是有什麼樣的家長有什麼樣的熊孩子，一家子都這麼不要臉。”

“還敢喊著人家賠錢，我看她都得陪人家老板精神損失費。”

“這麼小的一個姑娘開店本來就辛苦，還攤上這麼兩個瘋子，倒黴死了。”

周圍的行人紛紛為我說話，惹得女人臉色十分難看。

“現在你還有什麼臟水往我身上潑？你兒子自己花錢買了玩具，總不能還往我身上怪吧，這點時間把孩子拉過去教育一下，省的以後危害社會。”

我見身上臟水洗清了，不禁翻了個白眼。

“你說什麼！你居然敢這麼咒我的孩子！你這鋪子還想不想要了！”

女人見自己理虧，立刻開始死皮賴臉的威脅我。

“現在是法製社會，你還敢砸了我這鋪子不成？”

我覺得可笑，雙手叉腰橫在我的早餐店前麵。

“我不管，就算你沒有欺詐我兒子的錢，也是你找錢讓他去買的，否則他哪來的零錢買零食玩具！就是你的錯！”

女人口出狂言，邏輯更是癲得沒邊了。

“神經病！”我氣得差點暈過去：“你兒子犯錯還怪我？怎麼？我才是孩子她媽？還是你爹？”

我本不想說的太難聽，奈何遇上這麼個不是人的東西。

“你少在這拖延時間，我兒子的事情就是你的錯，你這算是影響我對我兒子的教育，必須賠償！”

女人氣勢洶洶地辯駁，隨後眼珠子一轉，說出更驚人的話。

“你必須賠償給我5000塊！否則今天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