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著扶梯的手猛然收緊,心口氣血翻湧。
我沒想到,他竟然會為了陸雲箏,拿這件事來羞辱我。
可他明明知道,那是因為我以為他失憶了,我迫切地想要他想起一切,想要他重新愛上我。
我為了找回曾經那個愛我的竹馬,放下尊嚴,像卑賤的妓子求恩客的寵幸。
可是......我後來才知道,從來都沒有那個愛我的竹馬。
從始至終,我隻是他的擋箭牌。
他讓所有人以為他愛我如命,隻是為了不讓所有人懷疑他和陸雲箏那隱晦的愛。
想至此,滿腹的委屈和憤恨無處宣泄,終究化作了眼淚傾瀉而出。
我冷冷望著陸雲霆,咬牙切齒道:“陸雲霆,你真讓我惡心。”
陸雲霆卻隻是殘忍地笑了笑,說道:“有穿著情趣睡衣的你,在我麵前拚命邀寵惡心嗎?”
陸雲箏故作驚訝地捂住嘴巴,誇張地說:“嫂子,你表麵上那麼正經,原來私底下這麼......風騷呀。”
“不過嫂子,我要提醒你一句,我哥最討厭那種輕浮的女生了,你這麼做,根本無法挑起他的興~趣呢。”
遠處的傭人們聽了,都用那種鄙夷的目光看著我,各種取笑和嘲弄的聲音鑽進我的耳朵裏。
我忍無可忍,衝過去狠狠扇了她一耳光。
陸雲霆勃然大怒,立刻起身衝過來,一巴掌將我甩到了地上。
我捂著火辣辣的臉,看到他心疼地摟著陸雲箏,撫摸著她的臉,問她疼不疼。
這一刻,我的一顆心徹底死了。
我緩緩站起來,將手裏的離婚協議甩到他的臉上,冷冷道:“陸雲霆,我們離婚吧。”
陸雲霆接過離婚協議,有片刻的怔愣。
隨後,他嗤笑著將協議撕掉,淡漠地說道:“我記得我早上就和你說過,不要玩欲擒故縱的把戲,這招對我沒用。”
我厭煩地說道:“我是認真的。”
他卻沒有理我,而是牽起陸雲箏的手,溫聲說道:“哥哥帶你出去吃,省得掃興。”
隨後,他對管家說:“將少夫人關進書房反省,讓她抄一百篇佛經,替自己的善妒懺悔。”
說完,他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想去追他,管家卻已經帶著保鏢攔住了我的去路。
管家輕蔑地說:“少夫人,請您不要讓我們難做,您也不想被我們押上去吧。”
以前我為了討好陸雲霆,任由他關我禁閉,對我冷言冷語。
搞得這些傭人,也覺得我人善可欺。
可是,現在我已經放棄他了,又怎會任由這群人欺辱?
我抬手扇了管家一巴掌,提醒他道:“你是不是忘了我姓什麼?”
管家瞬間色變,支支吾吾不敢說話。
我是江氏集團的大小姐,哪怕江氏集團如今大半的資產在海外,但整體實力與陸家不相上下。
所以,我和陸雲霆才會被眾人稱作“郎才女貌,門當戶對”。
我冷冷掃視眾人一圈,眾人心虛地低下頭,避開我的目光。
我這才抬腳離開。
一路尾隨那兩人來到禪房。
隻見兩人剛進門,門都沒關好,陸雲霆就將陸雲箏按在了牆上,急不可耐地親了下去。
陸雲箏將他的僧袍撥開,努力迎合,直到兩人氣喘籲籲才分開。
她笑得花枝亂顫,問道:“哥哥就這麼著急?”
陸雲霆捏著她的下頷道:“明明是你不安分,吃飯的時候就想了吧?”
陸雲箏勾著他的脖子問道:“哥哥,你就不怕嫂子真的想和你離婚?”
陸雲霆扯破她的絲襪,不屑地說:“她怎麼舍得和我離婚?不過是想用這種方式,讓我再接受一次試管罷了。”
陸雲箏的眼底劃過一抹不快,但很快就被動情取代,她撫摸著他的頭發,嬌聲道:“那哥哥可不要著了她的道......”
“你說過的,你永遠不會碰她......”
兩人一路滾到書桌上,桌子上的經書和木魚被掃落在地,隻剩下一室的風光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