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我無意中在趙宇辰的朋友圈看到過,他當時曬了圖,配文是“謝謝寶貝送的禮物。”
我看著她,又轉頭看向坐在旁邊整理衣領的趙宇辰,此時他手上也戴著。
原來,是情侶款。
我記得這款表的價格是五十萬,兩隻至少得百萬。
侯雨薇嘴上哭著窮,抱怨我這幾千塊的手術費太貴,轉頭就能眼睛不眨地給自己和趙宇辰買下價值百萬的情侶表。
要不是她偷偷喂我吃雌性激素藥,導致身體異常發育,我怎麼會遭受別人的嘲諷,不得不做這項羞恥的乳腺切割手術。
結果傷口感染,性命垂危,她卻還嫌我事多。
想到這裏,曾經的委屈和不甘蜂擁而出,不由得緊攥拳頭,努力壓抑心底的怒火。
眼下最重要的,是該搞清楚夫妻共同財產究竟有多少。
出於信任,婚後所有的收入都打在侯雨薇賬上,而我每個月隻固定領00塊零花錢。
麵對外人嘲諷我是吃軟飯時,她也沒有解釋,閉口不談當初的創業金是我賣掉祖業湊的。
侯雨薇最享受的,就是踐踏我的尊嚴來彰顯自己的能幹。
我拿起手機,給公司財務部發去消息,不一會竟收到冰冷的回複。
【抱歉,現財務部歸趙總監管理,若要查賬,需要向他申請。】
我自嘲的笑了笑,滿是絕望和無力。
自己的公司卻無權查賬,還要看外人的臉色,真是荒唐至極。
我正對著手機屏幕發愁,琢磨該怎麼繞開趙宇辰拿到公司賬目。
“哢噠”病房門突然被推開。
侯雨薇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杯牛奶,上麵還帶著熱氣。
臉上勉強堆出虛假的關切。
“現在感覺怎麼樣?剛剛我去問醫生注意事項,他說你得靜養,以後公司的事就先別操心了。”
她把牛奶遞到我唇邊,溫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不言而喻,醫生隻是個幌子,但凡她真的詢問過,就知道奶製品裏含有大量雌性激素。
更何況我患有嚴重的乳糖不耐受,牛奶於我而言,猶如毒藥。
見我沒有喝,她微微一愣,仿若沒料到這番反應,換做平時,我早像條狗似的開心搖尾巴。
眼眸黯了黯,沉聲道:
“我決定提拔宇辰做公司副總,全麵接管你的工作。”
“他的能力無需質疑,你談了半年未果的單子,人家一小時就簽下了,簡直比你強多了。”
大腦當場宕機,我幾乎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那個單子我跟了整整半年,陪客戶應酬無數次,喝酒到胃穿孔才換來他的合作意向。
從市場調研到方案策劃,再到熬夜修改打磨,每個環節都是我親力親為。
趙宇辰呢?不過是趁我去醫院檢查那天,偷走準備多時的合同,借著我的名義去簽個字而已。不僅全盤否定我所有的付出,還誇誇其談那個小偷的豐功偉績。
我強壓翻騰直上的怒火,咬牙低吼:
“那個單子從頭到尾都是我負責的,和趙宇辰沒半毛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