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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視著他的背影，自嘲的笑了一聲。

越來越多的族人圍了過來，卻沒有一個人肯出言阻止。

我看著這些陌生的臉，這才恍惚想起來。

原來和衛長麟成婚這麼久，我卻隻來過兩次。

一次是成婚，一次是現在。

這期間相隔的時間竟然已經有了百年。

整個龍族現在能認出我的，竟然隻有當年為我們證婚的醫師。

他們對著我指指點點，似乎都默認了衛長麟和鳳清清才是夫妻，而我隻是一個插足他們的第三者。

四麵八方噴射過來的水讓我僵在了原地。

它們看著沒什麼攻擊力，恐懼卻讓我動彈不了半分。

我的本體是一隻山雀，種族天性讓我不喜水，親族盡數死在了水下後，這種不喜漸漸變成了懼怕。

孩子們天真卻又惡毒，我渾身上下被水澆透，他們卻尤嫌不夠，拿起石頭就扔過來。

“就是這個女人勾引了衛哥哥，害得鳳姐姐總是傷心！”

我因為懷孕，身體早就虧空，一下子竟然閃躲不及，隻能護住肚子。

額頭被石頭砸中，鮮血瞬間湧出。

我鮮血淋漓的樣子沒有讓他們害怕，反而變本加厲，數不清的攻擊落在了我的身上。

委屈和苦澀在我的心裏蔓延，可我卻連反擊都做不到。

直到族長過來把我帶走，他們才停了手。

我謝過了族長的好意，一個人去找醫師處理了傷口。

醫師看見我的模樣嚇了一跳：

“怎麼弄成這個樣子？長麟沒有回去找你嗎？”

我不明白醫師的意思。

他卻告訴我，鳳清清沒有什麼大事，衛長麟早就帶著她離開了。

他離開了，而我還等在原地。

醫師歎了口氣，囑咐我：

“你的身體還是要盡快......否則就算你生下了孩子，也沒辦法看著他們長大了。”

我麵色沉重的點頭。

現在最重要的，是平安生下孩子。

隻有生下了龍族的子嗣，我才有機會得到龍族的幫助。

我找到衛長麟的時候，他正坐在鳳清清的身邊，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肚子。

他唇邊帶著笑，像是一個關心孩子的父親。

“還好你和孩子沒出什麼事，今日算是虛驚一場。”

他們這副其樂融融的樣子，仿佛是真的一家人，正在期待家裏新生命的誕生。

我像一個陰暗的偷窺者，在黑暗中窺伺他們的幸福。

肚子裏的孩子突然動了動，像是在蛋殼裏偷偷的哭泣。

或許他們也在傷心自己的父親從未如此溫柔的對待過他們。

有族人進來，看見他們的模樣，笑著道：

“你們夫妻倆感情真好，長麟還特意陪著你在梧桐樹和龍族兩處飛，隔得這麼遠他也從沒喊過累，我家那個要是有長麟一半就好了，清清你可得好好珍惜啊！”

鳳清清嬌羞一笑，正要說話，臉色突然變得僵硬起來。

我慢慢走到他們的麵前：

“什麼夫妻感情好？”

衛長麟的笑容也消失了，他尷尬的站起身，伸手就要來拉我。

“我不是讓你等著嗎？你怎麼過來了？”

說著，他注意到了我額頭的傷：

“你受傷了？怎麼了？”

我掙脫開他的手，抱著肚子後退一步：

“我不想等了。”

我問鳳清清：

“你能把我的夫君還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