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被一群黑衣人拖入小巷,他們對我進行了一天一夜的淩辱與虐待。
盡管我是受害者,但未婚夫的時候還是取消了和我的婚約。
沒過多久未婚夫宣布了和好朋友的婚訊。
萬念俱灰之下我正打算從天台一躍而下。
就在這時未婚夫的哥哥救下了我,他大聲向我告白,說自己愛慕我多年。
他不介意我的遭遇,日日夜夜陪在我身邊,陪我走出人生低穀。
因為他,我再次對生活充滿希望。
在我決定放下過去,重回娛樂圈的前一天,我卻無意中聽到了他和好兄弟的調侃。
「祁少,還是你有招,當初找人去淩辱沈鶴霖,靜婉小姐才能如願加入吳家。」
祁硯毫不在意地調笑道:
「沒辦法,隻有沈鶴霖臟了,我那個傻弟弟才會娶靜婉。」
裏麵又傳來了疑惑的聲音。
「那你為什麼還打算在沈鶴霖的回歸發布會上公開她那些不堪被人淩辱的視頻呢?這樣會不會太狠了?」
「沈鶴霖演技好,隻要她待在圈內一天,靜婉則永無出頭之日!為了靜婉,我隻能這樣做!」
那些我以為幸福的瞬間,原來都是虛假的幻境,就像泡沫一樣,一戳就破!
我隻是萬靜婉順遂人生路上的墊腳石。
擦了眼淚,我撥通了國內知名大狗仔的電話:
「我手上有一猛料,你要嗎?」
包間裏的戲謔調侃還沒有停止。
「祁少你也太狠了!派人毀了人家清白就算了,沈鶴霖現在好不容易走出來,你還計劃讓她社死,那些小視頻要是被爆出來,沈鶴霖別想在娛樂圈混了。」
「哼!她在不在娛樂圈跟我沒什麼關係?沈鶴霖在演戲上的天賦太出眾了,我不能讓她搶了靜婉的光芒,能給靜婉鋪路,也算是她的福氣。」
話音剛落,祁硯站起身環顧一圈警告道:
「都給我把嘴巴閉緊了,今天的話要是傳出去打草驚蛇毀了我的計劃,有你們好受的!」
一旁的祁硯小弟王軍拍著胸脯保證:
「放心,哥幾個的嘴巴可嚴了。再說了,就沈鶴霖那個蠢女人因為我在祁少手下做事,還想討好我呢!對我好聲好氣的,她還不知道,當初那視頻就是我拍的。」
有人眼裏都是色欲,猥瑣地笑著。
「祁少,你也太不夠意思了!這種好事怎麼叫我去拍?那可是沈影後......」
祁硯神色一凜,將煙灰缸一砸,剛好砸到了開玩笑那人的身旁。
開玩笑的男人嚇得臉都青了。
「沈鶴霖現在可是我老婆!再讓我聽見那些事,下次可就不會砸偏了!」
不一會兒,又有小弟懷著疑慮向祁硯怯生生地問:
「祁少,你一點都不喜歡沈鶴霖,但她又是戀愛腦,你就不怕她知道這一切之後離開你嗎?」
祁硯根本沒把這種事放在眼裏,不以為然地嗤笑:
「你都說那蠢女人是戀愛腦了,要是真的東窗事發,我說幾句好話,沈鶴霖又會回來做我的舔狗。」
包廂內又笑成一團,我站在門口仿佛晴天霹靂。
握住門把手的手微微顫抖,死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
再也聽不下去之後,我快速跑到甲板上,試圖上海風吹走我的震撼與痛苦。
可我卻感受不到腥閑的海風,眼淚奪眶而出。
腦海中隻是一遍又一遍剛剛聽到的對話。
三年前,我被幾個大漢綁架拖進沒有監控的小巷,被幾人淩辱了一天一夜。
未婚夫祁煜得知真相後,接受不了事實,在我清醒後就取消掉了和我的婚約。
沒過多久,又高調宣布和我最好朋友萬靜婉的婚約。
經曆了痛苦的一夜,慘遭深愛之人的拋棄,閨蜜背叛。
萬念俱灰之下,我一步一步走向天台,打算一死了之。
是祁硯救了我,他哭著求我不要做傻事,又向我告白,訴說這幾年來埋藏在心底濃濃的愛意。
他的陪伴與關愛征服了我,可現在這一切都是精心設計的,目的就是為了給萬靜婉鋪路。
我又想到我被淩辱的前一天,萬靜婉說第二天殺青,希望我去她的慶功宴。
怪不得當時她神色古怪,眼神飄忽,原來她早就知道了一切。
我命中愛上的兩個人最後都為她傾倒,祁硯甚至為她做到這個地步。
我把虛情假意當成關愛陪伴,把罪魁禍首當成新生救贖,還真是可笑至極!
撕心裂肺地痛,我再一次被人背叛,心中的恨,眼中的淚怎麼也止不住。
我跌入到一個熟悉的懷抱,祁硯緊緊從背後擁住我,似是碰到了我的淚,他心疼地吻我,又回頭朝著眾人破口大罵。
「哪個不長眼的惹我老婆哭,是不是活膩了?」
海城黑道老大的怒吼,船上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深怕觸黴頭。
祁硯再次將我圈入懷中,擦去我的淚水,在我耳邊說道:
「想拿誰出氣?這船上的人任你擺布,我給你兜底。」
在場的人都打了一個冷顫,各個都回避我的視線,深怕成為那個被我拿來出氣的倒黴蛋。
祁家在海城黑白兩道通吃,祁硯又是公認的祁家太子爺,得罪了祁家,那真的是不想混了。
我將目光直直定在王軍身上。
王軍感受到我的目光,嚇得發抖,臉色蒼白。
可我的腦海裏隻剩下那一句:
「當初可是我在現場拍的視頻。」
胸腔劇烈起伏,我伸出手指著王軍,紅著眼睛開口
「是嗎?我現在就看他不順眼。」
02
祁硯皺著眉頭,向王軍使了個眼色,又對我溫柔說道:
「王軍?還是別讓他汙你的眼了,他就一個粗人。」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滾,這幾天別出現在我老婆麵前!」
王軍屁滾尿流地逃離,祁硯再次笑著看著我。
「這裏風大,你身子弱,還是去艙裏好好待著,要是生病了,我會心疼的。」
他溫柔地哄著我,眼底的關心看不出一絲虛假。
比我這個專業的演員還會演,我都想拜他為師了。
他又感受到了我情緒低落,祁硯握緊我的手,真誠地問道:
「怎麼了?為什麼一個人躲在這哭呢?」
眼神裏都是探究,似乎是不想錯過我的任何表情。
我低下頭,壓抑著情緒。
「你在談事情,我一個人待著太悶了,這裏風又大,都把我吹流淚了。」
祁硯鬆了一口氣,轉頭揮了揮手示意保姆過來。保姆識趣地拿了件外套,祁硯接過將外套披在我身上後,突然猛地踹了保姆一腳。
我甚至沒反應過來,保姆便滾落到幾米遠。
我身體微顫,在一起那麼多年還是不習慣祁硯的暴虐。
可他卻當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摟緊了我的腰肢,確保我沒受涼。
我麻木地靠在他懷裏,閉上雙眼。
我聽見祁硯小弟將保姆拖曳出去的聲音。
「沒眼力見的蠢貨,讓我老婆一個人在甲板上吹風,這種人不配在你身邊伺候!」
他的眼裏都是狠厲,讓我忍不住想幹嘔。
祁硯握緊我冰涼的手。
「是我疏忽了,沒有多陪你,你現在身體好不容易恢複,可不能再疏忽大意了。」
「你過兩天還要參加發布會呢,可不能生病感冒。」
我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衝他點了點頭。
可心卻如墜冰窖。
沒發生那件事之前,我是紅極一時的電影新星。
剛出道就當了女主角,獲得了當年的最佳新人獎。
當時我可算是如日中天,愛情事業雙豐收。
可那一天後,我的人生就隻剩下噩夢,我推掉了所有的戲約,將自己鎖在房間裏。
祁硯一直陪著我,他鼓勵我走出人生低穀,鼓勵我重拾事業。
我漸漸鼓起勇氣,邁出勇敢的一步,決定在兩天後向媒體影迷召開回歸發布會。
可現在我得知這一切都是在給萬靜婉做嫁衣,兩天後我將再次墜入地獄深淵,甚至會永世不得翻身。
「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怎麼臉這樣白?」
「沒事,可能風吹久了,有點頭暈而已。」
祁硯眼裏都是濃濃的心疼,他摟著我更緊了。
「你這樣,我也難受,我恨不得將欺負你的人千刀萬剮!我認識好多導演,我到時候成立個工作室,給你打造專屬劇本。」
多麼深情的一雙眼,多麼真摯的話,就是這些騙了我一次又一次。
如果他真的我根本就不會去發布會,我就會像剛剛那個保姆一樣,在海城混不下去。
我垂眸,「我有些累了,想回房間休息,你去忙吧,不用擔心我。」
祁硯命兩個小弟將我送進房間,我立刻鎖上門,跑向廁所,恨不得將胃裏的東西全吐出來。
心絞痛,我捂著胸口靠牆坐下。
我注意到桌子上祁硯的手機。
想都沒想我便輸入萬靜婉的生日,手機啪的解鎖了。
手機壁紙竟是萬靜婉拍戲穿的婚紗劇照。
他甚至將一旁的新郎的臉PS成自己的。
我點開相冊,裏麵居然足足有上千張照片。
照片上的人無一例外全是萬靜婉。
各種劇照,生活照,自拍......
我又打開了微信,祁硯給萬靜婉的備注是「此生摯愛」。
他們每天都會互相分享日常,互道早晚安。
萬靜婉的脖子上還掛著一塊頂級祖母綠玉佩。
我眯了眯眼立刻認出那是爸爸送給我的成年禮物,也是他給我留下的唯一東西。
祁硯在某天就說某個合作夥伴最喜歡祖母綠,不由分說地拿走了我的玉佩。
我沒想到他是拿來送給萬靜婉。
眼淚落在屏幕上,我心如刀絞。
自己為了祁硯連父親留下的遺物都賠了進去實在不值。
淚眼模糊中,我留意到祁硯發的一條消息。
「靜婉,當年大地震是你救了我,這輩子為了你的幸福我願意付出一切。」
大地震?我曾在那場大地震中救下一個重傷的男人,但很快我便體力不支暈倒了,而萬靜婉當時卻在外地拍戲。
我蜷曲著冰冷的指尖,一個荒唐的猜測在腦中漸漸成型。
心中的疑問漸漸有了答案,怪不得萬靜婉回來後就告訴我她搭上了祁家的太子爺。
而祁硯更是說過萬靜婉對他有救命之恩。
原來如此!
我癱坐在地,陷入沉思。
03
沒過多久,我深呼一口氣撥通了一個電話。
「我有個猛料,你要嗎?」
「什麼猛料?」
「我息影的真相,還牽扯到祁硯和萬靜婉。」
我捏緊手機,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什麼都不要,隻要你們安排我出國。」
電話剛掛,祁硯推門進來。
他似乎是醉了,一身的酒氣,可是眼裏的精明卻一分不少。
祁硯注視著我問道:
「出國?你要去哪?」
我笑了笑,隨意找了個借口敷衍道:
「就想和你出國玩,打電話找了個旅行社的朋友問了問。」
他靠在我的肩上,抱著我躺在床上。
「好好好,都聽你的,你想去哪,我便陪你去哪。」
沒過一會兒,他便睡著了。
第二天,我們下了船正準備回去,祁硯便接到了一通電話。
他眼神慌亂,聲音微顫:
「鶴霖,我叫王軍送你回去,我有些急事要處理。」
他又愧疚地摸了摸我的頭承諾:
「你在家好好待著,明天就是發布會了,我給你準備了驚喜,等一切結束我們就出國玩,好不好?」
我在心中冷笑,但表麵上我還得裝乖巧。
「嗯,你辛苦了,我在家乖乖等你。」
王軍扶我上車,沒過半小時,萬靜婉便發了視頻過來。
視頻裏的她穿著我為發布會定做的晚禮服一臉嬌笑地坐在祁硯大腿上。
二人耳鬢廝磨,脖子上是曖昧的紅痕。
祁硯摩挲萬靜婉的大腿,眼裏是說不出的情欲。
「靜婉,跟她做的時候,我腦海裏全是你。」
隨後便是壓抑的喘息與呻吟。
我保存反手將這個視頻發給了第一狗仔陳嶼。
車內隻剩下呼吸聲,我閉目養神,可十分鐘後還沒到家。
發覺不對,我猛地睜眼,這根本就不是回家的路!
「王軍,這是去哪!你要幹什麼?」
王軍並沒有搭理我,而是一個緊急刹車後便將我拖出車門。
力氣之大,我手腕上很快紅了一片。
「你瘋了嗎?你好大的膽子!我可是祁硯老婆!」
「蠢貨,還真把自己當祁夫人了?剛剛他可說要和你離婚呢!」
熟悉的聲音從後麵傳來,我回頭一看竟然是萬靜婉,王軍原來帶我來到了萬靜婉家。
萬靜婉捏了捏我的下巴,眼裏是說不出的得意。
隨後又鬆開手,扭著腰肢走到王軍跟前輕啄一口。
王軍在她身上流連忘返,還沒等我震驚,王軍便摟著萬靜婉對我說:
「昨天我們的話你都聽見了對吧,所以你才在甲板上想拿我出氣。」
「知道了又有什麼用?你能成得了什麼氣候?不過就是祁硯的棄子。」
萬靜婉笑得花枝亂顫。
「沈鶴霖,我勸你就死了那條心吧!還回歸娛樂圈,你覺得你配嗎?一個被人玩爛了的臟貨,多看你一眼,我都嫌惡心。」
「你這樣的身體和雞什麼區別,都是被萬人騎,人家還有點尊嚴,至少收了錢,而你?連最下賤的都不算。」
她將我猛地一推,我剛好磕到了一顆石頭上。
我顧不得疼痛,反手拿起石頭往這對狗男女砸去,恨不得將二人碎屍萬段。
王軍抽了我兩巴掌,腦瓜子暈頭轉向,嗡嗡作響。
萬靜婉卻在這時突然驚恐地連退數步,搖擺著身子往後一倒。
這一幕恰巧被飛奔而來的祁硯撞見,他第一時間趕到萬靜婉身旁,將人緊緊護住。
眼裏全是露骨的擔憂和後怕。
「靜婉,有沒有傷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