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界聞名的冷麵佛,是我的竹馬老公。
婚後我們夜夜纏 綿悱惻,然而,他早已不記得我是他兒時的青梅。
查出懷孕那天,我為了救他,隻身擋在橫衝直撞來的貨車麵前。
血從腿間漫出來時,所有人都說隻要婦科聖手的他出手,孩子必定平安。
可我等來的,卻是他在手術台前的見死不救。
賀恒安冷漠湊近我耳邊,一字一句。
“你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
“不是我的孩子,還指望我來救?”
最終,我眼睜睜看著還沒成型的孩子,化成一攤血水。
五天後,便是我與賀恒安相識的第三十年。
原本想給他的驚喜,反倒成了累贅。
決定離開的那天,他打翻我的行李箱。
看著地上的化驗單和那串佛珠,賀恒安跪著求我再給他一次機會。
...
賀恒安把HPV檢測報告甩到我臉上時,我躺在病床上意識剛清醒沒多久。
鋒利的紙張劃破我臉頰,滲出點點血跡。
賀恒安皺眉,卻又心疼地想來替我擦拭。
碩大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我死死咬住嘴唇,麵色慘白看著他。
“我們的孩子沒了,你為什麼不救他?”
最後的一絲心疼瞬間化為烏有,賀恒安臉上生出無盡嫌棄。
“別用那個眼神看我,你也沒資格質問我,錯的人是你。”
他的語氣冰冷至極,可說出的話陌生又不容置疑的挑釁。
“什麼時候得的HPV,還是高危型?”
“背著我玩這麼花,是嫌我滿足不了你?”
我無暇顧及那些亂飛的報告和他意味不明的侮辱,下意識撫著小腹。
“我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周圍靜得可怕,隻能聽見賀恒安刻意壓製怒火的沉重呼吸聲。
以及那串佛珠被盤在手裏胡亂作響。
賀恒安之所以被稱為冷麵佛,除了他的醫術如同神靈般精湛外,還會隨身攜帶著一串佛珠。
他對待異性冷漠至極,毫無興趣。
直到三年前再次遇見我,他不顧一切低調與我閃婚,夜夜纏 綿。
我曾故意問起這串佛珠的來曆,他隻記得是兒時就戴在身邊。
慌亂的沉默被一連串高跟鞋的聲音打破。
緊接著,賀恒安的青梅兼助理譚小容匆忙趕來。
“恒安,你要的監控視頻,我放u盤裏了。”
“沈慕她確實......”
“都是我不好,早知道我就不告訴你了......”
賀恒安沒等她說完,恢複了以往的冷麵,接過u盤揮了揮手打斷。
“知道了,這沒你的事了,去忙吧。”
譚小容看著賀恒安的眼神,盡是道不完的情絲。
卻又裝作乖巧地聽話離開。
到門口時,她大褂的口袋不小心勾住門把手,生生撞上了小腹,顯些就要摔倒。
聽見動靜,賀恒安甚至沒有多思考一秒,一個箭步就將譚小容護在懷裏。
我將一切看在眼裏,也終於明白了幾分。
譚小容轉頭得意看了我一眼,故意撫上賀恒安的肩膀才站穩離開。
由不得我開口多問半句。
賀恒安雲淡風輕解釋道:“小容也懷孕了,我就是順手的事。”
可他剛剛看向譚小容時,是我曾經夜夜得以見得的動 情眼神。
賀恒安把玩著那個記錄了我罪證的u盤,冷冷丟下幾句話。
“你應該也知道,要是得了HPV,孩子也很難保住。”
“就算這次不是我狠心,這個野種他也活不成。”
他一口一個野種地說著,與他的形象和平日裏我們曾經的愛意實在違背。
等他走後,我撿起地上的檢驗單,揉碎丟進垃圾桶。
再過五天,就是我認識他的第三十個年頭。
不如就連同對他的愛一起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