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不累,可是知道被他耍了三年的我,此刻突然就累了。
我和宋知彥在大學時相識相戀,我是孤兒,因著他的貧困生身份,我常對他釋放出善意,與他抱團取暖,後麵我們也水到渠成地確認了關係。
離校前夕,我的導師曾勸我隨他去國外發展,可那是為期三年的封閉實驗,我割舍不下宋知彥,便想著拒絕。
我本打算接下另一位導師的橄欖枝,再掙上足夠宋知彥留學的錢,好確保我們就算到了國外也能在一起。
對未來有了憧憬後,我和宋知彥成立了隻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戀愛基金。
我滿懷希望,開始瘋狂地兼職賺錢,一天打五份工,把自己所有的開支縮減到最低標準,可以說是從牙縫裏扣下資金來省錢,每天恨不得把一塊錢掰成兩半花。
在像陀螺一樣忙得團團轉的日子裏,因為對宋知彥的愛,我從未覺得過累。
可是今晚驟然撞破了宋知彥的身份後,巨大的無力感和疲憊就像潮水一樣湧過來,似乎要把我淹沒包圍。
我站起身,放倒了桌麵上的合照,在日曆的三日後畫了個圈。
我盯著那個日期出神,明白自己和他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分手是必然的走向。
轉身後,我撞到了宋知彥的懷裏。
他吻了吻我的發絲,看到那個特意被圈出來的日期,笑著問我,“怎麼還專門把那天給標出來了?”
我掙開了他的懷抱,沒說話。
他便自顧自道,“寧寧是在提醒我給你準備生日禮物嗎?”
在這樣連軸轉的日子裏,我早就忽略了自己的生日,也難為他還記得這麼清楚,裝深情裝得樂此不疲。
可是,和宋知彥在一起的這三年裏我從未正經過過一個生日,至於禮物,我更是不敢奢求。
不過他說的對,三天後我的離開,或許對於我們兩個來說,都是一份最好的禮物。
第二天一早,宋知彥便以兼職為由借口出門了。
我在路上啃了一個麵包後,也到了兼職的地方。
拍賣場裏,我正做著迎賓工作,卻沒成想與西裝革履的宋知彥險些對上。
他被幾人圍著,眾星捧月般進了拍賣會,姿態睥睨,壓根沒分給周圍一個眼神。
路過我時,我慌忙低下頭,卻聽見他身邊的人正在說話:“彥哥,不就給白羽薇挑個禮物嘛,你還親自來!隻要你招呼一聲,這些不就全都送到你的別墅裏了?”
“去去,你懂什麼!羽薇姐可是彥哥的白月光,送心上人的禮物怎麼能那麼隨隨便便,當然是要親自挑的,才有誠意!”
聽著這些話,我的心臟一陣陣抽痛,擦身而過時,我看見宋知彥唇邊帶著笑。
隻知道他沒有反駁,也沒有回頭。
而看著那道漸行漸遠的背影,我再也忍不住鼻子一酸。
我借口身體不舒服去了躺衛生間,對著鏡子裏那張與白羽薇有七分相似的臉苦澀一笑。
雖然知道了自己與宋知彥的家世差距,可在徹底認清連這份感情都隻是虛幻的假象後,我還是忍不住到達了崩潰的邊緣......
但是,就在我撫平心緒,準備趕下一場兼職時,手機卻收到了一條未知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