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蔣臨翼送我的東西全部打包送走。
回到家,哥哥羅文軒正在客廳。
“溪溪,你回來的正好,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說。”
他將幾個盒子打開,裏麵放著我存在儲物間的珠寶首飾和奢侈品。
“這些是我從儲物間裏找出來的首飾,你平時也不愛帶,我就拿去送給羅藝了。”
“她生活得太苦了,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好的東西,放在雜物間也是浪費,不如物盡其用,羅藝一定會很喜歡的。”
他將一遝文件遞過來。
“還有城中心那棟房子,你隻是偶爾過去住幾天,實在太浪費了,我打算轉到羅藝名下,這樣她就不用經常借住到別人家了。”
那棟房子是祖母留給我的,那裏存放著我和祖母的記憶。
我扯過文件撕了。
“那是祖母留給我的,誰也別想。”
“你忘了當初是怎麼答應祖母的?你說你會一輩子守護我,愛護我,可現在呢?你為了一個外人要搶走祖母留給我的房子?”
羅文軒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溪溪,我寵你、疼你這麼多年,我不過是把給你的寵愛分出那麼一點點來給小藝,你就這麼不知足嗎?”
“小藝一直跟著父親生活在一起,她也是我們羅家的人,怎麼能算外人呢?”
“你真是太不懂事, 你怎麼就不能像小藝一樣懂點事?看來是我平時太過縱容你了。”
我紅著眼眶笑出了聲,眼淚流入嘴裏,又鹹又苦。
“祖母留給我的東西,誰都休想動。”
我將碎屑丟進垃圾桶裏上了樓。
由於幾日沒有吃東西,半夜我的腹痛難耐。
我爬向衛生間,通過衛生間的鏡子,我看見了那張慘白毫無血色的麵龐。
在我暈厥前,家裏的傭人率先發現了我。
我被送到醫院時,隱約聽見耳邊的醫生在不斷給我做心肺複蘇,一個清亮的聲音說:“堅持住。”
隨著儀器的響動和來來往往的腳步聲,我聽到保姆的哀求。
“羅先生,羅小姐現在正在醫院裏搶救呢,現在急需手術簽字,我們根本沒辦法簽字啊。”
電話那頭傳來羅文軒的聲音。
“昨天我看羅溪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需要做手術了,你讓羅溪編故事也編一個好一點的理由。”
醫生接過電話:“羅先生,我是北城醫院的護士,羅小姐現在已經進入半休克狀態了,他的情況非常危險,需要馬上做手術,手術前必須要直係親屬簽字,麻煩你配合一下。”
羅文軒聽完一愣,他皺著眉,剛想開口就被羅藝打斷。
“羅文軒哥,溪溪可能是太想獲得你的關注了,所以才想出方式的,你別生她的氣。
羅文軒皺了皺眉:“也是,昨天她還生龍活虎的,竟然想出這麼拙劣的計謀。”
“這都學會找演員了,羅溪你可真是會現學現賣啊。”
“小藝別管她,快來嘗嘗我親手給你做的早餐。”
電話被羅文軒無情的掛斷。
正當醫生手足無措的時候,我隱約看見一個身著白衣的人快速在手術確認單上簽字。
“準備手術。”
“張醫生......”
“準備手術,有什麼事情我擔著。”
我麻木的躺在病床上,一旁的護士看我可憐,提議打電話讓親人來給我送些吃的。
我抱著最後一絲幻想,吃力的拿起手機,撥通了蔣臨翼的手機。
“臨翼,我生病了,在醫院裏,你能給我送點吃的嗎?”
我開門見山的說。
“羅溪,我昨天還見你好好的,今天就生病了?你這病可這會挑時候。”
“你別在試圖通過裝可憐換取同情,信物我已經拿到了,我會送來給你的。”
聽著對麵傳來的盲音,徹底死了心。
幾分鐘後,我收到朋友圈的提醒查看。
照片中的蔣臨翼正在悠閑的吹著海風,對麵坐著長發及腰的女孩。
下方配文:謝謝臨翼陪我看日出,以後的每一個日出日落都有你陪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