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還是因為缺血發暈發沉,沈夏裏還沒有反應,便被顧禾州抱進車裏。
跟著進車的還有表情略顯不滿的盛蘇蘇。
到了展廳,顧禾州聯係助理去更衣。
沈夏裏發現麵前的禮服都不合尺寸,最後,她選擇了那件紅色旗袍,沒有繁冗的設計與精致的鑽飾點綴,卻襯得她皮膚白皙,別有風情。
顧禾州討厭她穿鮮豔奪目的顏色,卻也忘記她衣服的尺寸是什麼。所以,沒必要為不合適的人再穿不合身的衣服。
沈夏裏換好衣服,正看見盛蘇蘇親昵地挽著顧禾州的手,好一對璧人。
“這些衣服全是我提前為你定製好的,蘇蘇。這是你第一次和我共同出入這種場所,我一定會讓你成為全場的焦點。”
盛蘇蘇穿著一襲手工定製的星空藍長裙,裙子點綴著閃亮的寶石,迅速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顧禾州帶著盛蘇蘇跟圈子裏的人談笑風生,全然忘記了自己的妻子。
沈夏裏看見兩人的背影,心裏一陣悲涼,本就大量失血的她每走一步都要用盡力氣穩住身體。
拍賣開始,但凡盛蘇蘇眼神多加停留的拍品,顧禾州都會立刻舉牌。
“蘇蘇,你喜歡什麼我都給你買,作為我的聘禮,彌補無法給你一個婚禮的遺憾。”
盛蘇蘇神情動容:“禾州,能和你在一起我已經很知足了。”
饒是已經心如死灰的沈夏裏,看見這幅情景,也忍不住犯一陣惡心。
這就是她結婚整整十年的丈夫。這就是她愛了十幾年的男人。
沈夏裏搖了搖頭,顧禾州帶自己來根本不是所謂的補償,而是向全世界宣告,他顧少要通吃兩房了。
清冷僧人變成了俗人,還是最俗的那一種。
“哇,顧少開了這麼多次天燈啊,果然...什麼都比不過嫂子啊。”
場上的議論聲不斷,盛蘇蘇聽到兩頰泛出了羞澀的紅暈,顧禾州便在一旁輕聲打趣著她。
中場休息,顧家的世交,場裏的名流,推杯換盞間總會恭維盛蘇蘇,也是在明麵上下了真正顧家夫人的麵子。
沈夏裏離開這個吵嚷的環境,她進醫院起一直沒吃東西,現在又被抽了超過身體負荷的血。
沈夏裏隻想去放置糕點的展台吃東西補充能量。
盛蘇蘇見狀從眾人圍繞著起身,朝糕點處的方向走來。
“弟妹這是餓著了?在這種頂流彙聚的場合吃糕點。”
沈夏裏不想搭理盛蘇蘇的有意挑釁,想要換個地方,哪知盛蘇蘇突然死死扼住自己的手腕。
“嘭——”沈夏裏手中的盤子應聲而掉,全場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此處。
盛蘇蘇含著淚,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而顧禾州皺著眉,一臉不悅地望向碎掉的盤子,快步走來。
“禾州,我隻是想關心一下弟妹,她卻...”
顧禾州麵色不善地望向沈夏裏,忽然加大力道按住她的肩,試圖警告麵前的女人不要沒事找事。
可此時的沈夏裏連站立都困難,身體被施加突如其來的外力,反應不及盡直接向後倒去!
沈夏裏重重向後摔去,仰倒的身體砸向後麵的香檳和糕點展台,沈夏裏在被掀翻的酒瓶酒水以及散落的點心倒下,身上的紅裙也因著地時巨大的摩擦力而撕裂。
最糟糕的是,破裂的酒瓶碎片劃傷沈夏裏裸露的皮膚,血跡與酒水殘渣交融,格外狼狽!
顧禾州在展台倒落的一瞬間就拉開了盛蘇蘇,此刻正輕聲安慰著受了驚嚇的盛蘇蘇。
所有人都看著落魄倒地的沈夏裏,視線裏有嘲諷,有不屑,也有擔憂,一時間議論紛紛。
“這算是顧家後院起火了吧哈哈哈哈。”
“這沈夏裏怎麼樣也算是名門千金,現在怎麼跟喪家之犬一樣,嘖。”
“天啊!她流了好多血,不會要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