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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徹夜未眠,幾乎要把眼淚流幹了。
那些曾經美好的回憶,此刻就像一把尖刀,狠狠的紮進我的心裏。
原來心是會痛的,很疼。
天亮後,我擦幹眼淚,然後找律師擬了一份離婚協議書。
我拿著擬好的離婚協議書,進了顧海川的書房。
我特意將離婚協議書翻到了最後一頁,然後遞給了顧海川。
顧海川毫不猶豫的簽上自己的名字。
“你不看看這是什麼嗎?就簽字。”我平靜的說:“不怕我把你賣了?”“不怕。”顧海川深情款款道:“也不用看,不管是什麼,隻要老婆讓我簽字,我就簽,就算你把我賣了,我也心甘情願為你數錢。”他總是這樣,情話張口就來。我之前以為這是愛我的表現,現在才知道,這不過是他隨口的哄騙。
我故作擔心的說:“膝蓋還疼嗎?”
顧海川的臉色稍微變了下,肉眼可見的心虛,他把我抱在懷裏,很大聲的說:“沒事,老婆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妥協的,肩挑兩房這事太荒唐,我不會答應的。”
顧海川說的義正言辭,要不是昨晚我親眼所見,還真被他騙了。
我還心疼他,想著他跪在祠堂裏冷,還想給他送衣服。
沒想到,他早就爬上了姐姐的床。
見我不說話,顧海川又一臉難為情的說:“老婆,你也知道,咱爸脾氣倔,他肯定還讓我去跪祠堂,我又不想惹他生氣,這幾天就不能陪你睡覺了,晚上記得把被子蓋好,別著涼。”
顧海川摸了摸我的頭發,像往常一樣。
我心想,懷疑哪有那麼容易?
不可能一次就中,肯定要多來幾次。
原來揣著明白裝糊塗,是這麼痛。
我下意識的看顧海川的眼睛,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
顧海川的窗戶是什麼時候蒙上的灰塵呐?
他是什麼時候變的?
還是說,他本來就這樣,隻是我一直沒發現。
顧海川像是心虛,故意避開我的眼睛,他朝書房外看。
深夜,公公又冷著臉讓顧海川去祠堂罰跪。顧海川一臉堅決:“爸,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就是跪死在祠堂,也不會同意借種給大嫂的!”他話說的大義淩然,可當天晚上,我又聽到樓上傳來了隱秘的呻吟聲。後麵,大嫂似乎情難自已,甚至直接浪叫出聲......
3接下來幾天,夜夜如此。我開始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一閉上眼,我就忍不住想,一牆之隔的樓上,我的老公,此時此刻正壓在別的女人身上賣力耕耘......
多麼諷刺。因為失眠,我人也逐漸憔悴了起來,巴掌大的小臉兒,蒼白到幾乎沒有血色。反觀姐姐喬妙妙,氣色則一天比一天紅潤,一看就知道,被男人滋潤得很好。
家裏那麼多人,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我。
就連顧海川,也是天天圍著姐姐轉。
明明姐姐難過消瘦的時候,全家都急壞了。
媽媽整天陪著姐姐,就怕姐姐想不開。
婆婆天天安慰姐姐,變著花樣的給姐姐做飯吃。
現在換成我日漸消瘦,換來的卻是辱罵:“你天天哭喪著臉給誰看?你姐姐心情剛變好點,你少惹麻煩,一點同理心都沒有,良心真是讓狗吃了!”